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明末:草根皇帝 > 第295章 爸知道,不怪你
  老太太發飆了,又是一通雞飛狗跳。

  這次挨打的,是司雪琴。

  司辰也是一陣陣的頭疼!

  他們家的優良傳統、良好家風就是這樣,能動手,絕不嗶嗶!

  這邊正打著呢,隔壁屋里的兩只小崽崽也在打架。

  小平安跟小圓滿,為了搶奪太爺爺那只左輪手槍,在炕上的被窩里大打出手。

  被司老太帶出來的娃娃,每次睡覺都是一人懷里抱一支槍。

  正是司戰那左輪跟盒子槍。

  今晚,司老太拿著盒子槍當驚堂木,坐在這邊炕上審外孫呢,那邊就亂了套。

  小平安從力量跟體型上,沒能搶過妹妹小圓滿。

  于是,哭唧唧撅著屁股下了炕。

  小娃娃上不去炕,但是,雙手揪著炕上鋪好的被褥,可以自行下炕。

  別看小家伙才一歲半,打彼此時練出來的臂力,好得很!

  小平安左腳穿著右腳的鞋,右腳穿著左腳的,掛著兩行淚來到了隔壁屋:

  “太奶奶,妹妹打我,嗚嗚嗚~”

  說著,他還冒了個大大的鼻涕泡。

  司雪梅跟在后面,簡直哭笑不得。

  這邊鬧家法,那邊她跟顏立夏、萬虹一起,本來哄娃娃睡覺呢,哪成想,還是讓打起來了。

  司老太原本正在打司雪琴呢,聽到身后曾孫孫在哭,立馬轉身——

  “哦呦,我滴曾孫孫啊,這是咋地啦?誰又惹你不開心了?”

  “太奶奶——”小平安最會撒嬌,小小一團,靠進司老太懷里,奶聲奶氣:

  “抱抱!抱抱安安哇,妹妹打安安,嗚嗚嗚~”

  小孩子的眼淚,哭起來那是真叫一個傷心!

  看得司老太連忙給他擦淚,哄著:

  “不哭、不哭,寶寶不哭啊,看太奶奶打這些不聽話的人!”

  說著,司老太頭也不回,甩手就給了司雪琴肩膀一巴掌。

  司雪琴:!媽!親媽!

  眾人:……忍住!不能笑!

  小平安見狀,又吹了個鼻涕泡泡,哈哈哈笑了起來。

  這邊屋里凝重的氣氛,總算是稍稍緩和了下來。

  這下子,小平安覺得好玩了,也不走了。

  司老太上了炕,小平安就坐在她懷里,抱起矮桌上的盒子槍,自顧自把玩著。

  司老太被這么一打岔,氣也沒了。

  司辰終于能繼續問話了。

  “云虎,抓緊說說你那位走私文物去港島的朋友。”

  宋云虎也不糾結“走私”這個用詞了,撓撓頭,說道:

  “辰哥,就是、就是道兒上的朋友唄!”

  司辰皺眉,又問道:“你上次給我捎回來的這只大哥大,是不是你這位朋友?”

  宋云虎搖搖頭,說道:“那不是!”

  “你那只大哥大,是我通過霍炳申弄來的。”

  “這次的青銅器買賣中間人,是個道兒上的。”

  “不算很熟,大概,半年前才來黑金鎮的吧!”

  “他從很多人的手上收購古董,神秘得很!”

  “我們一早就開始挖墓了,現在那個墓坑,是上凍前就開挖的。”

  “準備著,搜一批青銅器出來,再賣給他。”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都沒看到他了。”

  “你瞅瞅燒磚廠那屋子里,不是積壓了許多的青銅器?”

  “他要是露臉了,我早出手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那些文物,沒賣出去就好啊!

  當然,如果放在后世修訂后的律法里,挖掘也要判刑!

  “元超,你們幾個啥也不懂的毛頭小子,是怎么知道那里有墓葬的?”

  司辰轉了話題問毛元超。

  “誰說我們不懂的?”毛元超叭叭叭一大堆,開始講述自己的專業尋龍點穴手法。

  司秋菊越聽越氣,捶打兒子,罵道:

  “還不知悔改?因為你倆,這個年都沒辦法過了!”

  “大雪天二半夜的,你爸、你鄭伯,親自帶人去那里守著了。”

  “就等著省里下來的考古專家,對那里進行搶救性挖掘。”

  “毛元超,你是要氣死我啊!”

  說著,司秋菊的眼淚又下來了。

  毛元超自知理虧,連忙認錯:

  “媽,你別哭,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搞啥子盜墓了。”

  司辰狐疑地問:“元超,你老實說,你們找到那個墓葬,是不是別人給了指點?”

  這一次,宋云虎搶答了:“是我告訴他的!”

  “你?”司辰更加狐疑了,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想:

  “你也不懂盜墓吧,是不是那位買家告訴你的,讓你們去天元山半山腰挖墓葬?”

  “哎嘿!是啊,辰哥,你咋知道的?”

  宋云虎此話一出口,在場的大人們均是臉色大變。

  ……

  翌日。

  鄭執派來局里的畫像師,根據宋云虎的口述,畫出了那位古董買家的畫像。

  接下來,就是全國通緝,天元山古墓盜賊!

  司辰有直覺,這人要么早逃走了,要么已經被滅口了。

  五姑父毛一鳴剛成為縣里一把手,就針對他出了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巧合?

  更巧的是,六姑家的宋云虎,也參與其中。

  六姑可是元孟縣行走的gdp!

  并且!

  古墓所在的位置,就在燒磚廠后面的半山腰。

  燒磚廠的地皮、后面那一片山,原先都是屬于司家村的。

  去年,都已經被司辰買入!

  他是計劃建學校的,由于時機不到,暫時沒動工。

  這一次,偏偏是他的兩位表弟,在他買的山腰,盜墓!

  如果事情真的任由其發展下去,他們這群人會是什么結局?

  一石三鳥!

  這個計策,不可謂不巧妙!不可謂不歹毒!

  毛一鳴跟大家伙兒一起,在大雪天守了一天一夜,終于等來了省城的專家。

  晚上回家,毛一鳴的雙腳都凍得發紫發腫。

  毛元超打來熱水,親自給老爸洗腳。

  “爸,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您要打要罵都行。”

  “您就算把我送去蹲班房,我也認了!”

  “這次,我知道自己錯了,您收拾我吧!”

  司秋菊在旁邊臉色煞白,抖著嘴唇強忍著哭泣。

  毛老太坐在沙發上,不住抹淚,小聲說道:

  “一鳴,元超這次的事情,歸根結底是因為我。”

  “你要怪,就怪我,老了,不中用了,盡給你們添麻煩。”

  “兒子,官兒當多大,你都不能不要這個家啊!”

  “元超是你唯一的兒子,你把他送進去了,可咋辦!”

  “媽也聽說了,這次不是元超故意使壞,要去刨墳,他是上了人家的當。”

  “一鳴,你可不能一棍子將元超打死啊!”

  毛一鳴聽著老母親的哭訴,看著跟前難得乖順跪著的虎兒子,心里一時間不是滋味。

  毛元超為什么要冒險弄錢,他心里清楚。

  母親十萬元的看病錢,兒子替他這個老子,已經還了兩萬。

  哪怕他們兩口子節衣縮食從牙縫里摳錢出來,可也不夠這兩年給母親吃藥的錢。

  關于欠款,他們夫妻的工資竟然一點都使不上力氣。

  因為母親生病,他們家經歷過生死一線,他的兒子毛元超成長了不少。

  雖然還是很虎,不夠聰明,卻比他這個當爹的更懂孝順。

  難道,真的是自古忠孝難兩全?

  他如今,到了這樣的位置,虎視眈眈藏在暗處弄他的人多的是。

  兒子還只是個少年郎,心智并不成熟,也不懂得官場險惡,更不懂得世道滄桑。

  如今被人算計,怪他自己沒保護好兒子,也說明敵人心狠手辣!

  毛一鳴心內暗涌翻滾,臉上卻不辨喜怒。

  他抬手搭在毛元超的肩膀上,千言萬語都化作淡淡的一句:

  “爸知道,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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