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已經九月初了,北方很多地方天氣都涼了,但是香江這個地方沒有冬天,天氣還是熱得很。
晚上有海風,走在院子里散步,沒有一會兒時間,司念熱得微微出了汗,可時夜舟的手還是冰得很。
冷冰冰的,就跟冰塊一樣。
司念抓著他的手搓了又搓,“你不是在吃喬醫生給開的藥嗎?這手怎么還這么冰呢?”
時夜舟,“老|毛病,死不了,但是也沒有那么快好得了。”
司念,“是不是你不應喬醫生的藥啊?我們要不要換個醫生再幫你好好瞧瞧?要是國內的不行,咱們去國外看看。”
時夜舟,“你別總想著我有事。你陪我一起好好散散步。”
司念,“可......”
時夜舟,“噓!你仔細聽聽,聽到什么了嗎?”
司念靜下心認真聽了聽,聽到了海風,聽到了蟬鳴,隱約還聽到了時夜舟有節奏的心跳聲。
她側身,依偎進他懷里,抱著他不走了。
散步,看花,都不是她的主要目的,她就是想跟他單獨相處,想跟他做許多他們在一起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
時夜舟低頭,用下巴輕輕地蹭她的頭頂,“司念!”
向來,他喜歡叫她全名,沒有跟著家人叫她小念,因為他傻傻地又天真地認為只有叫她的全名。
那么他整個人才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
“嗯?”司念仰頭看他,剛好對上他復雜深邃的眼神,“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呢?”
時夜舟,“你想聽什么?”
司念,“我想聽你的真心話。”
時夜舟,“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哪天你的生活中沒有我了,會怎么樣?”
司念不喜歡聽這話,“你說過我們要一起好好過一輩子,我的生活中怎么可能沒有你呢。”
時夜舟,“我說如果。”
司念也是固執得很,“沒有如果。”
時夜舟,“人生變幻無常,沒有誰能百分百完成自己的承諾,也沒有人能百分百不會食言。”
司念,“人人都有可能,但是你不會。”
她就是這么無條件地相信他,信任他。
她相信自己會變,都不會相信時夜舟會變。
時夜舟有些拿她沒有辦法,“傻丫頭,你怎么這么固執?你就答答我的問題怎么了?”
司念,“你要聽真話嗎?”
時夜舟點頭。
司念深吸了一口涼氣,這才慢慢說道,“剛剛跟你登記結婚那會兒,我是想要跟你一起好好過日子。
后來你不見了,我就覺得你可有可無,以至于你回國給我打電話,自報了姓名我都沒有想起你是誰。
再后來,你以我上司的身份出現在我的身邊,我不知道你就是蕭杭,我對你也沒有別的想法。你怎么樣,也都跟我沒有關系。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司念望著時夜舟,每個從她嘴里說出來的字,都認真無比,“自從知道你是蕭杭,是我的丈夫之后,你在我心里就越來越重要。
我也不知道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你的......我只知道,現在我絕對不能沒有你,光是想著以后的生活中可能會把沒有你,我這心就像針扎一樣綿綿麻麻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