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壹壹。”左斯年一邊開車一邊對著小團子溫聲開口：“或許爸爸要跟你一起去一趟冥界。”
“啊？”小團子呆了呆，看上去有些發愣。爸爸要去冥界，那是要給爸爸畫多大一個圈圈爸爸才能進冥界呢？
“你的冥王爹爹應該已經回來了。”左斯年溫聲開口：“壹壹還記得爸爸跟你說的那個要三界蒼生陪葬的男神仙嗎？”
小團子最近剝了一個棒棒糖，然后放進嘴里，奶聲開口：“記得的！”
左斯年聞言笑了笑：“你的冥王爹爹這次前往九重天必然是要提起他來的，壹壹要聽一聽冥王爹爹對那個男神仙的看法嗎？”
“要！”小團子點點頭，然后聲音又低了下來：“爸爸！你認識那個男神仙嗎？”
左斯年聞言頓了頓，然后輕聲一笑：“認識的。”
“冥王爹爹也認識他嗎？”小團子又問。
“這個嘛，他也認識。”
“那爸爸，你是喜歡那個男神仙呢？還是討厭那個男神仙呢？”小團子現在不想知道冥王爹爹的看法，她想知道爸爸的看法。
左斯年這次倒是沒有說話了，車子漸漸駛入了繁華的街市里，左斯年對著小團子溫柔地開口：“壹壹你看外面。”
小團子趴在窗戶上，只見絢爛的霓虹燈在城市中亮起，路旁的行人三三兩兩地走在一起。臉上大多都帶著笑意，在有些刺骨的寒風里，過往的行人卻是為這城市添了幾分溫和之意。
小團子轉過頭，看上去有些迷惑：“爸爸，外面有什么啊？”
“壹壹你看外面這些亮起來的燈。這就是萬家燈火，這也是昌平盛世。”左斯年那清潤的眉眼里有絢爛的燈光亮起。
“可是那個男神仙卻想毀了他們。”左斯年的音調有些沉：“三界蒼生何其無辜？就像壹壹你現在看到的人們一樣，他們一輩子都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人。”
“可是呢？就因為一個神明的不開心，就要他們拿命來陪葬？”左斯年看了一眼小團子：“對于那些神明來說，三界蒼生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一種用來泄憤的工具。他們若是不開心了，就要所有人拿命來償。”
見小團子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懵，左斯年想了想又開口：“就像是壹壹不開心了，壹壹會殺一個人來發脾氣嗎？”
小團子這句話聽懂了，她的眼睛猛然瞪大，然后連連搖頭：“不會的不會的！媽媽以前說了，不開心可以說出來，也可以哭出來，但是不可以傷害別人的！”
“更不可以……不可以隨便殺人的……”小團子又慢吞吞地開口：“冥王爹爹說了，隨便殺人是很嚴重很嚴重的錯誤的。”
左斯年見到小團子這副樣子，然后又溫和地笑了笑：“壹壹別害怕。爸爸只是給壹壹舉個例子，爸爸當然知道壹壹不會隨便傷害別人的。”
左斯年說完這話，眼神卻是帶著些冷。像壹壹這樣的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九重天上的一些神明卻是根本不明白。
神愛世人，所以被世人信仰為神。而不是被信仰為神，所以神才愛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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