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
這點沈云霧無法否認。
于是她又想到了某個這會兒還躺在醫院病床的人。
可隨即,這若有若無的想法便被沈云霧甩到了腦后。
她不能再想關于他的事情了,不能堅持了五年,一回國思緒就全被他打亂。
她要按照自己的腳步去走。
手機響起來,沈云霧拿出來看了一眼。
“是傅庭時。”
“傅總?他怎么給您打電話?不會是他也想……”
“不至于,我先接。”
吳憶海點頭,自覺出去了。
“傅總?”
那天從他公司離開以后,沈云霧便和他沒有再說上話,得知他不會再投資自己的公司,沈云霧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去浪費時間,不過想在江城發展,她也不想和傅庭時結仇。
“沈小姐,你這幾天公司如何?那天的事情,抱歉啊。”
“沒事。”
“是這樣,雖然我不能直接投資你們的公司,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讓我手底下的人替你們公司打廣告,這樣的話是不是也有效果?你覺得如何?”
讓傅氏底下的人打廣告,應該也有效果。
沈云霧心里感激,道謝:“傅總有心了,謝謝,不過我們公司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
得知她們公司需要拉投資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傅庭時還挺震驚,“怎么解決了?哪家公司?”
沈云霧抿唇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告訴他。
“就是秦氏集團。”
傅庭時:“……這家伙,我還以為他能扛住了,這么快就繳械了?”
對于他的感慨,沈云霧沒接話。
傅庭時卻并沒有因此而停下來話匣子,反而道:“他為了追你還真是費盡心思。”
沈云霧一陣無言,后糾正道:“傅總,慎言,我們只是合作。”
“你覺得他只是想和你合作?怎么,你不喜歡他?”
說完,都沒等她回答,傅庭時便自顧地笑嘻嘻地道:“你要是看不上他了,那我追你怎么樣?”
沈云霧:“??”
“開個玩笑,我哪敢碰他的女人?”
沈云霧:“再次重申,我和他沒關系,如果非要扯上那么一丁點關系的話,那就是合作關系。傅總,我很尊重你,也希望你尊重我。”
她的聲音和語氣陡然變得鄭重認真,傅庭時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馬上道歉。
“抱歉抱歉,我無意冒犯,既然不是,那我下次肯定注意。”
掛了電話以后,沈云霧才發現自己的心情起伏挺大。
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沒有將這股情緒平復下去,手機便又進來了一個新的電話。
看見來電顯示,沈云霧的怒火驀地飛速上漲,接了電話以后也沒等對方開口說話,便直接懟道:“李特助,能不能麻煩不要再騷擾我?你們秦總愿不愿意吃飯,那是……”
“沈小姐,秦總昏倒了。”
手機那頭,卻傳來李特助慌張的聲音,“他剛才還吐血了。”
吐血兩個字,讓沈云霧驀地頓在原地。
-
沈云霧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好聽見醫生對李特助說:“這都吐血了,如果他再不好好接受治療和休養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醫生,真的很抱歉,等我們秦總醒了我會好好地跟他說清楚的。”
那個醫生卻被秦夜漠視生命的態度氣到了,有些口不擇言。
“如果想求死,那不應該來醫院,也不應該來找我。”
在他的斥責之下,李特助根本就不敢說什么,只能虛虛地附和著。
沈云霧在旁邊看著,從醫生的反應就可以看得出來,秦夜這次應該是特別嚴重了。
之后醫生又跟李特助說了什么,之后甩手走了。
李特助沮喪得像只被拋棄的小犬,靠在墻邊一直低著頭,很喪的模樣。
沉默了半晌,沈云霧邁開步子走到他身邊。
聽見動靜,李木亭抬起頭,沈云霧這才發現他一個大男人,眼眶居然紅了。
也不知道是被醫生那些兇巴巴的話說紅的,還是因為擔心秦夜所以才紅的。
看見她,李木亭反應過來之后趕緊背過身去。
見狀,沈云霧也沒有開口說話,沉默地站著,等他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大約兩分鐘后,李木亭轉過身來面對她。
“沈小姐。”
沈云霧見他已經恢復如常,便沖他點頭,之后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現在人呢?”
“剛搶救出來。”提起這個,李木亭又差點哽咽。
聽到這,沈云霧沉默,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一會兒她才道:“帶我過去吧。”
“好的。”
在帶她去病房的過程中,李木亭一直對她說:“謝謝,沈小姐,謝謝你愿意過來,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沈云霧聽著他的話,實在忍不住了。
“你只能給我一個人打電話嗎?他……他的家里人呢?”
她本來想說江楚楚,但是沒好意思直接說她的名字,只能退而求次地說家里人。
李木亭不以然為地道:“沈小姐,這種情況以前發生過,如果秦總愿意聽家里人的話,也不會發展到今天了。”
不愿意聽家里人的話?
“誰說都沒用?”
“是啊,誰說都沒用,我也很苦惱。”
說實話,沈云霧不太相信,過去他把江楚楚看得那么重要,他怎么可能連江楚楚的話都不聽?
如果哪天他連江楚楚的話都不聽了,那自己說的話,又有什么用?
沈云霧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只能問點關于他病情的其他問題。
“他這個胃病多久了?”
“很長時間了。”
“他一直都不吃藥不治療?”
“倒也不是,秦總偶爾會吃藥,但是他很少吃飯,我感覺他也不是吃,就是真的沒胃口,對食物失去了興趣。”
聽到這里,沈云霧一頓,“厭食癥?”
“厭食癥,倒是沒有診斷過,畢竟有時候感興趣了,或者是來胃口了也會吃一些。”
聽到這里,沈云霧大概明白秦夜是什么情況了。
“他這樣的情況,持續多長時間了?”
李木亭撓頭,大概是在思考:“大概三年?我太不清楚,秦總好像是從秦老夫人去世之后,情況才加重惡化的。”
聽言,原本步履穩當的沈云霧猛地停下腳步,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朝他看過去,聲音顫抖:“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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