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初晴……”
深夜的京城街道上,衛平安生無可戀的喃喃自語著。
雖然不至于有家不能回,但袁夢依忽然要跟他合租,這著實讓他有些凌亂。
一時間無法可想下,他覺得還是先返回六扇門比較好。
他需要冷靜一下!
當然,一了百了的做法,是他退房去找牙行,然后重新換地方租住。
可這就牽扯到了兩個問題,一是他其實才屬于那個四合院的原住民。
為什么要因為外來人的突然闖入,導致他主動搬出去?
這合適嗎?
這禮貌嗎?
又不是印第安人遇到了盎格魯薩克遜族裔,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二是即便他真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愿意咽下這口氣,誰能保證袁夢依不繼續跟著?
買宅子他沒銀子,這個不現實。
租住的話……不管換到任何地方,只要袁夢依有心,便必然都是可以查到的,到時候繼續追上來一起合租,那該怎么辦?
若是不停的更換租住的宅子,豈不是要活生生把這一幕玩成跑得快了?
至于說整租……恩!如果四季錢莊的拍賣會能夠比較順利的話,他應該可以拿到一大筆分潤。
到時候看看這分潤會有多少,或許能支撐的起在京城置辦不動產的花銷!
腦海中浮現著這些想法,衛平安加快了腳步,沒過多久,便返回了六扇門內。
由于這段日子里,六扇門過于忙碌。
不知道多少六扇門的人,都會沒日沒夜的在衙門內進進出出。
因此每到太陽落山之后,六扇門里就會掛上足以將整個衙門全都照亮的數百個燈籠。
這般的奢侈,便是皇宮大內也不曾有過。
衛平安進了衙門,徑直來到了夏初晴的值守房門外。
敲了敲門后,推門而入,果然看到夏初晴正俯首在案牘之上,書寫著卷宗。
“怎么突然又回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下,準備明天跟陸家父子的酒宴嗎?”
夏初晴頭也不抬的問道。
衛平安一屁股坐到了夏初晴的對面,很是無奈的嘆氣道:“方才剛到家,我就看到袁夢依居然在我家的院子里。然后得知,袁夢依已經搬了進去,成為了跟我合住的人之一,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跑出來了。”
夏初晴正在書寫的手為之一頓,抬起頭來,疑惑的問道:“哪個袁夢依?”
“還能是哪個袁夢依?自然是袁大家袁夢依嘍,夏頭兒,你說她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要忽然跟我租住在一起?我那小門小戶的,她能住的習慣?就為了一個所謂的花魁名頭?”
衛平安很是不爽的抱怨道。
夏初晴眨了眨眼睛,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想了想后,開口道:“是有些奇怪。其實三月底的花魁大賽,袁夢依本身就有著極高的奪魁呼聲。
即便沒有你給她填詞,她奪得花魁的可能,也遠在其他參賽者之上。不說十足的把握,但九成肯定有。
如果單純只是為了花魁名頭的話,她根本就沒必要和你糾纏不清,仔細想來,怕是應該有別的理由。”
衛平安沒好氣的說道:“什么理由?她看上我了?那豈不是瞎了眼?那么多追逐她的達官顯貴,她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了我這么一個六扇門的小刑捕?”
這本是一句吐槽。
可讓衛平安沒想到的是,夏初晴的臉上居然真的流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雖然確實如你所說,有很多達官顯貴在追逐她,可歸根結底,她始終只是個清倌人罷了。”
夏初晴看著衛平安,語氣平淡的接著說道:“再怎么受追捧,也改變不了清倌人本身是低賤營生的事實。
縱然真的嫁給了那些達官顯貴,也頂多是做一個妾室罷了。等到年老色衰,或許就會被逐出家門,不得善終。
這種情況并不罕見,許多勾欄女子都會遇到類似的事情,甚至有些還會被當做禮物,隨意贈送給他人。
反倒是你這樣一個六扇門刑捕的身份,跟她頗為相合。若是迎娶她過門的話,她肯定是正妻的身份。
以她現在的名氣,積攢下的銀錢恐怕不在少數,嫁給你,又不需要給別人做小,你還有著才子的名頭,何樂而不為呢?”
聽著夏初晴的分析,衛平安呆呆的張大了嘴巴。
居然還真像那么回事?!
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衛平安趕忙搖頭道:“絕無此種可能!那袁夢依肯定是有其它圖謀!總之,惹不起我躲得起!這段時間我先住在衙門里,看看那袁夢依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夏初晴開口道:“你總不能一直住在衙門里吧?而且住在衙門里的作用其實不大,那些追逐袁夢依的大人物們,并不會因為你跑到衙門來躲清凈,就注意不到你。
他們還是會琢磨,為什么袁夢依要搬家,跟袁夢依同住的人,有什么地方吸引了袁夢依,又或者其他的一些有的沒的,總之,躲肯定是躲不掉的。”
衛平安皺眉道:“那怎么辦?真要我回去住?”
“不然呢?那可是你家。”
夏初晴反問道。
衛平安頓時無言,想了想后,咬牙道:“你說得對!這他媽跟我有什么關系!是那袁夢依自己非要住進來的!
就算真有人因此不爽,想要拿我開刀的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分量!有寧門主罩我,我也是背后有人的!”
夏初晴點頭道:“就是這個道理,既然袁夢依找到了你的頭上,那就意味著你光靠躲,肯定是躲不過去的,還不如直面,搞清楚袁夢依的真實想法。
至于你之前擔心的那些,雖然確實存在,可咱們六扇門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有寧門主頂在前面,即便真有人想動你,也只能采取堂堂正正的方式。”
衛平安眨了眨眼睛。
聽著夏初晴這么一說,猛然間又有點底氣十足了起來。
抬了抬頭,連腰桿都重新挺直,衛平安認真道:“有道理,如果到時候真有人敢找我麻煩,我就問他是想單挑還是想群毆。
群毆的話,就是咱們整個六扇門,群毆他一個!單挑的話,就是他一個人,單挑咱們整個六扇門!總之,你們和我同在!”
夏初晴呆了下。
是……這么理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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