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大廳，李副廠長跟于海棠還在熱聊。
“小于，我聽過你的廣播，字正腔圓，新聞稿也很有內容，不愧是大學生，這水平就是高！”
李副廠長笑瞇瞇夸贊道。
在說話的同時，他一雙眼睛不停上下打量于海棠，眼中閃過一抹熾熱之色。
年輕漂亮就是好，渾身都散發著青春魅力。
再瞧瞧這小臉蛋，還有這小身段，相比起來，他突然覺得劉嵐也就那么回事，索然無味，有些膩味了。
還有那失手的秦淮茹，除了身段豐滿一些，跟這眼前的于海棠也沒得比。
“謝謝李廠長的贊賞，有了您的認可，我會更加努力把本職工作干好！”
迎著李副廠長的熾熱目光，于海棠笑靨如花，心下頗為得意。
長得漂亮就是有優勢。
這才剛剛進廠沒幾天，她就成功迎來李副廠長的注意，對她來說，算是一件好事。
“很好！小于，我看好你！”
李副廠長很是親切地拍了拍于海棠的肩膀，還得是大學生，這嘴巴也甜。
再看看那李漁，每次見面，喊人的時候，非要加個副字，讓他郁悶惱火不已，一看就不會說話。
不過李副廠長萬萬想不到的是，這都是李漁故意的，并非不懂人情世故，而是故意想要收割一波負面情緒值。
在惱火的同時，他的壽命也無形之中被掠奪了。
“臥槽！那混蛋上手了！”
遠處的許大茂面色鐵青，騰地一下起身，大庭廣眾之下就敢上手，那私底下呢？
在被李漁綠了一次之后，他可不想再被綠第二次了。
關鍵是他跟婁曉娥已經離婚，縱使被綠，只要想開了其實也就那么回事，跟他已經沒有太大的關系。
但于海棠不同，這可是他的目標，未來的媳婦。
考慮到為了拿下于海棠，他已經把老許家的家底都押上了，許大茂就更加不能忍了。
“那個許大茂！”
“差點忘了，有人舉報說你當放映員那會，每次到鄉下都順東西，行為很不好，影響很惡劣。”
“等下到我辦公室一趟，接受嚴肅批評！”
李副廠長注意到這邊的許大茂，眸光陰冷，斷喝道。
據他所知，最近這些天，許大茂跟于海棠走得很近，上下班還搞什么接送，而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這必須狠狠敲打一下許大茂，讓許大茂知難而退才行。
“好的，李廠長！”
許大茂陪了個笑臉，趕忙坐下，忍不住低聲咒罵道：“臥槽尼瑪，這家伙屬狗的吧？！”
許大茂很郁悶，也很惱火。
要知道前不久，他為了弄一張自行車工業券，剛給李副廠長送了一大筆好處費。
當時在李副廠長的辦公室里，兩個人相談甚歡，李副廠長甚至向他承諾，等過段時間找個機會，就讓他重回放映員的崗位。
結果這才沒過幾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聞言，李漁不由暗笑一聲，這就是禽獸的嘴臉，就連許大茂自己也被惡心到了。
李漁并沒有插手，樂得在旁邊看戲。
要知道這會功夫，心態有些炸的許大茂頭頂上空可是不斷浮現死灰色數字。
他這邊什么都不用說，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收割一大波負面情緒值，簡直美滋滋。
暗爽的同時，李漁不忘觀察一下于海棠的微表情，發現于海棠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不由微微搖頭。
或許許大茂跟于海棠還有戲，但于海棠明顯也不想得罪李副廠長，看得出來，這也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下午，許大茂是耷拉著腦袋回到新車間的。
用腳趾頭都能猜到，許大茂肯定被李副廠長批得很慘。
“許大茂，別哭喪著臉，你倒是笑一個啊！”
“前些天，你丫不是挺能嘚瑟的嗎？！”
“許大茂，我把話撂在這里，你跟于海棠沒戲！”
看到許大茂這個衰樣，傻柱最為開心，擠眉弄眼，各種調侃譏嘲。
看到許大茂跟于海棠走到一起，可把他氣壞了，各種羨慕嫉妒恨，整宿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現在總算可以長出一口惡氣，并睡個好覺了。
有李副廠長橫插一腿，許大茂想要抱得美人歸，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不被廠里開除都算是好的。
“傻柱，回頭再找你丫算賬！”
許大茂惡狠狠瞪了傻柱一眼，隨后轉身走向李漁。
這會他實在沒有心情跟傻柱吵架，因為李副廠長剛才說了，鑒于他犯的錯誤很是嚴重，廠里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他直接開除。
而這可不是他想要的，別看他現在新車間打雜，但總歸這是一份正當工作，也是飯碗。
要是被開除，成為無業游民，那他跟于海棠真就沒戲了。
“李主任，您要救我！”
許大茂滿臉堆笑，連連作揖。
現在整個紅星軋鋼廠的人都知道，李漁全權掌管新車間，其中就包括人事這一塊。
也就是說，只要李漁不點頭，即便是李副廠長也無權把他給開除。
“救你？憑什么？”
“許大茂，你想啊，為了你一個打雜工，我去得罪廠里的二把手，像這樣的蠢事，你會干嗎？”
“關鍵是不值得啊！”
李漁搖頭輕笑，果斷拒絕。
他確實有意撮合一下許大茂和于海棠，并不想看到許大茂被廠里開除，畢竟這都是粗壯韭菜，放到眼皮底下才好收割。
但還是那句話，如果許大茂一張口，他就幫忙的話，那這樣的幫助未免太過廉價。
以大院眾禽，比如說許大茂的尿性，感激不了幾天，回頭又翻臉不認人了。
還是等許大茂徹底走投無路的時候，再拉許大茂一把好了。
再說了，許大茂這會被打壓，心態爆炸，本身也是一種收割。
考慮到許大茂個人壽命還高達21000天，李漁壞笑著調侃道：“許大茂，其實有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挺好的，要想生活過得去，頭頂就得帶點綠！”
李漁開始給許大茂支招，只要許大茂愿意戴綠帽子，主動找到李副廠長，表達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相信李副廠長應該會放其一馬。
不僅如此，看到許大茂如此識相，李副廠長一高興，說不定還會提拔一下許大茂。
話音未落，李漁就看到許大茂頭頂上空浮現出一個巨大的死灰色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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