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夜舟知道她知道他們兩人是夫妻關系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是她說錯了什么話,露出馬腳了嗎?
不行,現在她還沒有想好如何用妻子的身份跟他相處,絕對不能承認。
于是,司念決定做一只死了還嘴硬的鴨|子,在她沒有想好用新身份怎么跟時夜舟相處前,打死她都不會承認,“時總,您、您在說什么?我怎么都聽不懂?”
她結巴的語氣以及茫然的眼神,都在訴說她的心虛。
竟然還嘴硬。
時夜舟笑了下,“不打算承認?嗯?”
時夜舟是何其聰明的人,不會看不出司念這些天的改變。
之前但凡他對她稍有超越上下級關系的行為舉止,司念就會本能反射性彈開,迅速拉開與他的距離。
可是這些天,他接觸她的時候,他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掙扎與糾結。
前些天,大晚上她跑來醫院問他關于蕭杭的奇怪問題,緊接著就給蕭杭的微信發了想要離婚的微信消息。
他把她哄到聽風夢雨這幾天,他每天都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在她扭扭捏捏問他是不是出軌顧兮兮時。
他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時夜舟很慶幸,司念直接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給了他機會解釋。
司念決定嘴硬到底,“時總,您要讓我承認什么啊?”
時夜舟抓起她細軟的手送到鼻尖前嗅了嗅,出口的聲音性感得勾人,“沒關系,我再給你幾天時間。”
今天是五月四號,還有四天就到五月八號。
兩年時間都過去了,他不介意再多等她四天時間。
司念不習慣這種親密的行為,下意識往后躲,這個行為激發了時夜舟困在身體里強大的占有欲。
她退,他就進,硬生生將她逼得緊貼在車窗上,“司念,不要再想著逃避我,不僅這輩子,下輩子你都別想。”
從締結婚約的那一刻開始,她便是他時夜舟的妻子,生生世世都是,他絕不允許她當一只縮頭烏龜。
司念,“......”
在她面前,時夜舟從來都是謙謙君子。
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此時的她就像一只誤入狼窩的小綿羊,而他仿佛是一只巨猛,只要他張嘴便能夠一口吃掉她。
就在司念慌得不如何是好時,前行的車子穩穩停下,司機何叔的聲音通過車內通話器傳來,“阿舟,司念,到了。”
“嗯。”時夜舟應了聲,抬手拆掉司念頭上的頭繩,毀掉她扎在頭頂的丸子,讓她一頭烏黑秀發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凌亂地披在肩上。
他把她當什么了?
他以為她是他可以隨意把玩的寵物嗎?
司念脾氣也上來了,“時夜舟,你究竟想干什么?”
時夜舟銀絲眼鏡框下的眸子染上了淺淺笑意,“終于舍得叫我名字了。”
司念被他這個回答氣得沒了脾氣,“你......”
時夜舟撩起她一縷頭發,纏在手指上肆意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