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醫生還沒有說完的話,被隔阻在門外。
時夜舟擔心地看向司念,“你不用在意別人說的話......”
“我不會在意。”司念把時夜舟扶到病床上,“時總,您先躺病床上去,我叫醫生過來給你把吊瓶續上。”
時夜舟,“好。”
司念立即叫來醫院的醫生,醫生本來有好多注意事項要跟司念講,時夜舟一個眼神就讓醫生乖乖閉上了嘴,給他把針扎上后就走了。
醫生一走,時夜舟就對司念說,“你坐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讓她坐下,哪怕內心對他再抵觸,司念還是乖乖坐到了椅子上,“時總,您想跟我說什么?”
見她已經恢復平時的冷靜,時夜舟放心不少,“司念,我不知道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不過不管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講......”
司念鼓起勇氣與他對視,他明明很薄情,但是銀絲眼鏡框下的桃花眼總能給人含情脈脈的錯覺。
她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取到他對她的擔心,這些擔心一點都不假,一點都不像演出來的。
他看著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時夜舟,不說話的時候是衣冠楚楚斯文儒雅的貴公子,說話時又是自帶強大氣場的時氏集團掌舵者。
他沒有變,變得是她對他的心境......
在沒有想好如何面對她與他另一層關系之前,司念決定先不捅開,待她靜下心來好好想想要如何處理另一層關系再說。
時夜舟十分有耐心,“不能對我說?嗯?”
司念點頭。
時夜舟笑了笑,“不想說沒關系,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現在我讓醫生帶你去做個全身身體檢查。”
司念拒絕,“我就是剛剛覺得有點惡心,現在沒事了,不用檢查。”
時夜舟不放心,“檢查一下費不了多少時間。”
司念,“時總,您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呢?難道您沒有覺得您對我的好,已經超過一個上司對一個下屬的好了?好到讓跟在您身邊多年的沈醫生都看不下去了。”
時夜舟,“因為杭......”
司念打斷他,“我就知道您要說是因為蕭杭,但是您是您,他是他啊,你們永遠都不可能是一個人。您該好好照顧的是您自己的妻子,而不是兄弟的妻子。”
時夜舟,“司念,我其實就是......”
他不想再隱瞞身份,他想以丈夫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照顧她,關心她。
但司念不愿意給他這個機會,她猜到了他想說什么,及時阻止道,“時總,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好......”這一次,時夜舟沒有再留她,也不敢再挽留。
眼睜睜看著司念離開,眼睜睜看著司念從他眼前消失,他閉上眼,再也控制不住疼痛的召喚,再次陷入到無盡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