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和沈之謙熟，所以才會答應他接這臺緊急手術。
只是現在的情況，并不好。
“人是救回來了，還有呼吸......”
秘書聽到醫生說，人救回來了，心一慌，手機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
手機屏幕摔裂了。
梁悠悠看了她一眼，明顯是覺得她在心虛。
沈之謙還以為秘書是激動的，說道，“醫生都說，他救回來了，你別擔心了。”
秘書低頭掩飾情緒，“我是太高興了。”
王醫生說，“你們等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沈之謙問道，“怎么了？你不是說救回來了嗎？”
“是還有呼吸，但是......”王醫生嘆了一口氣，看著沈之謙，“我盡力了。”
沈之謙聽出不好的意味，“他到底怎么了？”
“活死人，也是被人統稱的植物人......”
“你說什么？”沈之謙根本不愿意相信這樣一個結局。
“怎么可能？”他有些慌，有些亂，有些不能接受。
這個答案對他來說，有些過于殘忍了。
植物人和死人的區別，就是他還有呼吸。
“我們盡力了。”醫生說。
這樣的事情，對于醫生來說，早已經習以平常，
難以接受的，永遠是患者家屬。
秘書沒想到還有反轉。
陳越雖然沒死，但是他成為了植物人。
這樣的人，和死了有什么區別？
秘書心里想，大概老天爺都在幫助她。
梁悠悠一直在暗地里觀察秘書，她此刻的微表情，全部落在梁悠悠的眼里。
秘書抬頭，正好對上了梁悠悠的目光。
梁悠悠毫不掩飾，顯示在說，‘我看到了你幸災樂禍的表情。’
秘書眉頭瞬間皺起。
這個梁悠悠，處處和她作對。
看樣子，是真的留不得了。
“你看著我干什么？”秘書表現的很傷心，“陳越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沒時間和你糾纏，你也不要用你的眼光看我。”
說完，她走到醫生跟前兒，“請問，他什么時候可以出手術室？”
“要在重癥監護室度過48小時，如果沒有出現術后感染或者并發癥，就可以轉入病房。”王醫生說。
沈之謙打起精神，“王醫生謝謝你了。”
他知道王醫生的水平，能有這個結果，王醫生肯定已經盡力了。
“不用，是我感到抱歉，雖然留住了他一條命，卻沒能......”
“我知道你盡力了。”沈之謙說。
這幾句對話，是他們是以朋友的關系說的。
陳越被送進重癥監護室，沈之謙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陷入沉默。
梁悠悠挨著他坐下，伸手抱著他，“之謙，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誰也不想看到，我們也盡力了，你不要過于難過。”
沈之謙扭頭看著梁悠悠。
他十分的看不懂梁悠悠這個女人，種種跡象都說明她不是好人。
但是她此刻的體貼，又讓他感覺到一絲溫暖。
“悠悠，謝謝你。”
梁悠悠抿了抿唇，這一刻，她能感覺到沈之謙的真心，竟然感動的想要哭。
她沙啞著嗓子，“我們是夫妻啊，應該相互扶持，只要你肯愛我，我可以為你赴湯蹈火。”
沈之謙伸手摸摸她的頭發，“說什么傻話，我有什么需要你赴湯蹈火的。”
梁悠悠說，“我就是愿意，和你同生共死。”
或許是愛慘了一個人，才能說出這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