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唐浣溪的話音消失，整個世界就再度恢復到了平靜。
陸凡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再也沒有任何回應了。
就在此時，漆黑的世界，驟然變得昏暗起來。
本是伸手不見五指的視線，也開始出現一抹淡淡的光線。
“要到了。”
陸凡只感覺手掌一緊，整個人就沖著光線飛了出去。
電光火石。
漆黑的世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天空。
如同置身戈壁，眼睛里所能望見的皆是灰色。
天空之中，灰色烏云翻滾，凝聚成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的雷團，閃電閃爍，不時爆發出沉悶的雷聲。
“到了。”
青蓮仙子出現在陸凡身邊，她紅唇吐出一口氣，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
她轉過頭，眸光有些不悅。
陸凡一愣：“怎么了？”
他也很好奇，自己在和唐浣溪交談時，青蓮仙子是如何感受到的。
“在這法則空間里，所有的秩序，都是穩定不變的。”
“法則空間，由無數破碎的法則堆積。”
“雖然凌亂，但是很穩定。”
“可就在剛才，我分明感受到了一部分法則秩序開始出現混亂。”
“這分明就是咱們兩個人之間，有人觸動了法則。”
青蓮仙子看著陸凡：“簡單來說，就是有人受到法則干擾，在試圖穿越法則，進入到另外一個位面時空。”
“試圖穿越法則？”
陸凡聞言一怔，也就是說自己剛才和唐浣溪溝通時，其實就已經受到法則牽引，持續的溝通，實則就是在迷失自我，被法則牽扯到另一個位面的過程？
只是為什么，那聲音如此的熟悉和真切。
甚至連當年神女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而且在最后，她讓自己去最下面尋找天道之書，難道也是幻覺？
“算了。”
青蓮仙子見陸凡陷入沉默，只以為是自己太過嚴厲：
“可以理解，你的出身，你的一路走來，都付出了大家無法想象的艱辛和犧牲。”
“能在最后關頭，保持清醒，不被拉走，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要知道無數先天大能，都沒能抗住這法則吸引，最后落入到隕落命運。”
她看向四周：“我現在所在地方，應該就是死亡之海了，尋找到海眼，就可以進入下一層，進入到魔族的棲息地。”
“死亡之海？”
陸凡這才清醒過來，看向四周環境：
“這里分明是荒蕪之地，為什么叫做海？”
他無法理解。
也想更多的了解深淵魔窟。
因為這很有可能是化解末日的唯一機會，和唯一選擇。
“死亡之海在最早的時候，是一片飛鳥不渡的沉寂之海。”
“有著無限引力，任你修為通天，都無法越過。”
“一旦被吸引進海水中，瞬間淹沒，再也不會出現。”
“也是過去隔斷魔界和世俗界的一道天然障礙。”
“但是隨著那位圣人出現，打破了這一切，魔界連同世俗界的通道，也就此打開……”
她正說著話，忽然之間，前方幾道身影出現，正在朝著二人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