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的小手試圖抓住飄落的雪花,可落在手心,雪就化了。
兩個小家伙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只好失望地看向裴鳶然。
她摸了摸兩個小家伙的后腦勺,“乖,等你們大一點了,就知道怎么收集更多的雪了。”
說著,她看向忙的不亦樂乎的裴江蘺和沈長安。
家中跟裴江蘺年紀相仿的,也就比他大兩歲的沈長安。
兩人在她那個世界,還是兩個小孩子,玩性大爺正常。
然而,玩是玩高興了,裴江蘺下午就發高熱了。
裴明一早就出去看診了,張芬芳只好去見裴鳶然。
得知裴江蘺都快燒糊涂了,裴鳶然眉心跳了跳,“這么嚴重,怎么才跟我們說。”
張芬芳正著急上火,聽裴鳶然這話,便解釋道:“我本來想著他身體挺好的,撐一撐,喝點姜湯捂捂就好了,結果更嚴重了。”
裴鳶然二話不說來到裴江蘺房里,沈長安正守著他。
兄弟倆平時經常在一塊玩,感情甚好,眼下看著裴江蘺生病了,沈長安就放心不下,一定要守著。
張芬芳在旁邊看了,都忍不住抹抹眼睛,道:“長安是個好孩子。”
裴鳶然面色淡然,見沈長安小臉也有點紅,伸手一探,果然也發燒了。
她順手拍了拍沈長安的腦瓜頂,道:“自己都發燒了,心里沒點數?”
沈長安縮了縮腦袋,“我沒有江蘺嚴重。”
這話說得,她真想給他一巴掌。
事實上她也這么做了,拍了沈長安一巴掌,道:“照顧不好自己,還想照顧別人,萬一江蘺好了,你又嚴重了,傳染給江蘺怎么辦?”
“阿鳶。”張芬芳打斷她的話,微微皺眉:“長安也是好心。”
裴鳶然嚴肅地看向張芬芳,道:“自己都照顧不好,怎么照顧好別人?凡事先把自己護住了,才能幫得上別人。”
對上她嚴肅的目光,張芬芳和沈長安都怔住了。
“好了,我給江蘺開服藥,二嬸你讓劉大哥給你拿藥,然后給他熬上一碗來喝了。”
“好。”張芬芳見她出門跟劉元交代,這才松了口氣。
沈長安怔怔地守在床邊,看著小臉通紅的裴江蘺,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
保護別人的前提,是保護好自己。
聽說他們以前也因為幫別人,差點害了自己。
可能這就是阿鳶姐姐這次對陳秀蓮許二妮母女倆毫不留情的原因吧。
想罷,沈長安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裴鳶然就進來了。
“去哪?”裴鳶然眉梢輕挑,“你們倆都染了風寒,還發熱了,就在這個屋躺下吧,一會二嬸熬了藥你也喝點,好好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好。”
沈長安乖巧地點了點頭,睡在二堂哥裴川柏的床上。
裴川柏跟他爹裴平出去幫王富貴家里壘院墻了,聽說之前的院墻不結實,昨晚刮風下雪,垮了。
想罷,她從空間里拿出一些酒精,加了一些水進去,這才用消毒棉球給兩小孩擦拭降溫。
別看裴江蘺比沈長安壯實點,身板還沒有沈長安扛得住。
高熱燒得臉都紅了。
她皺著眉,扶著裴江蘺坐起來,小聲道:“江蘺起來,喝點熱水。”
說著,她往熱水里加了一些葡萄糖,喂給裴江蘺喝了,又喂給沈長安一些,補充水分,還能補充電解質。
見兩個小孩已經睡安穩了,她又回房看了看兩個孩子。
兩個小家伙在嬰兒車里玩小木馬,玩得正高興呢。
看到她回來,大寶燦爛一笑,伸出小手手,“娘親,抱抱。”
“來,抱抱。”她笑瞇瞇地伸出手,把大寶抱在懷里,還不忘把小寶也抱起來。
一碗水端平,不能讓任何一個小寶寶覺得自己被忽略了。
她在兩個小家伙臉上一邊親了一口,“寶寶,你們該睡午覺了哦,娘親去看看你們的舅舅,他們感冒了。”
說著,她把兩個小家伙輕輕放在床上,給他們脫掉外衣,蓋上被子,陪著他倆呆了一會,兩個小家伙眼睛眨啊眨,沒一會就睡著了。
見兩個小家伙小臉紅潤白嫩,她心里很是欣慰。
她剛來這兒,見到兩個小家伙的時候,兩個小家伙瘦得跟小雞仔似的,餓得嗷嗷哭。
現在都已經會說話了。
她滿眼溫柔地給兩個小家伙掖了掖被角,這才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
張芬芳已經把藥熬好了,裴江蘺和沈長安一人一碗,給兩個小孩灌下去,再睡上一覺就好了。
見裴江蘺小臉紅撲撲的,張芬芳擔心地看向裴鳶然,道:“阿鳶,江蘺沒啥事吧?他以前還沒這么發過燒呢。”
“沒事,咱們那以前也沒下過這么大的雪,玩瘋了,養兩天就好。”
這話一出,張芬芳才放下心來。
“哎喲!看來老頭兒我來得不巧啊!”
老頭兒一只腳踏進院子,沒有平時熱鬧,嘿喲一聲。
屋里的人聽到動靜,就出來了。
李月仙在地窖里忙著清理剩余的食物,逃荒路上的日子太難捱了,她就怕沒有吃的。
裴鳶然和張芬芳出了房間,看到老頭兒頓時眼睛一亮。
“師傅你怎么來了?”
老頭兒嘿嘿一笑,“為師是來找你幫忙的。”
“幫忙?”她挑眉,看老頭兒背著包袱沒有放下的意思,心里猜到了一些,“您要走了?”
“嗯。”老頭兒點了點頭,“那個貴人的病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后面好好調理就行,為師不喜歡待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要出去透口氣,不過那個貴人情況特殊,為師就來跟你說一聲,為師不在的時候,你就多照看著他,情況你應該也了解,別的大夫估計也治不好。”
說著,老頭兒塞了一塊玉佩和一個牌子給她。
“一個是雅俗錢莊的牌子,你可以憑著這個牌子最多兌換一千兩銀子,另一個玉佩是那位貴人給我的,可以進出他那個院子。”
裴鳶然太陽穴跳了跳,總覺得手上兩個小東西沉甸甸的。
“師傅,這不好吧?”
她看的出來,楚玨并不是很想讓她摻和進去。
當然了,她自己也不想。
可老頭兒難得態度強硬,道:“這件事我只放心交給你做,他也放心。”
裴鳶然微愣。
放心嗎?
不知道。
“好了,東西我交給你了,你每月十五都去看看他,別病死了。”
裴鳶然心頭一震。
病死是不可能的,楚玨吃了她配的藥,身體會逐漸好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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