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用銀針把空間靈氣引到穴位里,效果比直接引用靈泉還要好。”
她愣了下,反應過來后語氣中難掩喜悅:“安安,快教我怎么做!”
“好噠~”
岳云芷和空間相通,其實只要她在行針時意念一動,靈氣自然會順著銀針進入到體內。
不過,由于是第一次使用,她擔心自己控制不好,所以一直謹慎地觀察著男人的反應。
“修則,你如果有什么感覺,一定要告訴我。”
“好。”
秦修則本來還想說,自己哪里會有感覺,可等到小姑娘顫動到第十三根銀針的時候,他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聽到他的聲音,岳云芷連忙停下手上的動作,“怎么了?”
“我剛剛,感覺到后腰熱熱的。好像,有一股暖流淌過。”
男人的聲音有些顫抖,還帶著一份不太確定的遲疑。
轉瞬即逝的暖意,讓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太想站起來,以至于出現了幻覺。
“你,你再扎一下試試,就剛剛那個穴位,再扎一下。”
“扎多了對你可沒什么好處。”岳云搖搖頭,一邊繼續做著針顫,一邊編了個借口解釋:“這套針法,是我從我爹的札記上看到的,他曾經用它治好了一個癱瘓十幾年的人。所以不用懷疑,你不是出現錯覺了,有感覺是正常的。”
纖細的手指在最后一根銀針上輕輕彈了彈。
整個后腰上,二十七枚銀針,竟然同時振顫著,還保持在同一個頻率。
秦母和張桂花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識想驚呼,但猛地想起她的囑咐,又連忙憋了回去,走到外面小聲交談著。
“天啊,秀芳,你這兒媳婦確定是臨時從桃村找來撐場子的?我瞧著她針灸的手法,比鎮上仁醫堂坐診的老大夫還要嫻熟!”
張桂花已經盤算好了,等丁阿貴晚上回來,就讓云芷丫頭給他看看。
“秀芳,你得幫我跟云芷說說,阿貴那毛病你也是知道的,雖說不是要命的病,但每次犯起來也得搭進去半條命,太遭罪了。”
她擔心岳云芷年紀小,有顧忌,更怕自己之前的遲疑,讓她不高興。
人不都說,有本事的人,都傲氣么!
“你放心,我們不給丫頭壓力,甭管能不能治好,我們一家都記得她的恩情。”
“你說這話就見外了。”秦母拍了拍她的手背,寬慰道:“等回頭我問問云芷,那丫頭不是個藏私的,她要是能治,肯定會應下。”
遠親不如近鄰,他們兩家做了好幾十年的鄰居,來來往往,雖然不是親兄弟,但處得就跟一家人沒什么兩樣。
甚至,比某些家人還要好呢!
“媽,張嬸,你們現在就去鎮上嗎?”岳云芷起了針,見她們倆拿了布袋準備出門,連忙在身后喊了一句:“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
有些藥材是山上沒有的,只能去鎮上的中藥房買。
除此之外,她還想買些藥材種子回來,畢竟,空間里有那么大一片靈田,不能浪費了。
“行,你要是不累,就一起去!”
小姑娘家家,多出去逛逛也挺好的。
“誒,那媽等我一下。”
岳云芷顛顛地跑回屋子里,先是揪著安安的耳朵,叮囑它在家照顧好秦修則。
“要是秦老婆子那些人再來,就用你的小爪子招呼他們,聽到沒!”
“知道啦知道啦!主人不帶寶寶玩,還要給寶寶安排任務!”
得了小家伙幽怨的允諾,岳云芷才蹭到男人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阿則,你能給我十塊錢嗎?”
孔秀蘭那個女人怎么舍得給她嫁妝?所以她真的是空空如也來了秦家。
身上的兜,比臉都干凈。
見男人許久都不說話,岳云芷連忙解釋:“我不是亂花錢,我,我想買些藥材。”
說完,又重新耷拉下腦袋,兩只手垂在胸前,局促地絞著。
“抱歉,是我不好。”
啊?
聽到他沒頭沒腦的道歉,岳云芷一頭霧水,下意識抬起頭,精巧的五官皺皺巴巴地蜷縮在一起。
只見秦修則來到衣柜跟前,在最下面一層,裝著軍裝的包袱里,翻出了一個荷包,轉身交給她。
“我當兵這些年的工資都交給媽了,這里面的,是我之前出任務額外的補貼,還有……”
男人頓了頓,再開口的聲音輕飄飄的,“還有我這次受傷的撫恤金,你拿著吧。”
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所以秦修則一開始也沒想著交錢。
可現在,
他好像,想反悔了。
有她在身邊,吵吵鬧鬧的日子,似乎也還不錯?
“我不……”
一句“不要”在嘴邊打了個轉,岳云芷突然看見男人陡然陰沉下來的臉色。
不對啊!
按照她上一世從師娘那兒聽來的經驗,一個男人,只有在真心想和你過日子的時候,才會主動上交財政大權。
所以,
阿則這是……
這個認知,讓岳云芷眼睛都亮了幾分。
她飛快地改口,搶似地把東西揣進自己懷里,寶貝般地緊緊抱著。
“說好了,給我了可不能反悔!”
“我聽我們村的大嬸子說過,妻管錢金滿貫,夫管錢喝稀飯,阿則的覺悟還是很高的。”
小姑娘眉飛色舞的樣子,成功讓秦修則的臉色由陰轉晴,他道:“里面應該還有一些零錢,你去鎮上可以帶著。”
“好。”
把荷包打開,里面果然有些零錢。
岳云芷點了差不多十塊錢揣進兜里,又用指尖觸電般碰了碰那張暗紅的存折。
心里倏地涌上一陣酸酸澀澀的傷感。
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只有那些很危險很危險的任務,部隊才會額外給補助。
“這些年,很辛苦吧?”
她輕輕搖搖頭,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秦修則聽,“以后,不會了。”
她會陪著他的。
岳云芷沒打開存折,準確說,是不敢打開。
她怕看到那些數字,會切切實實地提醒她,上輩子,到底做了一件多么愚蠢又殘忍的事情。
將荷包系好,重新放進柜子最下面。
然后一臉認真地說道:“我拿著不安全,而且咱們現在也用不上,還是放在這里吧。”
留著,好歹也是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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