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半左右，蕭楓回到了程家。
別墅大廳是一片通亮，程家上下所有人都到齊了，還有一眾保鏢在現場。
地面上有殘留的血跡，還有一些人體組織，看樣子是死人了。
“彩英，怎么回事？”
蕭楓上前忙問。
“楓，你總算回來了。”
“我也不清楚，我外公突然開始攻擊身邊的人。”
“就像那發瘋的野獸，兩個保姆差點被他給殺了。”
“幸虧云老發現及時，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程彩英臉色嚴峻道。
“你外公人呢？”
蕭楓忙問。
“在樓上，我媽和云老正看著他呢。”
程彩英回答道。
“走，上去看看。”
蕭楓跟她來到二樓，還沒等進房間呢，就聽到里面傳出一聲聲沙啞的嘶吼。
推開房門后，程彩英的心猛然一緊，蕭楓也皺起了眉頭。
程運山被綁在了床上，表情是猙獰恐怖，脖子上青筋暴漲，滿嘴全是鮮血。
他還在奮力掙扎，那嘶吼聲正是從他嘴里發出來的。
“蕭先生，你快給看看，家主他到底怎么了？”
云老心急如焚。
蕭楓走到床邊，左手掐住程運山的嘴，右手扒開了他的眼皮。
只見他的白眼仁，已經布滿了黑色血絲，瞳孔也縮小了。
“他肯定是喝了那血液，我不是讓你們看著他嗎？”
“哎呦，蕭醫生。”
“我已經派人看著家主了，可也不能二十四小時都盯著他呀。”
云老一臉愁容。
“啊…”
程運山大聲嘶吼，表情就像一條瘋狗。
這床被他掙扎的東搖西擺，眼看就要散架子了。
蕭楓拿出一根大銀針，對準他的喉嚨就扎了下去。
“額額…”
程運山突然瞪大雙眼，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不能呼吸了。
“哇…”
幾秒鐘后，他從嘴里噴出兩口鮮血，染紅了床單。
蕭楓又在他頭頂扎了兩針，起碼先讓他恢復神智，不能這么發瘋下去。
程運山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全身上下在不停的顫抖，嘴里還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在磨牙。
持續了大概有一分鐘左右，他身體漸漸平靜了下來，瞳孔也恢復了正常，白眼仁上的黑色血絲也消失了。
“家主，您沒事吧？”
云老趕緊上前。
“我…我這是怎么了？”
程運山兩眼呆滯，氣喘吁吁道。
“家主，您不記得發生什么了嗎？”
云老忙問。
“我只記得，我喝完那瓶藥以后，全身一陣發冷，隨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程運山搖了搖頭。
“你差點把家里人給殺了！”
蕭楓低頭看著他：“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喝那東西了嗎？”
“我也不想喝，可是…我控制不住啊。”
程運山痛苦道。
蕭楓又給他把了下脈，脈象很微弱，就像一個瀕死的人，跟他剛才瘋狂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反差。
“彩英，你趕緊派人去抓藥。”
蕭楓寫了一副藥方交給他。
程彩英拿著藥方有點犯難，這大半夜兩點去哪買藥啊？
“我來！”
程婉卿拿過藥方，開始打電話聯系了。
四十分鐘左右，當地一家中藥商把藥給送來了。
蕭楓趕緊熬藥，這一忙又是一個多小時，等程運山把藥喝完后，已經是凌晨五點了。
他臉色稍微恢復了一些，也有了點精神，只是眼神還有點怪。
“云老，這個藥每天喝三次，連喝一個月，中間絕對不能停。”
“如果中途停藥的話，程老先生很有可能精神崩潰，徹底變成瘋子。”
蕭楓鄭重道。
“啊？這么嚴重啊？”
幾人全都驚呆了。
“我已經說得很委婉了，比這嚴重的后果還有，所以一定要看好他。”
蕭楓提醒道。
“你放心，我會寸步不離看著他。”
云老這次吸取教訓了，不敢再有半點大意。
蕭楓又叮囑他們，一定要把剩下的血液全部找出來，免得程運山第三次服用，到時候可就難控制了。
云老立刻安排人，把整個別墅地毯式搜索一遍，結果還真翻出來兩瓶。
蕭楓用舌尖試了一下，這兩瓶血液的邪惡力量更強，明顯和之前那幾瓶不是出自一個身體。
到底是什么鬼東西的血液？
蕭楓擰著眉頭，他心里很清楚，這血液的主人絕非人類。
在程家又耽誤了兩天，程運山的身體恢復了不少，精神狀態也好多了，對鮮血的渴望幾乎沒有了。
……
大年初七下午，蕭楓和程彩英返回了津門。
這個年基本上算是過完了，蕭楓第一時間回到了武館。
南方武盟的柳葉梅，還有頂仙派長老常谷庵，一直被關在地下室內。
“兩位，伙食還滿意嗎？”
蕭楓來到地下室，笑嘻嘻問道。
這倆人正帶著手鐐腳銬吃飯呢，兩菜一湯，有葷有素，飯菜可比監獄好多了，也算對得起他們了。
“蕭館主，這年都過完了，你什么時候放我回去？”
柳葉梅忙問。
“別急，都來這么多天了，也不差最后這幾天。”
“明天一早你們兩個跟我走，我要去頂仙派見封嘯隆。”
蕭楓直言。
“啊？那我去干嘛？我又不是他頂仙派的人。”
柳葉梅很不情愿。
“我需要你給我當個證人，僅此而已。”
見蕭楓一臉嚴峻，柳葉梅也不敢反駁，只好嘆口氣答應下來。
至于那常谷庵，眼角閃出一道凜冽的寒光，嘴角還勾起一絲賊笑。
‘啪！’
蕭楓反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
“老東西，你最好別跟我耍滑頭。”
“如果封嘯隆想殺我，你放心，我絕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
常谷庵猙獰著面孔，咬牙切齒也沒敢還嘴。
第二天一早，蕭楓帶上冰靈和顏海月二人，出發前往頂仙派。
顏海月負責開車，冰靈坐在副駕駛，蕭楓和柳葉梅還有常谷庵坐在后面。
頂仙派在烏林省黑風城，距離津門差不多有上千公里遠，開車最起碼需要十個小時。
他們是當天上午八點出發，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八點，才抵達黑風城，整整開了十二個小時。
這是一座北方的六線小城，市區規模很小，開車最多半個小時，就能進入農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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