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簽到萬年,至尊老祖出世了! > 142 小木牌子
    馬車陷在了泥沼里,兩匹馬兒拉不動了,被生生拴在那邊。

    水流沖下來越來越多,馬兒變得驚怒狂躁,倒很容易引起人注意。

    騎馬的男人們終于追了上來,下馬后將馬車從深陷的泥地里面抬起。

    過去好久,劉騰也終于趕來,一下馬他便忙不迭去馬車上查看那些“寶貝”。

    壇子還在,牢牢的綁在馬車內壁,可掀開蓋子看到從草葉里面滑出的腥物后,他差點沒有張口吐出。

    “大人,好了。”一個手下跑來說道。

    劉騰捂實了蓋子,叫道:“那還等什么?走啊!”

    手下頓了下,又問:“大人,那我們現在去哪里?”

    話音一落,天上猛然一個驚雷,劉騰被嚇得一哆嗦,惱怒叫道:“能去哪里,當然是找個先避雨的!”

    “是!”

    “鬼天氣!”劉騰又唾罵了一口。

    罵完一愣,倏然想起出京前那年輕女子的聲音。

    “你此去佩封,會遇上數十日的大雨,這是東海上飄來的烈風,一連數個,你擋不住的,你若真想尋這個藥引,你往西去也未嘗不可。”

    大雨,烈風,一連數個,說的,就是現在這況景吧。

    當時劉騰只覺得滑稽,東海上飄來的風,怎會在佩封造成雨勢,還曾嗤之以鼻過。

    “神了,”劉騰低聲喃喃,“真的神了,被她說中了。”

    雨勢來的太快,他們還沒有找好避雨的地,大雨就傾盆澆灌了下來。

    偌大山河被雨水沖的瘡痍,昏暗前路隱約可見城墻,他們立時繞道,冒著風雨也要朝另一處奔去。

    …………

    草藥煎出許多苦氣,漫了一室。

    老佟掐著時間在等,待好了之后,將藥端去隔壁。

    屋外大雨滂沱,屋內眾人靠在墻角,就著火堆取暖。

    一人一小碗,每個人都要喝,因只有四個碗,所以先喝完的要將碗放在熱水里煮上半盞茶的時間,才能繼續使用。

    老佟跟他們吩咐完,轉身去另一間屋子找青云。

    阿梨的被褥和碗筷都放在青云后邊的竹筐里,他實在不舍讓這小女娃和那些流民共用衣食住行,所以事先沒有來取。

    碗筷這些裝在一個小包袱里,被褥在下面一層,抱被褥出來時,許是山路上絆著的一根枝椏戳入了竹筐,剛好將這被褥給勾住了。

    老佟伸手進去扯,手指碰到放在下邊的一個小包袱。

    “什么東西欸。”老佟摸了摸,好像是許多厚實木片。

    勾的太牢了,老佟索性將這袋東西連著被褥一起拿出。

    結果嘩啦啦的,里面的東西散落了大半出來。

    老佟忙俯身去撿,想放回包袱,撿起來后借著外邊的幽光才看到,都是小木牌子。

    牌子上邊刻有姓名,牌子周圍邊沿各刻有古拙翻覆的花紋。

    這花紋樣式老佟認識,叫往生嶸,大乾軍隊里才會有的習慣,也是眾人最不愿看到和佩戴的。

    這么多……

    老佟心情變得沉重,看著地上這些牌子,是不是阿梨家全族都去參軍了?

    又撿起一塊,上邊的字 上邊的字雖不認識,姓氏卻不是一個樣子。

    老佟皺起眉頭,說不出的壓抑揪心,不過他并未讓這種疑惑肆意擴張,很快將東西收拾好,按照原樣放了回去。

    回到屋里,重新呈了碗湯藥,他又去往另外一座破茅屋,拍了拍虛掩的門:“阿梨!”

    很快就聽到女童的聲音響起:“進來。”

    屋內的火堆光焰較亮,小女童坐在地上,雙腿盤著,手里面捏著一根木枝,垂眸望著地上的畫沉思。

    支長樂和另外兩個大漢坐在她兩旁,聽到老佟進來,都齊齊抬頭望著老佟。

    老佟嚇了跳,皺起眉頭:“你們這是干什么的,嚇我一跳。”

    走過去道:“阿梨,喝藥。”

    夏昭衣起身接過,又坐了回去,對著藥碗吹了兩口氣,沒有急著喝。

    因為生病的原因,她鼻頭紅通通的,臉上的神情也有些疲憊。

    “你們在干什么呢,怎么不早點睡覺。”老佟問道。

    “我在問他們路,”夏昭衣回答,“快問好了。”

    老佟朝地上望去,好奇的在支長樂一旁坐下:“這是。”

    支長樂嘆氣:“我們的必經之處,要么是佩封城,要么,翻過這一片山。”

    他伸手指著地上所畫的山巒,又道:“但這片山很大,龐義說,我們不可能活著翻過去的。”

    “龐義是誰啊?”

    支長樂看向那邊兩個大漢。

    高個子聲音不冷不淡的回答:“是我。”

    “我叫趙大錢。”另一個大漢回答。

    “你那刀不錯啊。”老佟道。

    高個子面容無波,點了下頭。

    老佟這才仔細看他,發現火堆里面這樣看去,他生得還挺好看,濃眉大眼,五官分明,就是皮膚太黑了些。

    但見他不太愛搭理人,老佟便也不多說了,看向小女童:“阿梨,那現在我們怎么走。”

    夏昭衣在他們說話時已喝光了湯藥,將碗放下,拿手帕擦凈嘴巴后,說道:“城中森嚴,即便我們想要從城里面過,也未必會被放行。”

    “可是,不是說不能活著翻過這座山嗎?”老佟指向地上的畫。

    “所以我才說快問好了呀,”夏昭衣看向高個子,“應該有水路吧,佩封渡口龐大,水流分支廣袤,應該可以借著水路直接去往洞江吧?”

    “你真要造船?”高個子反問道。

    “渡江只能靠船,難不成游過去啊?”支長樂道。

    “可是江河肯定發大水了,過不去的,”高個子肅容,“你們真要想過去,至少要一個月后。”

    這時天上又電閃雷鳴,大雨從破敗的窗棱飛濺進來,風呼呼的,屋內的火堆明暗了數下。

    夏昭衣倏然用帕子捂著嘴巴,又打了一個噴嚏,小身板猛烈晃動了下。

    緩了緩,她抬起頭,面色平靜:“不用一個月,十日就夠了。”

    “十日?造船也不夠吧?”

    “造船可以多耽誤些時日,”夏昭衣眸色清亮如雪,看著地上的河川,伸手指去,“如果我沒猜錯,城外這一處應該有一條大河。”

    若能造好船,沿著水路的話,去京城的時間興許能比她所想的還要提前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