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司麗歌的吼吼,曾鑫泉著急忙慌解釋:
“麗總,那都是小孩子,您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
他指著自己額頭上不住流血的傷口,說道:
“您看,我這也被打了,血流得止不住。”
說著,他又擼起袖子,給司麗歌看他的胳膊:
“您再看我胳膊,這么大一塊淤青,我身上還有呢!”
“我這些保鏢,也都被打得不成樣子。”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跟孩子一般見識。”
司麗歌看著受了點輕傷的曾鑫泉,不免冷笑:
“呵呵,好、好哇,可真是……”會演!
這小子苦肉計使得可真是好!
司麗歌柳眉倒豎,視線在曾鑫泉與保鏢的身上逡巡了一圈。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體面人,真讓司麗歌當面說出曾鑫泉是演戲的這種話,未免有些不妥。
一是沒有證據。
二來對方還為了“保護”她被打成這樣。
于情于理,司麗歌仿佛都不占優勢。
憋著一口氣的司麗歌,只能指著被砸得坑坑洼洼、漆皮亂掉、玻璃蜘蛛網的寶馬車,怒問:
“看看,看看都給砸成啥樣兒了!”
曾鑫泉立馬點頭哈腰給司麗歌道歉:
“麗總,實在是對不住您,小孩子不懂事,您消消氣兒!”
“您車輛的損失費,我一定照價賠償給您!”
“不!我重新給您買一臺,一模一樣的!”
“哪怕您想要更貴的,都好商量。”
“消消氣、請您一定要消消氣!”
曾鑫泉完全一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態度。
他自己是個有了背后勢力撐腰就會行“狗仗人勢”歪門邪道的人。
所以,他從自己的判斷出發,覺得司麗歌會讓茨瓦格這群人將他們當場打成篩子!
但凡他有司麗歌這樣的背景,那必然是無比狂妄、草菅人命的。
因此,為了活命,曾鑫泉成了一個務必識時務的哈巴狗,各種搖尾乞憐。
茨瓦格身后的裝甲車內,一個接著一個的黑色臉基尼“恐怖分子”,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被裝甲車吐了出來。
居然足足擠了11個人!
要知道,這可是核載8-9人的步兵裝甲車啊!
很好,非常好,整整齊齊的行動小隊全體“核平精英”。
司麗歌深吸氣,再深吸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這里都是居民區,真讓司麗歌干出點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她沒有那個膽子。
既然不能傷害居民,那就必須傷害曾鑫泉的錢!
“好!這可是你說的!”司麗歌覺得自己得獅子大開口:
“現在就給我賠一臺車,法拉利超跑,龍城國營車行最貴的那一臺!”
不讓曾鑫泉出點血,難解司麗歌心頭之恨!
“好!好好!答應您!”曾鑫泉反倒松了一口氣。
龍城這邊國營的車行里,最貴的那臺法拉利超跑,也不過一百萬。
用這些錢買自己一條命,曾鑫泉覺得非常劃算。
實際上,司麗歌沒計劃在這里真的殺人放火,她不是宋添福,更不是司辰。
如此一答應,司麗歌心頭憋悶的那口氣,才算是釋然。
茨瓦格不答應了!
“等等!今天你們這樣欺負我七姨,一臺破車,就想息事寧人?”
對于茨瓦格這樣的鋼鐵直男,別說賠一臺超跑了,你就是賠一臺坦克都不行!
曾鑫泉聽到茨瓦格的不依不饒,嚇得當即駝了背,點頭哈腰小心翼翼詢問:
“這位先生,麗總都答應了,您這是……”
司麗歌也疑惑地望向茨瓦格,但聽后者冷笑著說道:
“我們七姨在這里受的委屈,你們這些人,一人砍掉一只手來賠罪!”
司麗歌:……啊(?Д?)啊?
身為一個骨子里有那么點慫的“麗大膽”,驚得瞪大了一雙美眸:
“小茨,這、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最后幾個字,司麗歌居然壓低聲音湊到茨瓦格跟前問。
茨瓦格也是震驚的,好嗎?
他的賠償標準,是按照大姐夫的脾氣來的。
茨瓦格心想,大姐夫一個晚輩,平時不聲不響的,生氣了都是那種強橫的脾氣。
司麗歌眼下如此暴跳如雷,咋地也得支棱起來啊!
萬萬沒想到:
“小茨啊,咱要他們一只手也沒用啊,那血呼啦擦的……哪有貴巴巴的超跑實在哩?”
司麗歌是個生意人,小算盤打起來了,還小聲勸解著茨瓦格。
她還有一句話沒說,我要真敢砍了這些人的手,回去我老娘的鞋底子指定拍死我!
茨瓦格無語望天,翻了個大白眼,妥協:
“行叭,你滿意就好!”
緊接著,他對身后剛下車、才站穩的“核平精英”吼吼了一嗓子:
“收隊!”
眾人哪怕戴著臉基尼,都能看到十一臉懵逼!
大家慌忙壓低聲音,圍攏過來俄語問:
“隊長,咱們可剛出隊啊,還沒執行任務,怎么就收隊了?”
“對啊,除了副隊,我們手中的槍可是一顆子彈都沒打出去啊!”
“隊長,是不是這一趟任務,只有副隊才有傭金?”
“隊長,不帶這么玩的啊!”
“隊長,我們也辛苦跑這一趟了,是不是怎么樣都得給點辛苦費啊?”
一群人嘰嘰喳喳堵著茨瓦格算賬,聲音不大,卻分外吵鬧。
“收隊!!!”
茨瓦格一嗓子嚎,人群呼啦啦又上車了。
曾鑫泉那點小心思又活泛了起來,腆著臉問:
“麗總,不知道這些兄弟,都是哪里的人?聽著口音,不像是我國人。”
司麗歌昂著精致的小下巴,冷哼一句:
“哪國人你管得著?哪國人都不影響砍你們的手!”
曾鑫泉立馬閉嘴,屁都不敢放一個。
司麗歌離開前,曾鑫泉低聲下氣地哀求:
“麗總,今天這個事情,著實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是咋也想不到,那些孩子會那么皮,弄壞您的車。”
“您瞅瞅,我也是受害者,您看我這臉、我這胳膊。”
“還請您明辨是非,一定不要遷怒到我和我母親的身上。”
司麗歌不耐煩地擺擺手,嗯了一聲,上了車。
寶馬車的外觀被砸了個稀巴爛,擋風玻璃都成了蜘蛛網套蜘蛛網。
因此,不得不跟在裝甲車的后面,慢悠悠往回開。
曾鑫泉望著終于送走的瘟神,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涔涔的冷汗。
他的后背都濕透了,嚇得他肝膽俱裂!
身邊的保鏢也嚇傻了,他們只是道上混的,平時也就砍刀、土銃、獵槍而已。
最好的配置,就是曾鑫泉發給他們的老舊手槍。
對上人家的沖鋒槍、裝甲車,根本沒有勝算!
躲在暗處偷么觀察的人們,看到司麗歌終于走了,紛紛冒了頭,舔著臉恭喜:
“泉總英明啊!那個壞女人,終于被您忽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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