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婷攤攤手,說道:“可能是被附身了。”
“別胡說!”秦母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沒大沒小。”
姑嫂倆對視一眼,偷摸著吐了吐舌頭。
另一邊,秦建國已經眼尖地看到了岳云芷,立馬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呵呵地走過來,“云芷啊,幾天不見,你是出落得越發水靈了啊。”
岳云芷嘴角瘋狂抽搐。
她一個已經嫁為人妻的小媳婦兒,用“水靈”這種詞,合適嗎?
“呵呵呵。”大概也是意識到自己的措辭有些不合適,秦建國尬笑兩聲,強行套近乎,“我可是聽你爹說,你做飯特別好吃,今天大伯今天一定要好好嘗嘗,多喝兩杯!”
按照他們鄉下的規矩,老人出殯,五服之內的親戚都是要來送葬的,而主人家也要做東,請客吃飯以示答謝。
原本呢,這事兒應該是由秦建國這個老大負責,可他人住在城里,鄉下也沒房子,不方便,所以自然而然就落到了秦父的頭上。
岳云芷笑笑,“行,那大伯您忙,我去做飯。”
她拖著秦雨婷,逃似地躲進廚房,還劫后余生般拍了拍驚魂未定的小胸脯。
秦雨婷看得好笑,“撲哧”一聲樂出聲,“哪有那么夸張?修則就在眼前看著呢,大伯還能吃了你不成?”
“姐!”聽出她是在打趣自己,岳云芷跺跺腳,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姐,你是沒看到大伯那個眼神。”女孩兒打了個激靈,一本正經地給她形容,“就像是餓了很久的狼看到了羊?”
秦雨婷點了點她的額頭,笑罵了一句:“胡說八道!”
兩個人都是手腳麻利的人,一邊說話,一邊干活,沒多一會兒就把菜備了個七七八八。
孫蘭就是這個時候掐著蘭花指,扭著腰走進來的。
“呵呵呵呵,我來看看有什么要幫忙的。”
岳云芷和秦雨婷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悚。
一向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伯母要幫忙做飯?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
“不,不用了,大伯母您等著吃飯就好。”
岳云芷實在擔心,讓她幫忙,別到最后飯沒吃上,就先把廚房點了。
“哎呀,云芷啊,你和我這么客氣干什么呀!”
孫蘭嬌滴滴地嗔怪了一句,上手就想要奪她手里的菜刀。
岳云芷嚇得眉心突突地跳,死死抓著刀柄不放,“不用不用,大伯母,這個切完了,切完了。”
“行吧。”
孫蘭其實也不是很想動手。
當閨女的時候,她就是家里的小公主,大大小小的家務都是她媽做,結了婚,也有秦建國做,這種粗活,哪里需要她動手?
要不是有事相求,她連廚房都懶得進,煙熏火燎的,把她的皮膚都弄差了!
“云芷啊。”孫蘭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問道:“聽說你和方鎮長關系很好?你看明天能不能請他出來吃頓飯?”
方鎮長?方叔叔?
岳云芷算是明白大伯兩口子今天為什么這么熱情了。
搞了半天,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臉上卻是不顯分毫,“大伯母,這恐怕不行,我和方鎮長就是醫生和患者家屬的關系,他出錢我看病,兩不相欠。讓我請人家吃飯,我可沒那么大的臉,方鎮長也不會答應。”
“怎么不會!”孫蘭扯著嗓子尖細的嗓子喊了一聲,激動得眉毛都差點飛了出去,“醫生和患者家屬好啊,他就是為了他爹的身體,也不會不給你面子。”
“更何況你不是還研究出了治療疫疹的方子嗎?”
“你可是整個滕鎮的大功臣,你的面子,方鎮長一定會給的。”
“伯母,”岳云芷炒菜的動作不停,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您真的太抬舉我了,治療疫疹的方子不是我一個人研究出來的,我也沒有那么大的面子。”
連著被拒絕兩次,孫蘭就是再傻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岳云芷,你就是不想幫忙是吧?”
盡管進來之前秦建國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好好說,可做慣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哪里受得了幾次三番地被人下面子,臉色霎時變得十分難看。
“是。”岳云芷臉上的神色也淡了幾分,“這忙我幫不了。”
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她還是好心勸了一句:“方鎮長這個人公正不阿,不喜歡搞官場上蠅營狗茍那一套,大伯和大伯母要是有什么事情,不妨去他辦公室直接說。”
“你說誰是蒼蠅誰是狗?!”
孫蘭的表情扭曲得厲害,原本被粉底遮住的皺紋,一根根全冒了出去。
溝壑縱橫,就像是在臉上蓋了張沙皮狗的皮,丑得滑稽。
“岳云芷,別以為攀個高枝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我告訴你,人家方鎮長可是在大城市待過,眼界高著呢,就你這點姿色,還不夠看的。”
她越說越不像話,岳云芷臉上的表情越越來越冷。
一身陰颼颼的冷氣,就連一旁的秦雨婷都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不過,她還是伸手拉了下把,把人護在自己身后,語氣不善,“大伯母,我們敬你是長輩,但你也不能胡說啊!”
“女孩子家的名節多重要,你這話要是傳了出去,還讓不讓云芷做人了。”
“怎么?她都敢做,還怕別人說啊?”孫蘭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她賣力氣,方鎮長能把鎮東邊那塊地給你們?”
地?
什么地?
岳云芷愣了一下。
然而還不等她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身體就落入了一個讓人安心的懷抱。
“等一會兒跟你解釋。”
秦修則在小媳婦兒耳邊低語了一句。
而后抬頭,凌厲的眸子,直勾勾看向孫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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