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虎子帶著那群手下沖進婚禮現場,在場那些客人無不是大驚失色,有不少人都認出小虎子的身份,說道:“那不是李虎嗎?那小子瘋了吧,居然敢來這里鬧事?”
“李虎是誰?”有人問。
“張六娃的金牌打手。”
“原來是張六娃的人,這個張六娃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砸王家的場子?”
“那張六娃也不是善茬,不過比起王家來說,還是差了一大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咱們看好戲就對了。”
這時候,夏雨荷連同夏家其他成員都是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夏麗咬著牙說道:“這群家伙也太狂了,居然敢來搶婚,大姐,我看不如直接報警,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夏雨荷她媽也點著頭說:“沒錯,叫他們牢底坐穿!”
“媽,這些人還犯不上我們大動干戈,不過是幾個小混混,如果王家連對付他們的實力都沒有,那這場婚禮,我看也就沒必要進行了。”夏雨荷倒顯得沉著冷靜,擺出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說完便端著一杯紅酒朝旁邊退開,顯然也是怕被小虎子等人誤傷。
而夏雨荷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也不小,既像是說給她媽和夏麗聽的,又像是說給王家成員聽的。
這時候,一個老頭怒然起身道:“你們這群小混混簡直是膽大妄為!居然敢來這里撒野,來人,把他們給我攆出去!”
很快,王家別墅里面就沖出來一群保安,這些年王家虛張聲勢,故意制造出頂級家族的假象,雖然幾個月前被揭穿了,但這些年王家也是靠名聲賺得盆滿缽滿,論財力的話,王家絕對算得上黎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有了錢自然也不缺打手和保鏢,而此刻沖出來對付小虎子等人的那些保安,說白了就是王家養的職業打手,身體素質過硬,而小虎子帶來的那些手下,其實都是混混出身,雖然敢玩命,但事實上能力都很一般。
這時候,站在舞臺上的王玉濤的臉色也相當難看,那女司儀似乎也沒見過這種場面,臉色有些蒼白,王玉濤從她手里奪過話筒說道:“一點小插曲,很快就過了,大家不要放在心上,婚禮照常舉行,誰也阻擋不了。”
王家顯然是有準備的,要不然那些打手也不會出現得這么及時。
而此刻,夏雨婷直勾勾地盯著我,她肯定以為小虎子是我叫過來的,老實說,小虎子的出現其實是打亂了我的計劃,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他能主動帶著手下過來搶婚,也充分說明小虎子這個人很重情重義。
現場的局勢對小虎子等人不太樂觀,再打下去,恐怕會吃大虧。
正當我琢磨著要不要動手的時候,別墅外面忽然走進來兩個人,我下意識瞥了一眼,居然正是胡哲和古文那個老東西。
這王八蛋終于還是來了。
“這里可真熱鬧啊,呵呵。”胡哲拄著一條拐杖,上次在驪山山頂,這王八蛋用甩棍打斷雙腿,可見腿傷還沒有完全恢復,但即便是這樣,胡哲的臉上也布滿一層陰冷,聲音不大,卻很有穿透力。
“大姐,胡少怎么來啦?”夏麗驚愕地看著胡哲,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再看夏雨荷的表情,同樣是充滿了難以置信,但同時還有很濃烈的惶恐。
舞臺上,王玉濤看到胡哲來了,臉色也十分難看,甚至有點坐立不安。
“古老,看來還得你親自出手才行吶!”胡哲看了古文一眼,似乎在傳達什么信息。
古文二話沒說,直接朝小虎子等人沖過去,但他的目標并不只是小虎子等人,而是連王家的打手在內的黑衣人一起收拾。
咻咻咻!
砰砰砰!
但凡是擋在古文前面的人,無一例外都被打飛出去。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此刻我臉色鐵青,有那么一瞬間我真想出手,但僅剩不多的理智告訴我必須保持冷靜,一旦出手,臉上這層皮囊根本無法掩飾我的身份。
“都住手!”王玉濤見受傷的人越來越多,急忙拿著話筒說了一句,接著就跳下舞臺,朝胡哲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夏雨荷已經走到胡哲面前,滿臉堆笑道:“胡少,您怎么來了?您腿傷還沒好,快進去坐。”
胡哲沒有走進來,陰冷的目光注視著舞臺上的夏雨婷,一字一頓地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明顯看到夏雨荷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胡少,今天是雨婷和王玉濤的婚期,他們正在舉行婚禮……”
夏雨荷的話還沒說完,胡哲陰冷的目光便落在她臉上,夏雨婷的聲音也是戛然而止,與此同時的,胡哲的右手便落在夏雨荷的臉上。
啪的一聲!
整個婚禮現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無不是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也許現場還有很多人都不認識胡哲,在他們看來,夏雨荷現在是夏家的家族,雖然是個年輕女人,但在黎城來說,那也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所以看到夏雨荷被胡哲怒扇耳光,那些不明所以的家伙都愣住了。
胡哲是練武之人,實力非同一般,他這一巴掌直接把夏雨荷扇倒在地,身體蠕動著,半天都沒爬起來。
“女兒!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雨荷……”她媽趕緊跑過去,而此刻夏雨荷近乎是處于休克狀態,“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她媽朝胡哲吼道。
胡哲舔了下嘴唇,臉色愈發森冷,“沒完?呵呵。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夏文山在外面的一個野女人,說到底也只是一個來路不明的賤貨,你有什么資格威脅本少?”
說話間,胡哲舉起拐杖就要打夏雨荷她媽。
“胡少,手下留情!”就在這時,夏文山急忙跑過去,狠狠怒踹女人一腳,直接將女人踹翻在地,接著又滿臉討好地對胡哲說道:“胡少息怒,她一個婦人什么都不懂,胡少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女人被夏文山這一腳踹翻在地,顯得委屈極了,同時也尷尬得要死,要知道今天在場的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黎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夏文山一腳踹倒,那該是多丟人?
于是,女人直接抱著夏雨荷嚎啕大哭。
“哭什么哭,還不馬上給胡少賠禮道歉!你個死女人,我看你瞎了眼了,連胡少都敢頂撞!”夏文山怒喝道。
事實上,如果不是夏文山那一腳,女人很可能就被胡哲一拐棍打倒在地了,那就不僅僅是丟面子的事情,非得斷幾根骨頭不可。
“算了,一個女人,我懶得跟她計較!”胡哲狠狠瞥了一眼女人。
這時夏雨荷也從休克中醒過來,她當然知道自己很沒面子,但同時她更清楚,就算被胡哲怒扇耳光,也不能和胡哲翻臉,畢竟她的命運都掌握在胡哲的手里。
于是趕忙站起來說道:“胡少,其實這件事不是有意瞞著您的,是王玉濤,他說他喜歡夏雨婷,想娶夏雨婷為妻,我一想夏雨婷也老大不小了,所以就同意了……”
王玉濤剛走到胡哲跟前,就聽到夏雨荷說的這些話,只是一瞬間,王玉濤也是滿臉惶恐不安之色,“我……你……”
胡哲拿起拐杖,懟著王玉濤的胸膛,陰冷地笑道:“你也想娶夏雨婷?”
王玉濤又哪敢和胡哲針鋒相對,被胡哲這么一問,王玉濤立即耷拉著腦袋說:“胡少,我……”
“你什么?”胡哲瞇著眼問:“我記得你有個未婚妻,一個女人還不知足,還想把夏雨婷占為己有?”
王玉濤連直視胡哲的眼睛的勇氣都沒有。
“胡少,我錯了。”說話間,王玉濤便將胸口的新郎花摘下來扔在腳下,“我不配。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胡少,放過我吧。”
或許現場那些賓客,都沒想到這場婚禮最終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臉色都十分的復雜,有人還小聲問:“那小子到底什么來頭,居然這么大的派頭?”
“黎城沒有胡少,想必是從省城來的,傳言不是說夏家的靠山是省城胡家嗎?這位應該就是省城胡家的公子哥吧。”
“原來如此。看來今天這場婚禮,到這里也就結束了。”
“…………”
胡哲瞇著眼問道:“夏雨荷,王玉濤,你們覺得這場婚禮還能進行下去嗎?”
夏雨荷急忙說:“胡少說笑了,黎城的事情,全憑胡少做主,也包括王玉濤和夏雨婷的婚事。”
王玉濤耷拉著腦袋沒有說話。
胡哲就問:“王玉濤,你有別的意見?”
“沒有。胡少說了算。”王玉濤說。
“那就到此結束!我說過,要讓夏雨婷做我三年婢女,三年之內,誰也別對她有任何想法!”胡哲毫不避諱地說。
夏雨荷點頭說:“胡少,我這就帶夏雨婷回家。”
可當夏雨荷和胡哲等人再看向舞臺的時候,除了那個滿臉惶恐的司儀站在上面,哪還有夏雨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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