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592 少女攔路(一更)
    熊開竟看著沈冽的目光變得陰狠。

    沈冽不為所動,抬眸看他。

    若是可以,熊開竟真的很想一刀宰了他,哪怕今日是季夏和說這話,他都敢殺,反正季家人沒有一個在這里,不,應該是即便有季家的人在這里,那又如何,就季家如今落魄的模樣,誰會將他們放在眼里。

    可是,沈冽的身手他領教過,這個年輕人,完全有底氣與自己叫板。

    不想再在這里廢話,熊開竟厭棄的收回目光,掉頭離開。

    沈冽看著他的身影,余光望到四周那些休息的士兵們都在看著他,他沒有理會,別開頭望向夜色濃郁的雨夜。

    天下分崩離析不過數年,原屬于李乾的天下百姓彼此之間根本還沒有間隙疏離和敵對之感,沈冽也如是,哪怕如今所經過的大地已屬于所謂的大平朝天定帝宋致易。

    他今天之所以保下費簡明,因為他不久前才來過臨寧,幾日悠閑時光里,聽過不少費簡明之事。

    費驛丞在臨寧一帶聲望頗高,臨寧募兵制的寬松,至少一半與他的斡旋有關。

    還有阿梨在桃溪村的數月悠閑時光,與費驛丞也有著直接或間接的關系。

    以及,沈冽心中始終有抹遺憾,若是當年他讓杜軒和戴豫帶人離開京城,他同那些暗人一并留下,也許他可以保護好朱峴,不讓他慘死于街頭,不讓她傷心成那樣。

    這天下應該要有正道,為民盡心者,絕不該有此橫禍。

    至少在他面前,絕對不允許發生。

    而今日熊開竟與馬頭驛街頭肆意屠殺一事,沈冽亦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便這樣過去。

    縱容行惡者,也是為惡。

    ·

    夏昭衣和支長樂一直在趕路。

    大雨對行路造成不少阻礙,但也讓路上幾道關口的審查寬松許多。

    他們沒有繞遠山而行,抄最近的路直接上官道,路上只短暫休息,便繼續趕路。

    兩日后,他們到了松州與熊池和臨寧西南部接壤的三角地區,大雨將荒野變作水澤,夏昭衣坐在茶館窗旁,望著遠處放晴后的天幕,層層舒卷的白云,給廣袤大地留下明一塊,暗一塊的斑駁。

    茶館里面的人正在討論發生在臨寧馬頭驛的事,尚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只道非常兇殘,有人在懷疑真實性,有人在猜測會是什么人,更多人是在擔心眼下安危。

    夏昭衣慢飲茶盞,視線里面出現一隊兵馬,只有五人左右,速度奇快,往這邊茶館而來。

    一聽聞有兵馬過來,茶館里的茶客大半數匆匆付了茶錢,起身離開。

    待那些兵馬到門前下馬進屋時,偌大廳堂就只剩六七個茶客了。

    天空雖放晴,大地仍潮濕,茶館地面上深深淺淺,許多水漬,帶著泥土,頗為骯臟。

    幾個士兵進來問話,看模樣略顯老道,都不是新兵。

    伙計上去恭敬迎接,有問必答。

    夏昭衣坐在窗 坐在窗旁聽著,他們大約是偵察兵,來找尋一隊人馬的蹤跡,并不是找那隊入了馬頭驛砍殺的數百人,而是在找季家的人。

    她想起之前在清闕閣時,曾聽聞過這件秘事,醉鹿季家想要逃出廣騅,言回先生當時心軟,不想多看殺孽,瞞了下來,沒想到兜兜繞繞一圈,這件事又讓她撞見,而且對方已經出逃了。

    也許,沈冽來此便與季家離開有關?

    那隊士兵問了一番,沒有有價值的東西,又叮囑了幾句,轉身離開。

    夏昭衣看了支長樂一眼,二人起身,在桌上放下茶錢。

    在去往西邊松州的僻靜鄉道上,這五個斥候遭遇了生平最大的恥辱,他們被一個單薄少女追了上來,對方見面就打,毫不客氣,五人事先聽聞身后動靜已有所注意,但仍被打的毫無還擊之力。

    少女所使的是一根能伸縮的木棍,像是打習武木樁一樣,單手縱馬于他們中間穿梭,對著他們就是噼里啪啦一頓亂打。

    去拔兵器的手背被打掉,抬手想還擊的胳膊被打麻,對方速度奇快,棍法嫻熟,五個高大漢子忍著痛都沒辦法回擊,陣型早就被她沖散,超強的馬術讓這少女跟個泥鰍一樣滑。

    好一頓打后,少女攻向他們亂了陣腳的坐騎,頓時人仰馬翻。

    五個斥候摔地,抬頭便見少女穩穩坐在馬上,木棍縮了回去,在她手里一個靈活收勢,別在了腰間。

    少女抬手抱拳,聲音清脆:“多有冒犯,我問幾句話便走,不會為難你們,也不會將今日之事說出去,打你們是怕你們先打我,反正是敵非友,索性先下手為強。”

    這,這他娘的算個什么理由!

    幾個斥候憤怒的瞪她。

    “你們可知道沈冽?”夏昭衣說道,“他是否在護送季家的隊伍里面?”

    “你是沈冽什么人?”一個斥候叫道。

    夏昭衣見他們神情,心中猜到了七八分,又道:“最后一次見到季家人是在哪里?”

    幾個斥候互看對方,無人回答。

    “說吧!”支長樂騎馬從后面走來,“說了放過你們,就會放過你們,我們不認識你們,你們也不認識我們,越早說你們越早離開!”

    幾個斥候再三斟酌,最后終究派出了一人回答。

    對于季家的情況,他們并不完全清楚,自始至終未曾見到季家,是收到了飛鴿而來的信報,才被派來在此偵察與攔堵,季家會不會經過這都是個未知之數。

    夏昭衣問了季家出逃的日期,頗覺意外,對于要逃跑的人而言,這速度未免太慢。

    又問了沈冽的情況,得到的回答非常肯定,沈冽的確在季家隊伍中,勛平王親口下的令,松州,熊池,安江三大州府的官兵近日盡數去緝拿沈冽,軍方派出八方兵馬,包抄追擊,嚴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不得讓沈冽活著踏出松州。

    這般痛恨,讓夏昭衣和支長樂萬分不解,繼續追問,斥候們難以說出一二。

    其余又問了一點,夏昭衣便將他們放了,看著狼狽不堪的斥候離開,支長樂說道:“看來那個晉宏康和沈郎君有私人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