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廟之事過后,靈兒為了護住我將性命都搭了進去,我就已經后悔了。”今芳華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就連鼻子都哭紅了,“這些天我更是夜不能寐,寢食難安,深受良心的煎熬。所以我怎么可能再去栽贓陷害太子妃,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做害人的事情了。”

  “秀依,你是了解我的,你不能不信我。”

  “太子妃是無辜的,所以她情急傷了你。”孫秀依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檔子事情下來,你和太子妃算是都沒有討到便宜。所以日后,你千萬不要再做這樣害人害己的事情了。”

  今芳華點了點頭,神色很是認真的說道:“你說對極了,我也吃了教訓。所以,秀依,你在花神廟看到的事情,能不能別告訴別人?我實在是怕攝政王。”

  腦海中浮現出陸寧晚那日將自己從大理寺帶出來時的畫面,孫秀依感覺到了一絲煎熬的掙扎。

  她若是不說的話,那只怕太子妃身上背負的惡毒污名也無法洗清了。

  可是看著今芳華滿是悔恨的模樣,她更是不能不顧她們的姐妹情誼。

  而孫秀依的遲疑,落在了今芳華的眼中,讓她的眼底蒙上了許些冷毒的戾氣。

  這個該死的,竟然沒有馬上答應她?

  明明她們才是一起長大的手帕交,難道孫秀依不該毫不猶豫地站在她這邊么?

  她都已經把姿態放的這么低了,還想她怎么樣啊?

  她是絕對不允許自己有任何把柄落在別人的手里,既然孫秀依已經開始偏向陸寧晚,那就別怪她不顧姐妹情誼了。

  “你若是以后真的可以保證自己不再犯類似的錯誤,我便不會把那件事說出去的。”孫秀依考慮了半晌后,才緩緩開口。

  在她的心里,還是今芳華重要些。

  今芳華破涕為笑,說道:“謝謝你,秀依。”

  “都是好姐妹,你不必道謝。”孫秀依笑著道。

  “我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姐妹。”今芳華深深地看著孫秀依,語氣輕輕柔柔的,“我記得你最愛喝我親手泡的花茶,我們一起去茶室喝茶吧,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孫秀依沒有看到今芳華眼底浮動的戾氣,笑著點了點頭。

  一直在忠義王妃待到了晌午,孫秀依才離開。

  來的時候騎著馬隨著陸寧晚一起,孫秀依等隨性的侍女將馬牽過來之后,翻身上了馬。

  結果才坐上馬背,她就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眩暈,身體一個搖晃,幾乎要摔下馬背。

  “小姐!”侍女芍藥上前去,扶了孫秀依一把,“你沒事吧?”

  孫秀依坐穩之后,抬手捏了捏眉心:“我沒事,興許是太累了我先走了,你慢慢走回去吧。”

  侍女點了點頭。

  孫秀依策馬先行了一步。

  并沒注意到,有道目光暗中注視著她。

  “娘娘,可要跟著孫小姐?奴婢瞧著她的狀態不太對。”不遠處的小巷子里,顏兒坐在馬車里,放下了簾子向陸寧晚說道。

  陸寧晚剛剛也看到了孫秀依險些從馬背上摔下來的一幕,咬了一口手中的栗子糕:“跟上去瞧瞧。”

  現在這個關頭,孫秀依可不能出什么事。

  而她在這里守著,就是想看看孫秀依離開王府之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結果沒有想到孫秀依的表情看上去很正常,并不像是和今芳華鬧翻的樣子,但狀態看著卻不是太好。

  剛剛她清楚地瞧見,孫秀依的臉色在陽光之下顯得有些青白。

  孫秀依策馬行在街道上,她覺得頭頂的烈日照得她愈發的不適,頭部傳來的眩暈感更重了。

  此時距離孫府只剩下半條街道的距離,只需要她再堅持一會兒,就能到家了。

  這么想著,孫秀依強忍著難受,抓緊了手里的韁繩。

  可就算她努力地打起精神想要堅持,可她眼中的景色還是逐漸模糊不清。

  直到眼前徹底一黑,她的身體也軟綿綿地要從馬兒上摔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矯健的身影沖了過去,及時地接住了即將摔下馬兒的孫秀依。

  陸寧晚的馬車緊跟著趕了過來,在接住孫秀依的人旁邊停下。

  接住孫秀依的是太子府的護衛,名叫錦三。

  顏兒掀開了車簾,向錦三說道:“將人送進來。

  孫秀依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接住了她,緊跟著,她就被安置在了一處柔軟的地方躺下。

  “孫小姐,你怎么樣?睜開眼睛看看本宮。”陸寧晚看著躺在軟墊上的孫秀依,輕聲叫道。

  而孫秀聽到陸寧晚的聲音,感覺到了安心,徹底地暈了過去。

  陸寧晚看著孫秀依泛著灰白的臉,眼睛輕輕瞇了瞇,眼底并無急色。

  她也料到了今芳華可能會對孫秀依下手,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這么急不可耐。

  孫秀依今日去王府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忽然像是病了,這其中定然是有貓膩。

  想到自己最近利用閑暇時間勤勤奮奮地看醫書,陸寧晚的眼中泛起了亮光,將手搭在了孫秀依的脈搏上。

  顏兒也知道陸寧晚最近在看醫書,屏息看著這一幕,沒有打擾。

  片刻后,陸寧晚放開了孫秀依的手腕。

  “娘娘,孫小姐這是怎么了?”顏兒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她是中毒了。”陸寧晚的語氣很肯定。

  孫秀依不只是中了毒,且這毒,應該是今芳華在易神醫那里得來的。

  因為這種毒恰好是她在易神醫給的醫術里看到過,這才通過脈象可以判斷出來。

  "忠義王妃給她下的毒?她是瘋了嗎?怎么能對自己的朋友也如此狠心?"顏兒驚呆了。

  “先去協芳堂吧。”陸寧晚緩聲道。

  孫秀依不知道自己昏過去了多久,她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

  睜開眼睛看著屋頂,她的頭腦一時間有些混沌,反應不過來。

  “你醒了。”溫和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孫秀依扭頭看去,便對上了一臉擔憂的陸寧晚。

  “太子妃……”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孫秀依迅速的打量了周圍一圈,“這里是協芳堂?”

  她也曾經來協芳堂里瞧過病,所以對這里的環境并不陌生。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陸寧晚問道。

  孫秀依覺得身上很沉,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發燙:“我感覺四肢乏力,頭疼腦熱,我,我不是感染了瘟疫吧?”

  見孫秀依露出了恐懼的表情,陸寧晚一臉嚴肅地搖了搖頭:“你不是感染了瘟疫,而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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