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姑娘長的特別的清秀,但我的注意力都在法鹽上。

  這是我見過的最晶瑩,最純質的法鹽。

  所謂的法鹽,指的是純古法手工制作的鹽。

  而且用的不是通常使用的海鹽,礦鹽等等。

  這種道家使用的鹽,是來自像龍虎山那樣的靈山之中,一種名為鹽花植物的精華。

  鹽花要在晚上采下,然后放進裝有冰塊的盒子里,讓它保持最新鮮的狀態。

  然后在倒入瓦罐之中,用雨水以及山泉水混合熬制第一遍。

  熬制第二遍的時候,要加入道家才知道的草藥,以及純陽之木,要熬制七十二小時。

  當鹽花變成結晶體的時候,還要進行最后一道最重要的工序。

  那就是用符紙包裹,進行燃燒,然后放在屋頂進行晾曬。

  高溫之后的鹽粒,吸收天地,道術精華,具有極其強大的驅鬼辟邪的效用。

  某些道士,會在人死之后的頭七那天,把法鹽灑在地面,早上就會看到死者回魂的腳印。

  所以,這碗法鹽,甚至是鹽粒中的極品。

  我輕輕的捏了那么一點,手感極其光滑,甚至每粒鹽的大小,都出奇的一致。

  秦老頭倒是替那蔡老頭吹噓了起來。

  “看到了吧,這就是世上最好的法鹽,出自蔡老頭之手,像這么好的法鹽,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你這會可是有福氣了!”

  那邊的蔡老頭也很是得意的哈哈一笑,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有自信的。

  我自然知道這法鹽是好東西,但我還得考慮價格。

  于是我把那捏鹽輕輕的放在碗里,跟著淡然的問道:“這簡直就是藝術品,那么這碗鹽的價格是多少呢?”

  清音卻替蔡老頭說話了,而且說得還很市儈,與她那清秀的形象,完全不是一個整體。

  “這鹽是我爺爺很辛苦才熬制出來的,還不是任何時候都有,今天你算是來巧了,才能看到這么好的法鹽。”

  “價格自然也是高一些,但得對得起我爺爺的辛苦,一口價,三萬一兩,少一分都不賣!”

  這價可把我給嚇到了。

  三萬塊錢才能買一兩,那一兩法鹽也只有我這一巴掌那么多,關鍵的時候,都不夠灑的。

  知道價格高,也有點太高了吧。

  我給秦老頭使了個眼色,想讓他幫我砍砍價。

  秦老頭也覺得這價格有點高,便笑著說道:“這丫頭,你明天去做買賣吧,真會賺錢,老蔡,這小兄弟對我有恩,對你也有恩,價格便宜點!”

  “在說了,人家也不是買你這一回,以后還得繼續買,別一桿子打死人!”

  可蔡老頭卻面露為難的說道:“就看季三千師父的面子,我白送都行,關鍵是這法鹽已經定出去了,昨天有人來三萬五一兩,全包,季天想買可能都買不到啊!”

  純扯淡,這一碗法鹽足有五斤,誰那么有錢,花幾十萬買這些?

  蔡老頭就是跟我耍花招呢,明確的告訴我,愛買不買,人家不缺買主。

  清音也看出我囊中羞澀的模樣,便不屑的說道:“算了吧,我看你也是兜比臉都干凈,這個法鹽是一分都不可能便宜的!”

  “要不你看看那邊的一道鹽吧,那個便宜,一千塊錢就能買一兩!”

  她說的這種一道鹽,我知道,就是第一道工序撿出來的次品。

  這種法鹽的效用跟這個,那都沒法比,估計在做飯的時候,能比普通的鹽要香一些。

  除此之外,驅鬼辟邪這方面,倒是也能用,就是效果不行。

  清音對我的嘲諷,我倒是不在乎。

  不過就是個小丫頭而已,最后不還是蔡恩紅那老頭說的算嗎?

  于是我呵呵一笑,淡然道:“多了的確買不起,少點還是可以,那就先給我來一兩吧!”

  清音果然回頭看了看蔡老頭,得道首肯之后,便立刻拿出個小稱,正正好好的給我稱了一兩,一粒不多,一粒不少。

  售后服務還是做得很不錯的,一兩鹽,還裝在了手工制作的紅色香囊里,扎口用的是手搓的紅繩,弄的是特別的精致。

  我把這香囊拿在手中,感覺是沉甸甸的。

  就那么點東西,價值三萬。

  我用電話掃了清音的二維碼,直接付錢。

  其實我沒有覺得蔡老頭過分,畢竟當年我爺爺救的是他的父親,又不是他。

  也是過去這么多年了,人情本薄,物是人非,沒什么可生氣的。

  倒是秦老頭的臉可就有點掛不住了,直接起身對我冷聲道:“三萬你也買,真他娘的缺心眼,買都買了,走吧!”

  說罷,秦老頭連看都沒有看蔡恩紅,倒背著手,氣呼呼的往外走去。

  我也只是苦笑了一聲,對蔡老頭抱拳道:“蔡道長,以后我還會再來買的!”

  蔡恩紅微微點頭,卻也有點為難的看了看秦老頭的背影。

  他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走出院子,大門一關,秦老頭就火了。

  “你是不是賤啊,那法鹽哪兒值那么多錢?兩千塊錢一兩,都是天價,三萬你都買,你咋那么有錢?”

  “蔡老不死的,還真是敢要價,一點面子都不給,等我有機會的,我非弄他一把不可!”

  我無奈的笑道:“算了吧秦叔,好東西就值這個,而且我還是第一次來買,價格高點是很正常的,你還是帶我去買符紙吧!”

  秦老頭沖著大門冷哼一聲,憤憤的說道:“你下次再來不用慣著他。”

  “實話跟你說,他這買賣,也只有玄門的幾個人撐著,如果都不買他的法鹽,他就得餓死!”

  我倆邊說邊往巷子深處走去,直到聞見一股很濃郁的香燭氣味,秦老頭才站住腳步。

  “到了,不過我這次先跟你說好,待會見到那個范迷糊。”

  “你別說話,裝也得給我裝的傲氣點,這里的那些老不死,都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你越是給他們臉,他們越是不把你當人看,這次你就看我的吧!”

  說話,秦老頭抬腿就踹門,給那大門的門環都震的叮當亂響。

  估計是把在蔡老頭那憋的火,都撒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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