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傻柱被打尿血了!”
“活該!惡人還需惡人磨,像傻柱那樣的惡霸就得李主任來收拾!”
“會不會說話?李主任可不是惡人,如果不是李主任坐鎮,那咱們大院估計早亂套了!”
大院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消息傳得飛快。
沒過多久,傻柱被打尿血的消息就傳了出去,傳遍整個大院。
因為有人看到秦淮茹去茅廁倒尿桶,倒出來的尿都是血紅色的,一看就很嚇人。
還有傻柱的咒罵聲,也有人貼墻悄悄聽了一會,這么一拼湊,到底怎么一回事也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李漁,雖說那傻柱很可疑,但你打人是不對的!”
消息也傳到徐大力耳朵里,并親自找到李漁。
“徐所長,來坐,一起喝一杯?”
“我這剛下班,最近忙得要死,每天都要喝幾杯,好解解乏,然后睡個好覺。”
李漁拿出一瓶茅臺酒,笑著招呼道。
其實,那簡易版數控機床早就可以組裝了,只不過陳墨等人還是不太懂這一塊的新技術,需要慢慢培訓。
無奈之下,李漁只能放慢節奏,爭取在去港島之前,把陳墨等人好苗子都培養成能夠獨當一面的技術工。
真到了那個時候,那他也就放心了。
他雖說準備前往港島,但卻也沒有撂挑子的意思,會對這個項目負責到底。
“別嘻嘻哈哈,跟你說正事呢!”
徐大力神情嚴肅,但看著桌上的茅臺酒,卻是忍不住吞咽一下口水,饞蟲都快被勾出來了。
微微遲疑了一下,他還是最終決定坐下來,打算蹭一頓飯。
說起來,他跟李漁也算是老熟人了,關系也算不錯。
若非因為這個大院凈出幺蛾子,那他們之間的關系應該更好才對。
“徐所長,來喝酒!”
“至于正事,我跟傻柱就是鬧著玩,沒看傻柱都沒去報警?說明沒什么事!”
李漁輕笑搖頭,給徐大力滿上一杯酒,然后舉杯敬酒。
“都被打尿血了還沒事?我說你小子下手夠狠的!”
“好酒!”
“還有這菜味道也不錯,沒想到你小子的廚藝竟然這么好!”
徐大力瞪了李漁一眼,但很快他就忘記正題,連連稱贊。
不管是這酒,還是這菜肴,都十分美味,喝上一口再夾一筷子,簡直就是享受。
“差點被你帶偏了。”
“李漁,我還是那句話,打人肯定是不對的。”
“既然你不想趟渾水,那就沒必要出手,而且下手還這么狠。”
徐大力反應過來之后,老臉一紅,不禁有些惱羞成怒。
頓了一頓,徐大力眼中精芒閃爍,驀地開口追問道:“李漁,我問你,傻柱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捏在你手里?不然的話,他怎么那么怕你?!”
“李漁,你是不是有傻柱斷腿的罪證?”
“如果有的話,我希望你能拿出來,我知道你不是個怕事的人,應該不會跟閆埠貴那樣沒有覺悟!”
在徐大力看來,李漁肯定是捏著傻柱的罪證,否則的話,傻柱都被打尿血了,換做正常人,早就去派出所報警了。
“徐所長,我的覺悟一向很高,不信你去我們紅星軋鋼廠打聽一下。”
“不過徐所長,我手里是真沒有傻柱斷腿的罪證,我可以賭咒發誓!”
李漁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在這事上面,他玩了一個小小的文字游戲,也算是撒了一個謊。
誠然,他手里確實沒有傻柱斷腿的罪證,但傻柱其他方面的罪證,他手里卻是很多。
不管是當特務,還是張鐵軍謀殺案,都足以讓傻柱死無葬身之地。
也就是,他還要割韭菜,不然的話,只需漏點口風,傻柱就徹底完了。
“真沒有?!”
徐大力眉頭緊皺,有些懷疑,不過李漁不肯說,那他也沒辦法。
無奈之下,徐大力喝起了悶酒,很是有些悶悶不樂。
現在劉海中雙腿被打斷,還在醫院里躺著,天天在那里哭嚎,甚至揚言要自殺,這帶給他們派出所極大的壓力。
“徐所長放心,劉海中那人自私自利,自殺是不可能的。”
李漁輕笑著說道。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劉海中施加壓力的方式罷了,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逼迫派出所盡快破案。
“我知道。”
“現在不光是老劉家,整個南鑼鼓巷的人都在熱議這件事,人心惶惶,這才是真正的壓力。”
徐大力搖了搖頭,苦笑著回應道。
劉海中那點伎倆,他都看在眼里,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問題是,這個案子不盡早偵破的話,那他們派出所難辭其咎,無法向整個南鑼鼓巷的人交代。
還有他這個派出所所長,也當得窩囊,倍感憋屈。
“徐所長,這個我就愛莫能助了。”
李漁搖了搖頭,雖然他很想幫徐大力一把,但他更想割傻柱的韭菜。
如此一來,破案就只能靠徐大力自己了。
“如果真兇是傻柱的話,那傻柱在打斷劉海中的雙腿之后,他會跑到哪里去?”
“按照小王的排查,傻柱立馬就去跟秦淮茹匯合了。”
“也就是說,留給傻柱消滅罪證的時間很短,倉促之間,傻柱肯定留下了蛛絲馬跡,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從劉海中被打斷腿的那地方,再到傻柱跟秦淮茹匯合的地方,有好幾條道路是必經之地,又有哪條道比較荒,沒有什么人呢?”
“要是時間倉促的話,最好遮掩罪證的方式,無疑就是土埋!”
徐大力一邊喝酒,一邊皺眉思索,喃喃自語。
他看出來了,李漁也不想幫忙,他也懶得多問,而是自己綜合眼下搜集到的線索,開始不斷推理論證。
有道是,求人不如求自己。
隨著不斷推理,徐大力的眼眸也越來越亮,發現如果假定傻柱就是真兇的話,其實還是有破綻亦或蛛絲馬跡可循的,只是之前被他給遺漏掉了。
“李漁,這酒先不喝了,我有事!”
徐大力騰一下站起身來,興沖沖往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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