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非黃潮生及時出現、出手。陳東青的人生絕對是全劇終了。
陳東青反省著自己。黃潮生拉他的手,擼起袖子,露出傷處。青紅色,層次分明的腫包。
“傷筋動骨一百天。老天爺有意讓你休息。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凡事不能操之過急。”黃潮生看完,蹲下身子,又輕卷著陳東青的褲子。
“黃哥,這點傷,不算什么?”
“每個人,有自己的作風。作為朋友,只能相勸,自然你也不會聽。”黃潮生說著,用手指輕彈了下,陳東青腿上的傷處。
“啊——”陳東青痛的直掉眼淚。
黃潮生似沒事的人一樣,站起身來,轉身便走,說道,“別感激,大男人,哭什么?”
陳東青盯著黃潮生的背影,雙眼冒火。心里,把黃潮生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稍微休息,陳東青努力的移動腿,要離開。突然發現,腿上沒半分不適。低頭一看,腿完好如初。再看胳臂,也是一樣。剛才,只有痛苦與恨了——
陳東青放下袖子、褲子。不由的搖了搖頭,笑了笑。
真正的口服心服了。不僅是對黃潮生,也有李小帥。一鳴驚人,背后的支撐,是一個龐大的能力系統。
寺院外,亭子里。
四人焦慮的等待著。這時,兩個人,抱著具尸體,飛奔而來。
尸體放下,六人個個抹著眼淚。
“一百萬,我們不要了行嗎?還我兄弟。”一人抱著尸體,痛哭起來。
“我們想過好點的日子。本就在拿命去換。”
“以前太順當。才不好受。讓他哭吧。”
“怎么向他家里人交代?我叫他來的,只說山外有趟生意。小山子還等著爹買漫畫書呢。讓我怎么說呀?”
……
“不就死個人嗎?幾個大老爺們,大晚上,鬼嚎什么?”
域外七殺正傷心著。遠處,燒烤前。黃潮生邊烤著豆腐,邊喝著啤酒,說著風涼話。
“我們就是替人做事。掙點賣命的錢,有什么錯?”
“武者,就要一輩過著隱居生活。讓老婆、孩子跟著受苦。憑什么?”
“這個瘋子。別理他。”
跟所想的不一樣?如此刺激域外七殺。應該殺掉我才是,還講什么道理?黃潮生心里想著,有點認為自己是被虐待狂了。心里全是希望,被六人殺掉的想法。
“誰讓你們,不請我吃肉串的?還讓我滾。”黃潮生挑釁升級。
“給他,讓他滾遠點。”
話說完,一把肉串,如天女散花般射了來。整整齊齊落在黃潮生面前的餐盤里。
“沒下毒吧?”
黃潮生的問,招來騰騰的殺氣。他卻視而不見,拿起肉串,吃了起來。才吃一半,人抽搐著,就僵直的倒下。
“不可能。肉是我買的。就是想讓兄弟吃頓好的。山里清苦。”那人說著,縱身跳出亭外,向黃潮生走去。才走了一半,黃潮生猛的坐起身來。嚇了那些人一跳。“我就說吧!你想干什么?”
“這么不經逗?還當殺手?”黃潮生笑著埋怨。心道:快發火,來殺我呀!這群二貨。
“回來,別理這瘋子。”
“事未辦成。身上有多錢,都掏出來。”
六人,紛紛掏出錢來。一堆錢,整理完畢,不到四百。
“要不,我們殺個回馬槍。一百萬。”
“兄弟死了一個,不能再死了。我家里有頭牛,賣了,給他家拿去。”
“不行,嫂子身體不好。好不容易才買的。我有積蓄。”
“你都老大不小了。留著娶婆娘吧。”
……
這還是殺手嗎?域外七殺?名頭牛皮哄哄,就七個鄉下土鱉。面對別人一再欺侮,只會忍讓。黃潮生看不起他們,又深深的敬重他們。
“想掙錢。我有條明路,想不想聽?”黃潮生的話,引得六人的興趣。
“他是瘋子。別理他。”
“都這樣了。聽聽也無妨。”
“說來聽聽。”
黃潮生冷笑下,說道,“現在,到你們要殺的人面前。說你們要一百萬,然而將家庭地址留下。之后自殺。”
六人相互對視,計劃太過于詭異。
黃潮生繼續說道,“我可以拿一百萬當擔保。就是說,你們殺的人,若失信,你們家人能分得一百萬。若賭成功了,你們家人,會分得二百萬。”黃潮生說完,從身后拉過一個皮箱。打開后,呈現在六人面前。
見了錢,快來搶呀!快點來殺我呀!黃潮生內心激動起來。
“兄弟,慢慢走。我們馬上來了。”一名大漢走到黃潮生面前,掏出個小本,從中撕下一張紙,遞給黃潮生。
黃潮生接過一看,正是七人的家庭地址。抬頭時,六人挾著死尸,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些傻瓜?要是我騙你們呢?武德,這就是華夏的武德。黃潮生一下子,認為自己成了惡人。
黃潮生心情復雜的吃著燒烤,喝著啤酒。
時間不久后,六道黑影,如閃電般到了黃潮生面前。他們放下死尸,撲倒就拜。拜完后,沖黃潮生伸出自己的雙手。個個手心中,用血寫的字:黃哥,上天有好生之德,弟:東青。
“我們不要錢,只請高人,救我兄弟的性命。”
黃潮生看過他們手心里的十二個字后。六人異口同聲的說著,又磕著頭。
“起來吧!”黃潮生用腳踢著死尸。引得六人憤怒。
只見死尸,被踢的動了下。隨后就猛的起身,順手就向黃潮生劈出一掌。讓六人驚恐。可是,開碑裂石的掌力,打在黃潮生身體上,如泥牛入海。
“不要,他是恩人。”
兩人抱著死而復生的人,防止他再做冒失的事。
“恩人?不是雇主嗎?這趟買賣,就算我們兄弟成功了,也會被滅口。”死而復生的人,說著痛苦的領悟。
話,讓其它人沉默不語了。
“快謝過恩人。不管怎樣,我們兄弟都活著。”
“對。江湖險惡。想賣命掙錢。結果,錢沒掙上,命也沒有了。”
“還是退出吧。”
“域外七殺,本就是自吹自擂的名頭。何必當真?”
七人跪在黃潮生面前討論著。黃潮生的愛心又開始泛濫了。
“天底下,任何東西都是以物易物。”黃潮生說著,將裝錢的箱子放在他們面前,“一百萬,從此,你們的命,就是我的了。”
七人中,四人向箱子伸出手。有人拿起錢掂量著,有人撫摸著。不一會兒,七人似有了決定。紛紛將錢放下,把箱子推給黃潮生。再次向黃潮生磕頭。
“你救了我兄弟的命。我們兄弟同氣連枝。七人的命,是您的了。有什么需要,傳來一句話,刀山火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七人再次拜謝,起身便離開了。
黃潮生望著一箱子的錢,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大帝。”金甲差使從寺院后走了出來。
“怎么?餓了?來,吃點。”黃潮生將裝錢的箱子收起。把烤好的肉串、雞翅放在餐盤里,遞給金甲差使。
“一頓燒烤的功夫,收了七位本領高強,忠心耿耿的死士。”
“吃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再對你好,不見你對我——”
“咳咳——”金甲差使劇烈咳嗽起來。
“開個玩笑,別當真。”黃潮生開著啤酒,遞了去。
金甲差使接過啤酒,喝了口,問道,“大帝真不去見泰山大帝?為什么?”
“豐都那位,已經讓人頭痛。再來一位,受不了。我來此,本是做事的。事做好,就行了。非要見面,相互別扭。為保持相對好的關系,相見不如惦念。”黃潮生一想大考,心煩道,“無所視視的還要等一個來月。命苦。”
“那就回大殿去。可是有不少漂亮的女官。”金甲差使壞笑的引誘著。
“呵呵。”黃潮生也壞笑道,“這么危險的地方,授人以柄,不明智。”
“危險?不會吧。您是大帝。”
“我剛殺了不人。他們的同黨,正發愁找不到詆毀的證據。不危險嗎?”
“哇,哇。”
“哇什么哇?快點吃,我要收攤了。”
泰山,福地洞天,文昌殿。
“新任的那個官呢?跑哪兒去了?”一名官吏,引著位一臉油膩,蓄有短須的五旬人,到了大殿前。這人半閉著眼睛,看誰都是一副,瞧不上的樣子。
“天使,這邊請。我們這就去尋找主考大人。”
“找什么?讓所有人都停下來。到殿前候著。那個官一天不來見我,就停一天。永遠不出現,就永遠停下來。愣著干什么?快去辦。”
“天使,這樣不好。”
“你說什么?”天使提高聲音,問道。
“天使大人。泰山大考在即,各方面工作——啊——”
官吏話未說完。天使手一指,一顆火球飛去。將官吏全身點燃,痛苦的在殿前嚎叫著,無助奔跑著。讓其它人看的膽顫心驚。
“都看清了。這,就是違抗命令的下場。還有誰不服?”天使大發淫威,讓一眾人員誠惶誠恐。“讓所有官吏,到大殿前集和。一起等候那位主考大人。”
片刻后,各處的官吏紛紛匯集而來。天使大人坐在大椅上,品著茶,哼著小曲。
一天,兩天,三天……
“大帝,你慢點。”
金甲差使,快跑追著黃潮生。到了文昌殿前,見到所有官吏,正列隊站著。
“天使大人,主考官回來了。”一名官吏急忙,向坐在大椅上,正小憩的天使輕聲呼喚。說完,狐假虎威的一指迎面而來的黃潮生。
黃潮生一瞪眼睛,那名官吏形神俱散。
天使睜開眼睛,黃潮生臉對他的臉。嚇了天使一跳。黃潮生一轉身,一股神力,將天使拎起來,重重摔在地上。
“各行其事。”
“是。”
黃潮生令下。官吏們又行動開了。
“你——”天使一指黃潮生。
黃潮生向軍士下了第二道命令,“來人,皮鞭伺候。”
“是。”
“你敢——”
天使話剛出口。軍士的皮鞭,已經狠狠打在他,細白的肌膚上。
“知道我是誰嗎?哎喲——知道我是誰的人嗎?我的媽喲——”
……
“大帝。大帝。不能再打了。”
大椅上小憩的黃潮生,被金甲差使喚醒,小聲提醒著。
“誰讓你們停的?繼續打。打累了,換班打。”
軍士一聽,只能應諾,“是。”
“別打了,求求你了。我即刻回去,再也不來了。啊——”
“大帝,真不能再打了。”金甲差使規勸道。
“都是神仙,只是打打皮肉,又傷不了靈魂。死不了,擔心什么?”黃潮生不耐煩的問道。
“泰山大帝那邊傳來話。不少人去告狀了。你得悠著點。”
黃潮生聞之一笑,“要的就是這效果。打,用力打。沒吃飽嗎。再要放水,扣你們軍餉。打的賣力,升職加薪。”
“是。”
頓時,殺豬般的嚎叫,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大帝,這是什么用意?”金甲差使求解道。
“你去泰山大帝處,讓他將去告狀的人員名單,給我送來。一個也不能漏了。”
“是。”
“喂,你這天使什么人緣?我都打了你一天了,無人來為你求情。混的這差,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往死里打。”
一天、兩天、三天……
“大考終于結束了。”
“真是一波三折。”
數名考官,押解著,抬著考卷隊伍。進入文昌殿的大門。
“哎喲,我的媽呀!你們坑我。以——以后再也不來了。啊——”
天使被兩名軍士,拿皮鞭抽打的,在廣場上連滾帶爬的。
“還打著呢?”
“那位可真狠。除了兩個時辰,上藥恢復外。每天都要打十個時辰。”
“他不是天使嗎?也沒有人解救?”
“救什么救?連自己都快死了,還有心思救別人?”
“什么意思?”
“這位向泰山大帝,討要告狀人員名單。泰山大帝當然不給。這位大神,不知通過什么渠道,把名單拿到手。之后就——”
“怎么了?”
“親自找上門去。若說不出理由,當場格殺。理由說不好,當場——”那人說著,連連做著砍頭的手勢。
“我可聽說,可以用家里的寶貝換命。不少官員,被他洗劫一空。”
“說什么呢?這么開心?”黃潮生站在高臺上,微笑著,向他們打招呼。
“主考大人,沒什么?在討論誰的文章好。”
“不錯。等事情結束后,論功行賞。”黃潮生心情大好的說道。
“謝主考大人。”
隊伍加快了腳步,快速的離開著黃潮生。
“我有那么可怕嗎?這樣躲著我?”黃潮生望著遠去的隊伍,自言自語道。
“當然有。”金甲差使肯定的說道。
黃潮生上下打量了下金甲差使,問道,“你怎么不躲著我?”
“哎!職責所在,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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