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年握了一下拳頭，輕蔑地看了司聞一眼，“我知道你想談什么，撫養權的問題？可以，但是就我們兩個人。”
他定定地看著宋歡的眼睛，“我跟你才是宋書言的父母，他算個什么東西？”
宋歡蹙了一下眉頭。
她想說，這三年都是司聞在照顧書言，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深厚，司聞完全有資格在場。
司聞看出宋歡要給自己說話，反而打斷了她，對她說道：“沒關系，你跟他好好談談，我進去看看書言。”
宋歡點了點頭。
傅辰年不愿再看他們的濃情蜜意，轉過身，冷淡道：“跟上來。”
宋歡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走了上去。
傅辰年隨便開了間VIP病房，兩個人走進去，相對而坐。
看著她的眼睛，傅辰年淡淡開口，“你想跟我談什么？”
宋歡的雙手放在桌面上，合攏了一下，斟酌著開口，“我想......想跟你確認一件事情。”
“什么事。”
“就是不管怎么樣，我們的共同出發點，都是一樣的，對吧？”
“那要看你的出發點是什么。”傅辰年長指在桌面上點了點，似乎帶著一點不耐煩，“你是想跟我搶撫養權，還是別的？”
宋歡抿了一下嘴角，“我的出發點就是，要讓書言過得好。”
男人的動作頓了一下，就這么直直地看著她。
宋歡垂下了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道：“只要他能夠過得好，其他的形式我不在意......”
傅辰年的拳頭忽然握緊了一下。
如果宋歡真的不在意，如果她愿意放手，讓宋書言從此以后跟著他，而他們彼此都展開新生活......是他想看到的嗎？
理智上來說，這就是他想看到的。
他可以帶著宋書言，跟陳琦月好好在一起。
這本就是他應該走的路，可他為什么會感到這般的排斥？
病房是一片耀眼的白色。
風吹過來，泛起一室的波光。
兩人相對而坐，不再像先前那般劍拔弩張，卻有淡淡的陌生在流淌。
傅辰年長指微頓，眼神漆黑，就這么看著對面的宋歡。
見她說不下去了，這才開口譏諷道：“聽你的意思，是打算放棄宋書言的撫養權？”
宋歡一下就捏緊手指，心中無比掙扎。
那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怎么可能舍得放棄？
半晌，她搖了搖頭，聲音低啞卻又堅定地說道：“我不可能放棄他的撫養權的！”
“是嗎？”傅辰年挑了一下眉頭，“聽你的意思，就是要跟我爭？”
“我也不會跟你爭......”
宋歡用力地握了一下手，看得出來有些緊張。
她的小動作，傅辰年還記得。
他們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在大學校園里面認識相愛了，宋歡的那些習慣，全都刻在他的心頭。
哪怕是他想忘記，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