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天道今天不上班 > 第319章 回轉西部戰區
  晚餐異常簡單,盤子里裝著幾塊大列巴,烤土豆和一小節熏魚干,吃到最后娜杰日達端出兩碗蕎麥粥,低著頭坐在桌子那頭并不說話。

  “太多了,我有些撐。”

  孫謙見只有兩碗粥,連忙擺手拒絕。

  “在我家見什么外,為了你的健康請多吃點。”

  約瑟夫不由分說的將小的那碗推了過來,他端著大碗吹了口熱氣,呼啦啦喝了小半碗,然后遞給了身旁的妻子。

  原來是這樣,還以為是食物不夠吃,結果是碗不夠用。

  孫謙見狀不再猶豫,端起蕎麥粥大口喝了起來。

  吃罷晚飯,他送孫謙出門,習習寒風吹走身上多余的熱氣,讓人舒服極了。

  “今天相處很愉快,以后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盡管來找我,再見,達瓦里希!”

  告別約瑟夫,孫謙回到臨時住所,夜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自己這樣的小人物,竟然有一天會卷入世界舞臺的中心,飄飄乎感覺不太真切。

  他并不反感與約瑟夫共事,也不在乎未來誰坐在那個位置上,他想實現的只有自己的抱負,無關其他。

  嚴格意義上來講,他與捷爾任斯基屬于同類,不拉幫不結派,誰是領導無所謂,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為偌大的紅色聯盟盡可能的添磚加瓦。

  想著想著,深沉的夜色喚醒了孤獨的心。

  海倫娜的事情好難解決啊,回來也難面對,不回來又讓人牽掛,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渣男。

  或許一百年后,某個墓地里的骷髏架子會坐起來給自己一耳光。

  “淦,我真不是人吶!”

  還是把遺體燒成灰吧,這樣保險點。

  翌日。

  早晨6點不到,房門不停作響,勤奮的啄木鳥不停找著縫隙里的蟲子。

  打開房門,羅莎放下舉在半空的手,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有必要這么心急嗎,孫謙哀嘆一聲,“那就現在吧!”

  列車行駛的過程中,他簡單講述了自己在烏克蘭革命的經歷,聽得老前輩如癡如醉。

  原來革命還能這么搞,這么多團結朋友打擊敵人的方法,為什么自己沒有早點想到。

  一路上羅莎都在唉聲嘆氣,好似照著佘佩托夫卡的路走,德國革命也能迅速獲得成功。

  可她不知道的是,德國的無產階級革命的難度必將是蘇烏的數倍。

  擁有全世界頂尖工廠的德國如果赤化,工人階級強大的力量會迎來噴井式的爆發,可怕的紅色浪潮會席卷整個世界。

  英法等國再傻也不會縱容這事發生,武裝干涉成為了必然。

  反觀烏克蘭就不同,本就是個農業大國,基礎工業差又被各路軍隊禍禍了幾遍。

  對付這樣的國家極其簡單,帝國主義工業封鎖的鏈條緩緩拉開,任憑他發展十年二十年,也只能是個代清水平。

  若不是歷史上資本主義出現了難以協調的矛盾,迫使他們不得不出售工業設備給敵人,蘇聯艱苦的日子還長著呢。

  導師派人幫助基爾港紅軍起義,何嘗沒有拉仇恨的意思。

  接受幫助的李卜克內西等人一邊挨揍,一邊還得笑著感謝布爾什維克的同志伸出援手。

  這是老派革命家的高明之處。

  下午時分,火車來到了佘佩托夫卡,剛一進城羅莎就迷花了眼。

  孫謙讓小勃列日涅夫陪她逛逛,自己扭頭去了軍營,聽說最近軍隊里出現了浮躁的情緒,戰士們或多或少有了輕敵思想,不正之風迅速蔓延。

  現在還沒到鑄劍為犁的時候,思想工作必須緊抓!

  羅莎來到街上停住腳步,雖然佘佩托夫卡只是一座小城市,但市民的精神面貌看起來卻與其他地方不同。

  這里的人似乎更有朝氣,為什么呢?

  她攔住掃地的大嬸,客氣的詢問道:“您好,我是外地來的,聽說波蘭軍隊正在朝你們進攻,你們不會害怕嗎?”

  “怕啥咧,我們工農聯盟是無敵的,紅軍也會保護我們,敵人敢來就讓他們埋在這,還能肥地!”

  大嬸捂著嘴笑,絲毫沒將波蘭人放在眼里。

  盲目自信,羅莎下了定論。

  繼續問道:“您是工人還是農民?”

  “我就是掃地的,城外有兩畝地,你看俺是工人還是農民?”

  “那就是農民吧,布爾什維克許諾了你們什么,為什么要跟他們鬧革命呢,這可是掉腦袋的活!”

  “為什么,瞧您問的,鬧革命還需要理由嗎,活不下去了唄。”大嬸說這話帶著三分埋怨,七分好笑,“至于為什么跟著布爾什維克,紅軍里都是咱的娃娃,幫他們還要什么理由?”

  大嬸這話說的自然,好像本該如此。

  走訪了幾人,都沒得到想要的答案,羅莎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心灰意懶,喃喃自語。

  “為什么短視的農民階級會心甘情愿的跟你們干呢,這不符合他們的階級屬性。”

  “因為我們有兩樣法寶。”小勃列日涅夫沒什么防備,隨口回答道。

  法寶?

  布爾什維克果然藏私,最厲害的東西沒有拿出來,害自己跑來跑去,當真可惡!

  她屏住呼吸,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什么法寶,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啊,你胡說,我才沒有騙人,兩樣法寶一曰土改,二曰輿論宣傳!”小勃列日涅夫從椅子上蹦起來,他見不得有人說蘇維埃的壞話,便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臨到末尾,他氣惱的抱著胸,“兩個月前這些資料都是我匯總的,專程寫成信箋寄給你們,難道你們沒看嗎?”

  “郵件太多,我……我也許沒看到。”

  面對孩子的質問,羅莎羞紅了臉,不好說自己看了,含糊揭過這個話題。

  記憶中似乎有這件事,可為什么沒有引起自己和斯巴達克同盟里的任何一個人的重視。

  厚厚的俄文信箋甚至都沒有人愿意翻譯,眾人一聽是鄉巴佬寄來指導革命的信,紛紛樂開了花。

  咱們搞革命的時候,他們還是帝制呢,懂什么是革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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