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64 好俊的字
    回去后,夏昭衣去看龐義,支長樂就拉著老佟去到一旁討論。

    老佟也覺得心里不太舒服,雖然去了京城后還是會分道揚鑣,但是這一路去京城,她一個小女童再機靈,也是需要有人在一旁幫襯的。

    兩個人商量了陣,很快就敲定下來注意,跟著她一起去京城,一路上保護她平安了再說。

    晚上,船基本已經完成了,沒有上漆,用的都是現成的木頭拼湊和強行鞏固的,船體不小,兩間屋子那么大,容納二十來個人在上邊都沒有問題。

    男人們開始拆房子,把整棟房子都給拆了,大船在夜色里露天,火光中體型龐大,堅穩牢固。

    “這么看,好大啊。”少女在旁邊低聲驚嘆。

    男人們看著這艘船,心里面都覺得興奮和澎湃。

    好些人從來沒當過木匠,可就是這么的不可思議,居然讓他們給造了一條船出來。

    夏昭衣抬手摸著船身,木頭上面的毛糙并沒有被完全撫平,有些尖刺,這樣的觸感,真切踏實,可身旁的火把又像是夢一場。

    只是一個船身初成,還未下水啟程,便致滿心慌亂。

    她從來不該是慌亂的人才是。

    “阿梨。”老佟走上來叫她。

    夏昭衣回神,抬頭看著老佟,笑了笑:“嗯?”

    “去睡吧,明日還有很多事呢。”

    “好。”夏昭衣點頭,又看了船身一眼,說道,“明日,的確會有很多事呢。”

    ………………

    佩封當初建城便因地勢拔高,大水能將佩封淹掉,那么洞江三百二十余里的河道都必然已經決堤。

    陽光照耀著久攻不下的城池,推上去的戰線又被強行擋了回來,地上踩著的泥濘全部變成血土,肉沫摻雜其中,還有斷掉的長槍和鐵刃。

    多方副將回來勸說,林耀滿心不甘,可知道耗下去除了自己傷亡慘重,別無他法,看對方的士氣和精力,顯而易見,援助到了。

    對方是整個大乾,而他們只是一只孤軍,短時間內不能一鼓作氣攻下,被拖入到消耗戰里面,那就只能等死了。

    林耀咬牙,終于下令撤軍。

    后邊的部隊先撤,在前線作戰的士兵聽聞要撤退,好多人心里面忽然爆發出滿腔憤懣,舉起手里的大刀或榔頭,怒吼著朝著對面的守軍們沖去。

    迎接他們這腔熱血和沖動的,是守軍們手里面的長槍,瞬息刺穿他們的胸膛,伴隨身體血肉破開的聲音,他們嘴巴里面吐出大口鮮血,而后在此長眠,和萬千士兵一起伏尸。

    有些人在逃跑,有些人沖動的上去做最后的拼死一搏,袁天慶拔出大刀,高喝道:“給我追!”

    “追!!”騎兵們舉起長槍,怒吼著沖殺了過去。

    遠處是泥壩,對戰馬造成極大的阻攔,泥壩之外,大水滔滔,更是難行。

    袁天慶帶著一眾騎兵追上去,后邊的士兵們沒能跟上,他們三百來個騎兵在后面追砍,沒有遭到一點反抗,生生又斬下了對方近千條人命。

    等追出去數里,不敢再追了,袁天慶才帶人停了下來。

    回頭發現身后自己人沒有跟上,才發現已經殺的上了頭 上了頭,如若對方忽然掉頭殺來,那豈不完蛋。

    袁天慶帶人回去,進城后把戰功到何川江和趙秥跟前一說,隨即哈哈大笑:“他們怕我們什么啊!哈哈哈,這幫慫包!”

    “他們在跑,你們在追,人一旦回身逃跑,膽就怯了。”何川江說道。

    袁天慶用干布擦著刀刃上的血,“锃”的一聲回刀入鞘:“爽快!還是追砍人好玩!兩條腿的哪里跑的過我騎馬的?跑,就沒事了嗎?”

    “話真多,”趙秥累極,說道,“你滾去睡覺吧!”

    “哪里還睡得著!我去吃一頓去!”袁天慶招呼自己的兩個郎將,“走!我們吃肉去!”

    趙秥還需要在這邊統籌坐鎮,以及清點傷亡人數。

    一個東城守將騎馬奔來,要找陶因鶴,一下馬便忙說道:“陶副將,城外有人來,自稱受人之托,給了這個。”

    守將將一個小包裹遞來。

    陶因鶴好奇:“找我?”

    略一細想,隱約能猜到什么了,陶因鶴又道:“是那女童?”

    趙秥好奇的回頭,那邊的何川江也遠遠回過頭來。

    聽到女童二字,在那邊煎藥搗藥的杜軒頓時也豎起了耳朵。

    陶因鶴接過守將手里的包裹,說是包裹,其實是折疊的破布衣,里面包著一朵用樹枝編織纏繞出來的假梅花,同時,布衣里面寫著字。

    何川江不經意的掃了眼,不禁脫口便道:“好俊俏的字!”

    墨綠色的汁液在破布衣上揮灑,大開大合,脂澤風神俱全,形容飄逸,氣勢超邁,似有觀天下定四海之魄力。

    何川江甚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趙秥聞之也朝這字看去,忽的一愣,眨了眨眼睛,他突然垂下頭,細細觀察這些字,快要貼上去了。

    “將軍……”何川江忙過來扶他,這樣太失態了。

    “這個字……”趙秥皺眉,“我在哪見過?”

    “見過?”

    “字不像,氣勢像。”趙秥思索著,但著實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見過。

    陶因鶴弱弱將破布衣往外邊稍微挪了下,說道:“……我先看看。”

    “哦,你看你看。”趙秥說道,站的端正了,但是目光還是忍不住留在這些字上。

    真的太熟悉了,肯定在哪里見過,而且離他極近,不是時間上的近,是那種比較親近一點的相交好友親人之類的。

    何川江的目光也沒有離開過破布衣,雖然差不多算得上是信函了,但是這個字,著實令人移不開目光。

    上邊的內容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語氣平平淡淡:“陶副將,一事相求,幫我安頓好這些來人,他日有緣再見,必會答謝。若你有任何需我幫助的,我在京城惠陽長街的卿士閣設號初九,你令人帶此梅朵來尋即可。”

    陶因鶴撿起這朵梅花,捏著下面的木枝,好奇端詳,編的太精致了。

    “這,是那女童寫的?”何川江說道。

    “送信來的人呢?”陶因鶴問守將。

    “都還在城墻外邊。”守將回答。

    “接進來吧,”陶因鶴道,“罷了,我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