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聽到左斯年的話，思緒不由得一下子被拉回了她被江險送出遮天谷的時候。
小團子記得，那時候江險哥哥的身影越來越遠，但是他身上那騰起的蛟龍的虛影卻是越發清晰。
“是江險哥哥嗎？”小團子軟聲開口。左斯年沒有料到小團子會這樣說，忍不住寵溺地刮了一下小團子的小鼻子：“壹壹又是說對了一半呢。”
小團子聽到這話，忍不住咧開嘴笑了笑。左斯年溫和的聲音再度落下：“龍族，是出生于天地混沌之初的一個古老種族。”
“在傳說中，他們依托于天地共生，龍族的族人曾效忠于遠古神明。在上古時期的神明接連隕落之后，龍族便自成一派，成為了一個獨立的神族。”
“過了很久很久之后，九重天之上的天帝即位。”左斯年說到這里，聲音微不可察地沉了沉。
“啊？那是有多久呢？”小團子揚起腦袋來問左斯年。左斯年輕輕挑眉：“大概是特別特別久。久到爸爸也記不太清了呢。”
“哦，這樣啊……”小團子認認真真地低下頭思考著。左斯年忍不住摸了摸小團子的小腦袋：“對啊，那時候，九重天新一任的天帝即位，成為三界主宰。”
“天地共主，一統三界。天帝統管著這三界之中幾乎所有的事物，天帝那個時候可當真是威風得很。”左斯年的話有些發冷。小團子忍不住一直打量著左斯年的臉色，爸爸看上去似乎有些不高興。
“那現在呢？他是不是現在也要管著爸爸和爹爹呢？”小團子出聲認認真真地問道。
“現在嗎？”左斯年輕笑了一聲：“那倒是沒有。后來啊，天帝不得民心。昆侖一脈與他們九重天自行剝離，再不受天帝管轄。”
“那爸爸你不用聽天帝的話嗎？”小團子又是仰著頭問他。
“不用哦。然后緊隨其后的便是冥界與九重天也自行剝離，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而后來，冥王殿下治理有方。現在冥界的勢力已經有了穩穩壓九重天一頭的架勢。”
小團子眨了眨眼睛，認真地思考“井水和河水哪一個好喝”。看著小團子這副認真的模樣，左斯年有些欣慰。
壹壹真的是他好不容易從冥王手底下算計出來的寶貝女兒啊，誒呀呀，看看這勤于思考的樣子，真是招人喜歡！
左斯年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忍不住又揉了揉小團子毛茸茸的腦袋：“壹壹知道為什么天帝現在無法統治昆侖和冥界嗎？”
小團子的思緒從上一個問題中被拉回來，十分捧場地開口：“為什么吖？”
“因為上古神的力量來自于天地混沌，而現在這些神明的神力卻有一部分依賴于人們的信力。當神明失去了人們的信力，他便在一定程度上不是神。”
“換句話說，便是天帝做事有失公允，行事偏頗，不得民心。這樣的神，不會成為天地共主，更不能成為三界主宰。”左斯年的話倏然變得有些冷厲，仿佛是想起來了什么不好的回憶一般。
小團子聽到這話，卻是猛然抬起頭，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里格外認真：“爸爸！雖然你你說的話壹壹一句也聽不懂，但是壹壹覺得你還是很厲害！”
左斯年：“……”哦，對。壹壹還沒有拿到幼兒園文憑，聽不懂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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