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裂。”
慕莞看向他，嘴角淺淺地勾起。
“明明放不下白婷婷，卻不肯跟我離婚。”
“我不跟你離婚從來不是因為白婷婷，而是……”
“確實，你不可能因為白婷婷就放棄對我的報復，因為你最愛的人，只有你自己。”
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忽然又咽了回去。
看到女人對自己毫無期待的目光，宋辰梟只覺得心里的荒蕪瘋長。
如同她離開后的那五年，一片死寂的世界，更無半點光明可循。
他蒼涼的勾唇，“你說得很對。所以在你想明白之前，不用出門了。”
說完，宋辰梟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慕莞驚了驚，她立即起身下床，可是來不及，宋辰梟出去的一瞬，門就被鎖住了！
“宋辰梟！你開門！”
慕莞瘋狂握動門把，很快就引來了女傭。
有人在門口道，“太太，先生吩咐了，有什么需求您可以叫我們，我們隨時都在。”
“開門！”慕莞立即道，“宋辰梟瘋了，你快給我開門！”
女傭為難地道，“這……太太，您還是和先生商量吧，沒有先生允許我們不敢……況且，房間鑰匙在先生那里。”
“有什么好啰嗦的，先生的話都忘記了嗎，別打擾太太休息！”
慕莞還想說什么，卻聽到張嬸的聲音。
“張嬸，你放我出去！”她趕緊繼續和張嬸說。
張嬸冷哼一聲，“喲，太太，您可真是高看我，我不過是個管事兒的，我也不敢違背先生的命令。”
慕莞沉了沉聲，“你不是喜歡白婷婷當宋太太嗎？只要你放我出去，我會和宋辰梟離婚。”
聽到這話，張嬸的步子頓了下，她看了眼門鎖。
但還是沒有接慕莞的話，冷冷離去。
***
宋辰梟一路飆車到了白家附近的路口。
白婷婷早就在路口等著，見宋辰梟的車到了，迅速就鉆了進去。
她此時已經換了一套休閑裝，打扮得雖然樸素，但妝容卻依舊精致。
看到男人這么晚還肯出來見她，臉上的愁容都換成了喜色。
“辰梟，今天的訂婚宴，我真的不知情，你要相信我……”
“你說有神醫‘嵐’的線索，在哪？”
宋辰梟將頭靠在一側車窗，看都沒看白婷婷就道。
他身子不舒服，陣陣的疲憊傳來。
白婷婷在電話里說，她剛剛得到了神醫“嵐”的重要線索，確保真實，想當面和宋辰梟聊。
宋霆時間不多，早一天找到神醫‘嵐’都是多一分希望。
白婷婷神情黯淡幾分，“宋氏旗下的兒童學校。”
“……”聽到這話，宋辰梟睜眸。
他看向窗外的路面，路燈打在水泥地上，光色深淺不一。
白婷婷繼續說，“神醫‘嵐’是個單親母親，她前不久才給孩子辦了入學，只要你仔細排查一下，應該就能找到她。”
宋辰梟想到上次q給的信息，也是斷在了兒童學校。
而且那天，就是學校開學的日子。
“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宋辰梟的身子動了動，這才微微坐起來。
白婷婷微微一笑，“自從聽傅醫生說你在找神醫‘嵐’，我就一直讓家里的人留意，這也是些小道消息，但死馬當活馬醫，我想著萬一是真的呢？”
“……”宋辰梟終于看向他，深邃的眸底光芒森冷。
他都找不到的人，自家什么時候這么神通廣大了？
宋辰梟沒有繼續問下去，“知道了。”
車門被打開，白婷婷知道男人示意她可以走了。
她猶豫了下又道，“辰梟，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可是我真的只是想陪在你身邊而已。我想好了，如果你不想和慕莞離婚也沒關系，只要你別對我這么冷淡……”
“我什么時候讓你送她去手術了？”
白婷婷話沒說完，宋辰梟極度陰鷙的聲音便落了下來。
她當即呆住，回過神來，身子猛地戰栗。
“辰梟，你……你在說什么……”
“五年前，慕莞手術意外。”
宋辰梟聲音不急不緩，但卻極度的冷。
他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氣息輕的，像是一呼吸就會結冰。
“我是跟她說了，讓她拿掉孽種……但我，從沒有讓人送她去做手術。”
最后幾個字，宋辰梟的聲音驟然加重。
也讓白婷婷的心跟著一沉。
白婷婷伸手就想去抓宋辰梟的胳膊，卻被男人一把閃開。
宋辰梟下頜輕揚，看她的目光麻木得像在看一具死尸。
“辰梟……我，我也是為了你，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當時知道慕莞她背叛你，我太生氣了，我很心疼你……”
“我不需要你來心疼。”
宋辰梟說著，忽然伸手就將白婷婷細長的脖頸扼住，他微微用力，女人便驚恐地被他拉到胸前。
“如果不是五年前我欠了你的，我此刻真的很想殺了你。”
極其兇殘的話被男人輕飄飄地說出，但威懾力，卻不亞于給了白婷婷一刀。
白婷婷眼底淚光泛濫，她想哭，可是害怕的不敢哭。
“辰梟……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你說的對不起，也沒有用。”
宋辰梟眼圈也紅了。
但白婷婷看得出來，那不是對她的恨，而更像一種悲傷……
難道他就真的那么在乎慕莞？
“辰梟，我從小就喜歡你，我喜歡了你十幾年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出國留學也是為了能配得上你，可你為什么就不看我一眼……”
白婷婷痛苦地掙扎，心底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
明明是她先來的！
“所以我一直把你當做白月光，這些，都是你說出去的？”
白婷婷沒有否認，眼淚一滴一滴打在他的手上。
宋辰梟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他手背青筋暴起，壓抑著將對方撕碎的沖動，還是松了手。
“慕莞根本是一個拜金女！從一開始她就不愛你，她只是想得到你而已！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和那種女人結婚，我真的，不甘心……”
白婷婷捂住脖頸，終于哭出聲來。
“……她喜不喜歡我，跟你無關。”
宋辰梟不再看白婷婷。
“從明天起，宋氏會和白家解除所有合作，你也不必再來了。但要是五年前那晚的事情，再有人知道，我會讓你和白家連本帶利的付出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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