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主席，我聽說在高海沒有你的允許，私人中醫館都不讓開？有這回事嗎？”
蕭楓看向他，笑問道。
“沒有沒有，那都是謠言。”
“我老頭子也是中醫，豈能干這種事？”
牛瑞根不要臉道。
“呦，您上次還跟我說呢。”
“我要是膽敢私自開中醫科，您就一把火燒了我的診所。”
“怎么著牛主席，您是老年癡呆嗎？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
樊玉潔狠狠補了一刀。
“哈哈…我那是開個玩笑，樊院長別當真。”
牛瑞根恬不知恥道。
“玩笑？”
“那今天胡醫生帶這么多人來我診所，又打傷了護士和保安，什么意思呀？”
“還得麻煩您牛主席，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呀？”
樊玉潔獰笑著問道。
她雖然不知道蕭楓和牛瑞根之間有什么恩怨，但能壓得住這老混蛋就足夠了。
“混賬東西，誰讓你來鬧事的？”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以后誰都可以開中醫館，不要再亂搞事情。”
“你個王八蛋，居然拿我說話當耳旁風？老夫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牛瑞根劈頭蓋臉，給胡寶山一頓臭罵。
“老師，這不是您讓……”
“你給我閉嘴！”
牛瑞根厲聲打斷他：“我讓你來找麻煩了嗎？我讓你來打人了嗎？還敢犟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對不起老師，是我錯了。”
胡寶山這個委屈呀，明明是你讓我來找她算賬的，結果屎盆子全扣我頭上了，最后我成了背鍋俠。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老師不敢得罪，這明顯是緩兵之計。
“樊院長，蕭先生。”
“實在對不住啊，都怪我沒管教好。”
“我這個學生啊，總是自作主張，真氣死我了。”
“你們放心，等回去后，我老頭子會狠狠教訓他，以后決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牛瑞根滿嘴謊言，說得還義正言辭。
“哼，牛主席呀，您這張嘴要不去講故事，那真是白瞎了。”
樊玉潔嘲諷一笑。
“哈哈…讓樊院長笑話了。”
“這管教不嚴，我確實有責任呀，還請樊院長多多擔待。”
牛瑞根這個老混蛋，編起瞎話來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牛主席，既然是誤會解開就好了。”
“不過…你們打傷了人，總得負責吧？”
‘噠噠！’
蕭楓敲了兩下桌子，那意思得賠錢。
“是是，我賠償！”
牛瑞根從懷里掏出一張百萬支票，忍痛放在了茶幾上。
“老師，我還被他打斷了一條腿呢…”
胡寶山哭訴道。
“活該，沒打死你都算萬幸。”
牛瑞根惡狠狠瞪他一眼，連忙回頭賠笑。
“哈哈…蕭先生，樊院長。”
“沒什么事的話老朽就先回去了，抱歉給兩位添麻煩了。”
他起身打了個眼色，領著手下灰溜溜的離開了。
這連著兩天被蕭楓教訓，牛瑞根肺子都快氣炸了。
他好歹也是中醫協會主席，還是商會副主席，更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大佬，這等于是啪啪打臉呀。
“老師，他到底是誰呀？”
走出診所后，胡寶山瘸著腿問道。
“就是昨天打我的那個王八蛋。”
牛瑞根咬牙切齒道。
“什么？原來是他？”
“老師，這混蛋簡直欺人太甚。”
“他這是擺明跟您作對呀，不宰了他難解心頭之恨。”
胡寶山惡狠狠道。
“先讓他囂張兩天，不報此仇，我老頭子從此退出高海。”
牛瑞根瞇著眼睛，心里打起了盤算。
辦公室內，蕭楓和樊玉潔相視一笑。
“蕭醫生，我能問一句嗎？牛瑞根為什么怕你？”
樊玉潔忍不住問道。
“很簡單，因為我把他打怕了。”
“對付惡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你比他還惡，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蕭楓瞇眼一笑。
“哈哈…原來如此。”
“今天幸虧有你，不然我這診所恐怕就慘了，我也只能被迫離開高海了。”
樊玉潔拍了拍他肩膀。
“不用客氣，沒事我走了。”
“別走，還真有一件事。”
蕭楓剛要走，就被她叫住了。
“診所今天送來一個重傷患者，可到醫院沒多久人就死了，不過他死得很怪。”
樊玉潔摸著下巴皺眉道。
“哦？怎么個怪法？”
蕭楓忙問。
“他像是被什么野獸給咬傷了，可我也不敢確定，尸體還變成了青色，傷口處還流出了很臭的粘液。”
樊玉潔解釋道。
“哦？那尸體在哪呢？”
蕭楓眉頭一緊，感覺不太對。
“在停尸房，你跟我來。”
樊玉潔領著他來到停尸房門口，等了能有五分鐘，一個打更老頭拿著鑰匙，不急不慢趕了過來。
“樊院長，這大晚上還檢查停尸房啊？”
老頭笑嘻嘻問道。
“臨時有點事，我要看看下午送來的那具尸體。”
樊玉潔應付一句。
停尸房打開后，一股冰冷的寒氣，從里面吹了出來。
這里只是臨時停尸，第二天就會被送到殯儀館，所以停尸房里尸體很少，最多的時候也就有幾個。
‘啪！’
打開燈后，停尸房內也是一片昏暗。
面前全都是一個個單人床，基本上都是空著的，只有兩個上面蓋著白布，下面是尸體。
“樊院長，這個就是下午送來的。”
老頭來到一具尸體前，用手指了指。
‘刷！’
蕭楓一把掀開白布，露出了下面的尸體。
這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他全身發黑，肩膀處有四個鮮明的牙洞，傷口周圍已經潰爛了，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蕭楓仔細看了一下傷口，猛然眼神一變。
“哎…可能是被野狗咬死了，真慘啊。”
打更老頭嘆了口氣。
“他不是被野狗咬死的，他應該是被……”
蕭楓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了。
“樊院長，去給我拿點糯米粉過來。”
“糯米粉？干什么用？”
樊玉潔有點發懵。
“等拿來你就知道了，快點。”
蕭楓語氣很急。
樊玉潔也不好多問，趕緊打電話讓護士去食堂取糯米粉，然后馬上送過來。
最多也就十幾分鐘，一名小護士滿頭大汗跑到了停尸房門口。
“樊院長，糯米粉拿來了。”
“送進來呀！”
樊玉潔招手喊道。
“我…我不敢，還是您出來拿吧。”
小護士連連搖頭。
“哎呀，這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你是新來的小護士吧？以后見到死人的機會多了。”
樊玉潔搖頭一笑，等拿到糯米粉后，那小護士頭也不回的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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