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桃園風流小神醫 > 第468章 雙胞胎姐妹
  齊楚也沒強求那些被他救下來的難民一定要跟著他,讓這幾個人下了船,一是強扭的瓜不甜,二是救一個也是救,救一百個也是救,以京城的情況只要有糧食,隨時都能發展一大群丐幫幫眾,沒必要堅持。

  小宦官說:“這幾個刁民,不識老爺心善,枉費了老爺的一片善心。”

  齊楚擺擺手,“你別拍我馬屁,沒事干就趕緊派人京城求援,多派點人來接應,不然我也保不住你的腦袋。這船上運了這么多糧食,餓肚子的災民難民這么多,萬一走漏了風聲,等船隊一靠岸就來搶奪,船隊護衛才幾個人,人家一人在你們身上抓一把肉,你就只剩下一具骨頭架子了。糧食有失,你首當其沖,皇帝肯定也不高興,這可不止是你倒霉,魏仁義也沒好日子過。”

  小宦官一驚,盡管嘴上說皇帝如何如何圣明,禁軍如何如何勇猛,可他心里也明白這都是放狗屁,事關他的狗頭,給齊楚行了大禮感謝,就忙不迭地派人去京城送信了。

  這時船隊已經進入京城的地界,作為整個王朝的輸血大動脈,河面上布滿了船只,有一半以上是要進國庫的錢糧,還有一半,就是類似車崇賢船隊這樣給以皇帝為首的大貴族、大地主做生意賺銀子的富商船隊,平民老百姓這時候是沒有能力也不可能來賺這種國難錢的。

  船上有魏仁義給的旗幟,相當于高級通行證,船隊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碼頭,開始卸貨,然后用牲口牽車送進京城,這一段路有個上百里路,沿途有官軍護送,還算安全。

  但在碼頭上,已經聚集了很多難民,有的想要乘船南下,有的想要過來做工活命,還有的在向富商們推銷商品的。

  齊楚就遇到這么一個身材瘦小,留著兩撇胡子,打扮干凈,穿著精美絲綢衣服的中年男人,極為推薦他購買一對生產日期剛剛過十五年,還沒有拆封過,并且透過包裝袋就能隱隱看到投資潛力的“商品”,要價奇貴,還不單賣,必須是一對買走。

  齊楚問多少錢。

  中年男人露出曖昧而猥瑣的笑意,像是蒼蠅一樣搓了搓手,把一雙手伸出來上下翻轉幾下,然后說道:“概不還價,也不賒賬。大人,這兩姐妹可是大家閨秀,會念詩彈琴的孝女,為了給生病的娘親買藥治病才一起賣身的,不信你問她們,當今文壇大家的詩詞文章,她們都會背,這么好的貨,可不多得哦。”

  齊楚問:“十兩銀子?”

  中年男人搖頭。

  齊楚又問:“一百兩銀子?”

  中年男人還是搖頭,并且有些不耐煩了,抬起下巴指了指齊楚剛走下來的運糧船,道:“一百石糧食。”

  “你消遣我家老爺嗎!”

  邊上陪著齊楚的張平站出來,怒聲道:“一石糧食現在能賣五兩銀子,一百石就是五百兩銀子,兩個姑娘,憑啥值這么多錢,找打!”

  中年男人嗤笑一聲道:“愛買不買,沒錢別問啊,你知道我是誰嗎?動手試試,我看你們今天誰能走出這個碼頭,我就跟你姓!”

  張平年輕氣盛,但也不會冒失到給齊楚惹麻煩,閉上嘴不吭聲了,只是瞪著中年男人看。

  中年男人看向齊楚,不屑地問道:“有錢買嗎?”

  齊楚看向那兩個被人捆住雙手,站在中年男人身后,眼里滿是渴望之色的雙胞胎姐妹,想了想,對身邊的張平張安兄弟問道:“要是你們,怎么辦?”

  “我要殺了他!”張平指著中年男人道:“不過我和弟弟力氣不足,打不贏他,要找一個地方埋伏,也許能偷襲成功。”

  “哥哥說的對,我也一樣。”

  張安點點頭,雙目閃著兇光,在中年男人身上上下打量,似乎在尋找可以進攻后一招致命的弱點。

  齊楚道:“想法不錯,我身上只有吃飯的一百兩銀子,路上花得差不多了,沒辦法幫你們買下這兩個姑娘當老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霎時間,張平和張安臉色羞紅,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透著堅定之色,

  兩人幾乎是同時從腰間抽出只有尖刺沒有木柄的魚叉,朝著中年男人刺去,接連噗呲兩聲,中年男人胸口和腹部同時挨了魚叉,身體瞬間失去力氣,踉蹌向后幾步,指著齊楚三人,眼里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和中年男人一行的幾個小廝應該是負責看守雙胞胎姐妹的,見張平兄弟當街行兇,立馬轉身就跑,張平兄弟想要追上去,被齊楚攔住。

  “好了,張安,你去把那兩姐妹的手上的繩子解開吧,張平你去叫你父親,咱們該一起進京了。”

  看著張安過來解開繩子,解救的姐妹倆愣了一下,然后同時開口道:“我們不走!”

  張安恨鐵不成鋼地問道:“難道你們不知道被賣給人家是什么下場嗎,等那些人再回來,我們可救不了你們了!”

  “那也好過餓死病死,被人吃了!你們當街殺人,官府不會放過你們的,我雙親都在京城,跟著你們跑了,人家不會放過我們雙親的。”

  “姐姐說得對,要走你們自己走吧,我們要待在這里等著。”

  張安一聽有道理,不由得有些糾結心虛,好像剛才做了一件壞事,非但沒幫人家,反而還害了人家。

  齊楚走過來,說道:“就算你們留下,那些人就能放過你們兩個嗎?你們雙親現在過得是好是壞,你們親眼見過嗎?跟著我們進京,只要你們雙親還活著,有我這兩個彪悍勇猛的小兄弟在,難道還保護不了你們兩個姑娘?”

  兩個姑娘看看張安的細胳膊細腿,又看看剛帶著張順從船上下來的張平,兩個年輕人身高都不過一米六,體重勉強過百,因為生活條件太差營養不足,長得還沒兩個姑娘高大,誰保護誰,還真不一定呢。

  不過齊楚提到父母,兩個姑娘還是被說動了,她們已經快半個多月沒見過家人,被帶走時父親那張凄苦羞憤的臉龐,深刻在兩人的腦海里,猶豫一下,還是跟著齊楚幾人走了。

  不出意料的,看守碼頭的官兵很快就過來抓人了,這樣的重要交通樞紐、貨運碼頭,自然有專門的守軍來防止意外的發生。

  不過在齊楚的掩護下,大家還是成功搶到了一輛馬車,擺脫了追兵,上了前往京城的官道。

  至于殺人償命啥的,人牙子雖然有背景,但這年頭死個人不要太正常,守軍又是新組建出來的禁軍,領頭的校尉才不鳥前來催促捉人的王府管家,除非接到調令,否則不會出動。

  等管家查到齊楚是從皇商船上下來,想要進一步調查身份時,齊楚已經到了京城。

  在雙胞胎姐姐公孫鶯的指引下,一行人沿著護城河外的大片臨時搭建出來的帳篷棚子,尋找公孫夫妻的下落,和不少人打聽了情況,都沒有找到,這里居住的大多是想要進城找活路的難民,但因為朝廷擔心有北蠻奸細混進京城,所以不讓難民進城。

  難民為了活下去,有的靠挖野菜啃樹皮,有的靠朝廷施粥,流動性很大,不可能長久待在一個地方,尤其是公孫鶯姐妹都被賣掉了,公孫夫妻倆要是得到了錢,當然要去找大夫治病。

  一直找不到人,姐姐公孫鶯開始著急起來,妹妹公孫燕更是急得不停從馬車里探出頭來呼喊爹娘,公孫鶯一邊安慰妹妹,一邊掉眼淚。

  齊楚知道一直這么瞎找不是辦法,于是問公孫鶯,“你們從哪里逃難來的,原本打算去哪兒?”

  公孫鶯抬起衣袖擦了下眼淚,小聲回答道:“我們都是關外人士,家里被蠻賊搶了,親族也在路上失散,不過京城還有一家商號在,原本是要進城拿回商號,但我們沒有街坊互保,不讓進城。”

  齊楚道:“那你父母很可能還是要進城的,畢竟鄉下可難找大夫,進城我看倒是不難,你父母得了錢,只要給守門的兵士送錢,或者找人幫忙,還是能進去的。”

  公孫鶯點點頭,算是默認了齊楚的安排。

  齊楚沒花什么功夫,靠著七星鎖靈陣的迷惑效果,讓張順牽著馬車直接跟在前面一行人的屁股后面進了城,城門口的兵卒完全沒有發現,而路人根本不敢去問兵卒,為啥前面的人能直接進城,他們就不能······

  進城之后就簡單多了,城里的藥店就那么幾家,正經大夫更是數得過來,什么江湖郎中就不用作數了,相信公孫夫妻出身不錯,應該沒這么傻花錢找騙子治病。

  帶著公孫姐妹在城里打聽到黃昏,因為馬上要宵禁了,只好先找腳店住下,齊楚掏空口袋才算是要了兩間房,順帶解決了一行人的伙食和馬匹的糧草。

  入夜,齊楚按照白天的記憶,直接來到了全京城除了皇城外的最高點,能夠俯視整個京城大半區域的建筑物——大相國寺琉璃塔。

  站在塔尖,往皇城方向眺望,隱隱約約間,可以看到燭光搖曳、紅燈飄蕩,或許那里就是皇帝今晚留宿的地方,也可能是某個值守的城門樓,今夜月亮被烏云藏了起來,沒有足夠的光線就算是齊楚也看不清。

  齊楚站了一會兒,然后又發呆了一會兒,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都沒有傳說中的皇宮大內高手發現他在這里窺視,心里竟然有些遺憾,這樣也太無趣了。

  不是說這京城里有龍虎山天師仙人嗎,難不成是假的?還是說老頭年紀大了,早就睡著了,沒功夫保護皇帝陛下。

  齊楚不得而知,于是打算明天在京城再打聽打聽情況,要是確定這個世界沒有修仙者高手后,那就別怪他開始“為所欲為”了······良辰美景雖好,終究不是故鄉啊。

  第二天一早,齊楚帶著公孫鶯姐妹繼續在各路藥館大夫那兒打聽公孫夫妻的下落,跑了大半個城市,總算在一個大夫那里得到一條線索,說十幾天前確實有一對和公孫鶯描述得很像的夫妻來他這里看病抓藥,不過只來了一回,之后就沒有來過了。

  繼續細問下去,店里伙計說這對夫妻是被人領過來看病的,不過不像是朋友親戚,反而催促得緊像是不耐煩,在店里拿了藥就上馬車離開了。

  公孫鶯大喜過望,拉著公孫燕的手道:“肯定是爹爹和娘親,那人買下我們后就答應給爹爹和娘親治病,城外荒亂肯定是來城里了,妹妹,咱們找到了!”

  齊楚潑了盆冷水,分析道:“大夫說只拿了一副草藥,十幾天時間早就吃完了,如果不是重病你們也沒必要賣身,一副藥不可能一下將人給治好,你們別太激動了。當務之急還是繼續打聽一下那輛馬車最后去了哪兒,從咱們進來的城門開始算,這路上不止一家藥館,非得選擇這家,說明他們的目的地肯定就在這兒附近,離得不遠。”

  公孫鶯姐妹的心情像是突變的六月天氣,剛剛還晴空萬里,現在瞬間被陰霾籠罩。

  “張平、張安,你們各帶一位公孫姑娘沿著馬車離開的方向打聽,重點找那種巷子口和拐角店鋪詢問,找到之后還是來這藥館匯合。”

  張平四人出發后,齊楚將昨晚從大相國寺“撿來”的一袋銅幣和銀子交給張順,讓他在這等張平四人回來。

  張順問:“幫主,你這是要去哪兒?”

  齊楚道:“剛才那伙計說到馬車的時候,眼神閃爍了一下,顯然是知道那輛馬車是誰家的,只是不方便告訴我們,而能夠擁有馬車的人家在城里身份肯定不會太低。我讓張平、張安帶著兩個姑娘去找人,只是想先打發走他們,因為我猜公孫夫妻很可能已經遭難了,那一副藥是治療風寒的,只夠吃一次,這么久不吃藥不看大夫,多半是已經病死了。”

  張順有些不理解,追問道:“他們賣了女兒,手里不是有錢了嗎,為什么不買藥治病?”

  “這個,你就要問問那些買下公孫鶯姐妹的人了,他們能堂而皇之地販賣人口,還能一口一句要我們不能活著離開碼頭,甚至買下公孫鶯姐妹后十余天都不著急出手賣掉,不收銀子,只為了囤積糧食,這樣的人會有那種善心給公孫夫妻銀子嗎?”

  齊楚道:“就算把公孫夫妻帶進了城治病,也是磨磨蹭蹭的到了這家才買下一副藥,哪里把病人當人看了,又怎么可能真的信守承諾,付清錢款?”

  張順這下總算明白齊楚的意思了,心里不由得為公孫姐妹的悲慘遭遇感到同情,賣身給人還拿不到錢,那些人牙子簡直該千刀萬剮!

  齊楚道:“這只是我的推測,等我進去找藥店里的大夫和伙計仔細問幾遍就知道了,你在這門口守著別讓人進來打擾,懂了嗎?”

  張順現在覺得大夫和伙計也是幫兇,義憤填膺地說道:“這事我來做吧,不能讓幫主臟了手!”

  齊楚為了快點結束這件事,安撫張順在外面等著,自己進了藥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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