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見狀，擔心得不得了，“小念，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和阿舟之間出什么事了？
你要有什么事情，你跟奶奶說，奶奶替你處理。要是阿舟欺負你，你更要跟奶奶說，奶奶去收拾他。”
司念抬手用力抹掉眼淚，“奶奶，我沒事。”
老太太哪能信她沒事，“小念，你不是一個人，你有我們，我們都是你的家人。有事你要跟我們說，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不要什么事都藏心里獨自一人默默承受。”
老太太打心眼兒里疼她，處處都為她考慮，司念心里都清楚，因此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奶奶了。
她撲到老太太懷里，張開雙臂緊緊抱著老太太，嗅著老太太身上跟奶奶一樣的氣息，“可能我就是想我奶奶了。奶奶，您讓我抱抱您，我很快就能調節好情緒。”
這個理由，老太太能信。
司念和司奶奶相依為命多年，司奶奶又走得那么倉促，司念想到奶奶會哭，確實正常。
老太太輕輕拍著司念的背，“傻孩子，你想你奶奶，你也可以跟我說。”
果然，嗅著熟悉的氣息，司念的情緒慢慢地穩定下來了。
她在老太太懷里蹭了又蹭，“好。”
老太太低頭，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小念......”
司念，“奶奶！”
老太太又說，“阿舟留司晨曦在聽風夢雨過夜的事情，我都聽陳嬸說了。要是你介意這事，你一定要跟阿舟說清楚，不能自己悶在心里難受。”
司念的性格非常直接，她覺得夫妻之間有什么就要說出來，兩個人一起解決，不能在心里亂想亂猜。
這次她也努力過，是時夜舟拒絕與她溝通。
她借用笑容掩去眼中的淚光，“奶奶，反正不管我與他怎么樣，您都是我奶奶，您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永遠都不會變。”
司念連時夜舟的名字都沒提了，只用了一個“他”。
老太太抓住了司念話里的重點，“你們倆能怎么樣？”
司念軟糯糯地說，“奶奶，現在這個社會離婚的夫妻那么多，誰也不能保證一對夫妻一定能走到最后啊。要是我跟他不能走到最后，我希望我與奶奶您的感情不會受到影響。”
“別的夫妻怎么樣，我管不著，但是你跟阿舟兩人一定要白頭偕老。”老太太心里這樣想，話到嘴邊，又改了口，“當然，我們倆先認識的，有沒有阿舟，你都得叫我奶奶。”
老太太不想給司念壓力，她希望司念的余生是開心而快樂的。
聽到老太太如此說，司念微微加大了些力道抱著她。
如此，她就放心了。
......
在時家老宅陪了老太太一個下午的時間，吃完晚飯，司念才開車載著陳嬸回聽風夢雨。
陳嬸坐在副駕駛室，叨叨叨地念個沒完，“小念，老太太是真的把你當親孫女兒一樣疼愛著的。
你看今天她老人家又讓人給你準備了好些珍稀的補品，讓我帶回聽風夢雨慢慢煲給你吃。”
司念聽著，沒有吭聲。
陳嬸又說，“小念，不管以后你做任何決定，一定要先想想她老人家啊。她老人家那么疼你，要是你......”
司念，“我能做什么決定呢？”
陳嬸一頓。
對啊，司念能做什么決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