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拂塵一揮,周遭頓時吹起陣陣陰風。
四名甲賀流的忍者,將桑圍在中間,每個人的眼神,均是如同猛獸看待獵物一般的渴求。
考慮到尾崎秀元只是普通人,桑拂塵一抽,袖袍之內,陰山符咒飛舞而出。
符咒鋪天蓋地,拍向四人的同時,也將尾崎秀元卷了起來,瞬息消失在原地。
四名忍者見狀,咧嘴一笑。
他們倒也無所謂尾崎秀元被送到了哪里。
對他們來說,現在具備吸引力的,是桑。
"忍法,鐮鼬!"
鐮刀男人雙鐮重重揮落,頃刻間,道道罡風咆哮而出。
桑定睛一看,那罡風內,實則隱含急速旋轉的刀光。
所過之處,不論石頭還是樹木,盡皆切碎。
“哼!雕蟲小技!”
冷然一笑,桑剛要動手,雙臂卻驟然一停,似乎被什么東西綁住了身體。
視線挪轉,卻見上方的樹干上,那名陰柔男子,寬大的袖袍當中甩出許多細絲:"忍法,黑繩!"
這一刻的停頓,鐮鼬罡風直接命中。
在四名忍者眼中,桑的身體,直接在鐮刀之下,被切的粉碎。
“呵,這就是陰山派?"妖嬈女子嗤笑一聲:“聽聞,陰山派在九州,算是很了不得門派。”
“如今看來,不過如此啊”
鐮刀男子和陰柔男子也是笑了起來。
忽然,一直沒有動手的和尚,驟然睜開眼睛:“不對!”
頃刻間,四人眼中,被切碎的桑,競逐漸的開始褪色。
旋即,于眾目睽睽之中,竟是變成了一個破碎的扎彩娃娃!
“這是什么?替身術?“鐮刀男子眉心一皺。
陰柔男子卻道:“不太像,看著.似乎像是九州扎彩匠的手法。
正說著,卻見破碎的扎彩娃娃忽然又開始分解,隨著四面刮來的一陣陰風,競變成一張張紙錢!
四人一愣,卻聞上方傳來一陣譏諷笑聲。
抬頭看去,夜幕之中,紙錢如雨!
“原來,也就這點微末伎倆。
話音落,漫天紙錢如雪花一般飛舞而出。
突然,嫵媚女子感覺后背一涼,作為忍者,本就是暗殺之輩。
本能驅使下,嫵媚女子驟然轉身,大口一張,一團毒霧直接吐了出來。
然而:“你就先為土御門的陪葬吧。
判死語落,嫵媚女子心中一凜,卻驚覺雙腳冰涼。
低頭一看,競是一直腐爛的鬼手,不知何時,抓住了她的身體!
“嗯?不好!”
另外三人立刻反應過來。鐮刀男子率先投擲出手中的兵器,卻忽然感覺眼前一晃。
似乎是一道飛影掠過的頃刻,耳邊更是傳來同伴的咆哮之聲。
旋即:"嘶啦!”
一瞬之下,桑已經出現在了鐮刀男子身后,手中則是一把帶血的鐮刀。
他的笑容帶著一絲玩味:“忍法,鐮鼬?"
"就這?"
“鐮刀晃來晃去,帶著一些古武術的刀罡,就取這么奇奇怪怪的名字嗎?"
這一刻,鐮刀男子僵硬在那里。
下一秒,他的身體,從中間一分為二!
鮮血、內臟,如同爛泥一般直接灑落在下方的山石當中。
“呵呵.侵略之人,注定要將自己的身體,變成我九州的肥料。”
桑笑瞇瞇的扔掉手中的鐮刀,看向一臉謹慎的三人:“甲賀流,德川幕府上位之前,東瀛是你們的天下。”
“而且,你們擅長用毒。”
“不管是你們已經死掉的這個同件,還是你這個女人剛才吐出的東西,上面都帶著毒素。”
桑轉而看向那使用黑繩的陰柔男子:“至于你,黑繩?"
“呵不過是用豬油加上女人的發絲,編織成一種利刃而已。
“第二個,就殺你好了”
說著,桑的身體再度變成漫天紙錢。
夜空之下,桑的聲音如同黃泉惡鬼:“不得不說,我陰山派大多數手段都是針對死人的。““少數針對活人的手段,我還沒怎么用過,幸虧有你們,讓我練練手了。"
言語上的羞辱,讓三人滿臉憎恨之色。
“忍法,黑繩地獄!"陰柔男子雙袖舞動起來。
頃刻間,無數黑色絲線從中射出,紛紛洞穿四周的大樹,將四周,編織成了一個鋒利無比的羅網陷阱!
陰柔男子如同蜘蛛一般,站在羅網中間,露出一絲獰笑:“我倒要看看,在這樣的防御當中,你能做什么手腳。
另一邊,和尚口中開始念誦詭異的佛經。
嫵媚女人,也朝著四周不斷吞吐毒霧。
忽然:“呃!”
嫵媚女人身形一停,陰柔男子、和尚兩人,都是臉色一變。
卻見女人面露痛苦之色,死死捂著腹部,發出凄厲的慘叫之聲:“啊啊啊啊啊!"
這一刻,在兩人悚然目光之中,她的腹部,競有東西在里面蠕動起來。
一雙鬼手,直接從中刺出,一左一右。
“不!救命……”
呼救聲戛然而止。
只因女人的肚子,已經在一對骨手中,被直接撕開!
里頭的血肉,也紛紛掉落下來,整個身體,頓時變成了一具空殼!
“這這是什么手段!“陰柔男子滿目恐懼。
和尚怒然看向夜空:“你太卑鄙了!你表面說對某人動手,實則確實殺死其他人!
“卑鄙?"夜空中,桑的笑聲徐徐回蕩著:“真是太好笑了!"
“一個侵略者,也好意思跟我談卑鄙?”
“很抱歉,我的誠心,是面對我自己的同胞的。
"至于你們...我只恨時間有限,不能讓你們體會一下,我陰山派最恐怖的詛咒之法。”
“畢竟,我還很忙,不打算玩貓捉老鼠的把戲了。”
“所以,和尚,你去死吧。”
這一刻,陰柔男子本能的謹慎起來。
畢競,第一次殺人,桑表面對準了女人,實則對準了鐮刀男子。
第二次殺人,表面針對自己,實際卻針對的女人。
那第三次心念急轉之下,和尚卻忽然悶哼一聲。
陰柔男子心中一緊:“和尚,你怎么了!"
卻見和尚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么。
然而下一刻,他的七竅便開始流血,旋即雙眼翻白,直接栽落到地上,沒了氣息。
細細一看,和尚的喉嚨處,竟然呈現詭異的扭曲。
陰柔男子這時候才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原本以為,東北三省輕易淪陷之下,九州應該沒什么能人異士才對。
此時,一陣陰風之中,一道聲音幽幽道出:“我猜想,你一定是在疑惑,在東北三省的時候,怎么就沒遇到那么強的對手。”
“所以,九州一定沒什么能人異士,可以抗衡你們忍者,對嗎?"
陰柔男子渾身一顫,轉身看去。
卻見身后大樹之上,桑手持拂塵,笑瞇瞇地站在那里:“應該說正巧了嗎?”
"這一代出馬仙死了,導致東北三省的出馬仙一脈群龍無首,這才讓你們鉆了空子“不過.說真的,你比酒吞童子強嗎?”
陰柔男子恐懼道:“你你什么意思!”
“哦,也沒什么意思。"桑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因為啊..酒吞童子,是我殺的。"
話音落,陰柔男子瞳孔一縮,忽然發現,自己布置的黑繩羅網,似乎有些變沉了!
定睛一看,卻見每一條絲線上,競不斷的滲透下濃稠的鮮血!
而隨著鮮血流淌,絲線的防護,也開始變形。
桑喃喃說道:“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活到最后的,未必是幸運的。”
說著,桑指了指陰柔男子的身后:“你看,你殺死的人,來找你了。
陰柔男子渾身一顫,他顫顫巍巍的轉過身去。
一張張熟悉又驚悚猙獰的面孔,咆哮著朝他沖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夜空。
桑冷冷地看著被百鬼撕咬的陰柔男人,雙手掐訣之下,符咒散去,尾崎秀元已經出現在一旁。
"多謝道長。“尾崎秀元驚魂未定的道謝。
桑搖了搖頭,看著陰柔男子也死去以后,轉而看向了尾崎秀元:“看來,你在東瀛那邊,也暴露了。"
尾崎秀元苦笑著搖了搖頭:“暴露也是遲早的事情了,不妨事。”
桑沉默片刻,旋即道:“可需要我的幫助?”
尾崎秀元婉拒了桑的好意:“道長還是趕緊將情報,給到信得過的人吧。"
“我估計,用不了幾天時間,東瀛的軍隊,就會開始攻擊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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