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空無一人的大馬路上。
寒氣刺骨,空氣中夾雜著冬季的濃霧。
陳野坐在改裝賓利的后排沙發上,暖風吹拂。
車門大開,他對著站在路邊的胡小茲揮了揮手:“抓緊回去吧,準備準備決賽的事情,等決賽開始的時候再通知我。另外,省級的一些位置已經開始調動了,你多關注一下,有需要的,就跟我說,明白嗎?”
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這是要幫胡小茲往上爬。
胡小茲站在車門外,激動地點了點頭:“陳少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待。”
陳野點點頭,對牢鷹道:“把東西給他。”
牢鷹來到近前,向胡小茲遞過去一張無密碼銀行卡。
陳野輕抿一口熱茶,而后淡淡道:“一百萬,先拿去治病,剩下的省著花。”
胡小茲一愣,隨即欣喜若狂,拿著卡,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聲音顫抖道:“陳,陳少,我這,你......您怎么知道我父母的病,這也是在太多了,用不了。”
陳野躺在椅上,雙目微合,有些慵懶道:“你父母的病,不用調查都知道。對你稍微調查一下,連你祖上都能查得到。行了,別矯情,抓緊滾蛋,我還有事要忙。”
胡小茲緊緊攥著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含熱淚道:“陳少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以后為陳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野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并沒有理會,而是對著回到主駕駛上的牢鷹道:“開車。”
豪華的自動車門關閉,改裝賓利帶著平穩的引擎聲,緩緩駛向遠方。
胡小茲就跪在原地,目送賓利車離去。
車上。
陳野打開手機,看著地圖上的位置,說道:“先去宏圖藥業的帝都分銷點看看,下午去云度紫苑。”
云度紫苑,是沈元德在帝都的大平層豪宅。
難得來一趟帝都。
今天下午,陳野打算去拜訪一下這位老先生。
上午,簡單查看了宏圖藥業幾個分銷點,并沒有什么發現。
下午三點鐘左右,牢鷹驅車前往沈老住處。
云度紫苑位于帝都西部偏郊區的地方。
比不上夏廣安這種大導演的豪林別墅,云度紫苑給人一種低調從容的人文氣息。
小區內四處花草綠植茂盛,偶爾有草叢中的一處小亭子中傳來幾位老人的笑聲,顯得和諧安寧。
陳野順著之前沈老給的地址,來到大平層的門前。
叮咚~
門鈴響起不久,便有一位打扮精致的老婦人將他迎進屋內。
大廳內窗明幾凈,寬敞通透。
落地窗前,下午的余暉正好。
沈元德坐在紅烏木沙發上,桌上已經沏好了一壺特供的安溪金陽鐵觀音。
“沈老。”
陳野坐在對面禮貌問好。
沈元德看著陳野,幫他點上一杯熱茶,笑道:“你近來的事跡我都聽過了,想不到啊,你居然有練武的天賦。”
大家族子弟通常細皮嫩肉,連健身的都少有,更別說練武了。
何況練到陳野這種層次。
陳野嘿嘿一笑:“人們總喜歡把自己的真實實力藏起來,然后一鳴驚人,來達到震懾的效果。這種事,沈老不是也做過嗎?”
他說的當然是之前在云天市鑒賞古董的那些事。
沈元德哈哈一笑:“你小子心里活泛,嘴里也不饒人。不過挺好,這樣才有年輕人的銳氣。”
接著,二人聊起了古玩行近來的一些新聞。
陳野試圖從中找到林星宇的線索。
這個氣運加身的人不除,就如一根刺一樣,讓他坐立難安。
正說著。
沈元德臉色陡然蒼白下去,而后猛烈地咳嗽了兩聲。
他急忙從桌上的玉瓶里拿出兩粒藥丸,含在嘴中,以水送服。
看著沈元德吃了藥才漸漸紅潤的臉色,陳野奇怪道:“沈老身體不舒服?”
沈元德稍緩了一口氣,才苦笑道:“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感覺頭暈腦脹,偶爾伴有嘔吐酸苦,不思納谷。想來是年紀大了,一到寒季就出現各種問題,剛才一口滯氣上涌,唉~不礙事的。”
陳野納悶:“是最近忽然出現的癥狀嗎?”
沈元德點頭:“已有一月多。”
陳野這就更覺得奇怪了:“吃藥有好轉嗎?”
沈元德嘆息:“只是暫緩癥狀,感覺疾病日深,沒有一絲好轉。”
話說到這里,本來陳野是想用養氣丹給沈元德調養一下的。
忽然,陳野修行者的直覺讓他覺得背后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盯著自己,讓他極為不舒服。
轉頭看去,只見寬敞明亮的落地窗外,是一望無垠的田野青山,風景甚好。
剛才的靈覺是怎么回事?
自己絕對不會感覺錯。
自從踏入修行以來,陳野的直覺已經不會無緣無故觸發了。
剛剛那一瞬間,陳野的確感覺到身后有一股異樣不適感在慢慢靠近。
就好像,深淵中爬出來的觸手。
向四周仔細打量。
突然,陳野目光落在窗臺上,瞳孔一縮。
只見明亮的窗下,一盆精美的小矮松盆景靜靜的擺在那里。
矮松為主體,其下還有一些核桃大小的房舍模型。構成一幅簡單的盆景。
下午溫暖的陽光曬在盆景上,隱隱有一股奇異的感覺蔓延,讓身為修行者的陳野極為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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