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四合院:我的穿越為啥這么陋 > 第九百零四章 煞神回歸
  深夜,港島,中環佐敦道,海景高層電梯公寓。

  這是杜蔚國曾經居住過的地方,他離開港島之后,雷娜就雀占鳩巢,一直住在這里。

  自從西環碼頭爆炸事件之后,港島的情勢就急轉直下,超出了雷娜的掌控。

  按下葫蘆浮起瓢,感覺前面就是萬丈深淵,每天都感覺自己被巨大的惡意包裹著,左支右絀,心力憔悴。

  雷娜最近每天都是咬牙死撐,或許只有在杜蔚國曾經住過的地方,她才能感到一絲安全感。

  一直忙到現在才回來,鞋都沒脫,雷娜就一頭栽倒在了沙發上。

  趴了好一會,雷娜才懶懶散散的動彈起來,拿起茶幾上的煙盒,點了一根。

  長長的呼出煙氣,雷娜用力的撓了撓有些蓬亂的紅發,非常煩躁。

  血獠這畜生最近又蹦出來肆虐了,威脅迫在眉睫,但是比它還要急迫的事,就是必須馬上找到趙英男她們,最次也要確認她們安然無恙。

  要不然,杜蔚國一旦回港,看見自己家被夷為平地,而趙英男又生死未卜。

  雷娜真擔心,他會一怒之下,直接扭下花旗駐港大使的腦袋當球踢。

  雷娜欠身彈了煙灰,眼角余光突然瞥見落地窗那邊閃過了一團巨大的影子。

  毛骨悚然!

  雷娜猛得翻身坐起,扔掉煙頭的同時,已經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噗!”

  她的手才剛剛抬起,肩膀就被不知名利器給刺穿了,手槍落在了地上,緊接著,雷娜整個人都被挑了起來。

  “啊~”

  撕心裂肺般的疼,讓雷娜忍不住發出慘叫。

  直到此刻,她才看清,刺穿她肩膀并且把她挑起來的,赫然是一扇猙獰巨大的肉翅尖端。

  而她的面前,矗立著一個巨大的,灰黑色的,雙目血紅的鼠頭怪物。

  如同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赫然是血獠本體。

  血獠靜靜的站著,用肉翅把雷娜挑在半空,任由她哀嚎,猩紅的小眼睛里,閃爍著殘忍且戲謔的光芒,仿佛異常享受。

  雷娜此刻已經反應過來了,知道這畜生正在享受折磨她的樂趣。

  她強忍著劇痛,停止了慘叫,聲嘶力竭的罵了一句:

  “血獠,你這個丑陋骯臟的雜種,早晚會有人幫我報仇的!”

  “砰!”

  雷娜被肉翅重重的甩在了墻上,反彈回來又撞碎了茶幾,無力的趴在地上,口吐鮮血。

  “噗!”

  還沒等她爬起來,另外一側肩膀又被肉翅的尖端刺穿,像個破布娃娃似得被翻了過來。

  “嘎巴巴~”

  一陣滲人骨骼摩擦的聲響過,血獠變回了消瘦的白裔戴森威爾遜,就這樣赤身裸體的站在雷娜對面。

  變成人類形態的戴森,聲音略微沙啞,不過還挺好聽的,他說的居然是流暢的粵語:

  “女人,那個打傷我的家伙,叫什么?”

  雷娜疼得渾身顫抖,她吃力的側頭啐出血水,語氣很硬氣:

  “怎么?就憑你這只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還想找他復仇?”

  雷娜這婆娘的求生欲一向很強,不過她同時也是個聰明透頂的女人。

  她知道今晚大概率是無法僥幸了,索性還不如激怒血獠,只求速死。

  戴森撿起雷娜的手槍,隨意的擺動一下,用槍口指向雷娜的大腿,眼神陰鷙:

  “怎么?女人,你希望我折磨你?”

  雷娜被戳中了要害,忍不住皺起眉頭,目光閃爍。

  她不僅怕死,也怕疼,如果最后被硬生生的折磨死,真的接受不了。

  “衛斯理,他叫衛斯理。”

  戴森臉上露出一抹陰鷙的笑:“很好,那么,他是什么人?”

  “他原來是華夏的特勤,現在是一名自由傭兵。”

  “自由傭兵?他現在在哪?”

  雷娜搖頭:“不知道,他失蹤了。”

  戴森皺起眉頭,手指套進了扳機:“嗯?失蹤了?”

  雷娜略有點焦急的解釋道:

  “是真的,他最近一次出現,是在東瀛沖繩島,現在沒人知道他在哪。”

  戴森冷笑,表情玩味:

  “除了你之外,衛斯理的其他女人,還有他親近的人都在哪里?”

  雷娜咳了兩口血,努力的用脖子配合腿部蠕動身體,強撐著倚著沙發上坐了起來。

  隨即,她癱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戴森倒也沒催她,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折騰。

  過了好半天,雷娜才勉強喘勻了氣,抬眼看了戴森一眼,這還是她首次看清戴森的全貌,眼中頓時露出無法掩飾的鄙夷之色。

  這眼神,瞬間刺中了血獠的死穴,它也對這副人類皮囊也是相當不滿,尤其是男人最重要的面子部位,尤其不滿。

  雖然它也用不上,但是事關面子,它還是格外在意,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它特么也不想光屁股。

  “砰!”

  槍響了,雷娜的大腿瞬間多了一個血洞,她頓時悶哼一聲,戴森語氣兇戾:

  “女人,你最好不要試圖激怒我,我可以避開伱的血管,折磨你一整夜,讓你生不如死!”

  雷娜疼得呲牙裂嘴,忍不住又慘叫起來,過了一會,她才緩過來,虛弱的說道:

  “血獠,你在港島呆了這么久,連粵語都學會了,想必也會看報紙的吧?”

  血獠皺眉反問:“那又怎樣?”

  雷娜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語氣蒼涼:

  “如果你看報紙,你該知道,幾天前的白沙灣煤氣泄露爆炸事件,那是一次偷襲,衛斯理所有在意的人都死絕了,而我,就是最后一個了。”

  一聽這話,血獠微微怔住了,目光閃動,仿佛正在思考雷娜這話的真實性。

  就在此時,雷娜突然從沙發下邊抽出一把早已上膛的雷明頓,忍著劇痛,拼盡全力的舉了起來。

  不過由于她的兩邊肩膀都重傷了,動作相當遲緩。

  所以還沒等她扣動扳機,戴森就鬼魅似的沖了過來,抬起一腳踢飛了霰彈槍,順便還踢在了她的脖子上。

  血獠也是特意收了力的,要不然,光是這一腳就能直接把雷娜的腦袋踢爆。

  雷娜被踢得眼前發黑,天旋地轉,眼瞅著就要昏迷過去,血獠把槍口指向她的肚子,想要強制清醒。

  他的手指剛剛碰到扳機,眼神突然一緊,身形瞬間消失。

  下一瞬,臉色漆黑的杜蔚國突兀的出現在客廳當中。

  看見雷娜的慘狀,杜蔚國先是楞了一瞬,隨即就感受到了血獠的“場”,瞬間煞氣沖天,眼神凜冽的望向窗外。

  “血獠!”

  杜蔚國的牙縫之中里擠出幾個字,這家伙的“場”又莫名消失了,很顯然,大概率又特么鉆下水道逃命了。

  從室內的血跡看,距離這畜生逃離,最多幾分鐘甚至都不足一分鐘,馬勒戈壁的,再次失之交臂!

  深吸一口氣,壓住勃然怒火,杜蔚國轉身把雷娜扶了起來,大致的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傷勢,還好,沒有致命傷,只是暈過去了。

  片刻之后,雷娜被硬生生的疼醒過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越野汽車的后排座上,應該是自己的那臺路虎。

  這個時代,汽車的減震根本就不行,此刻車又開得飛快,顛簸的厲害,雷娜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雷娜此刻的視角,根本就看不見司機,本能的以為還是血獠,她暗暗的換了幾口氣,勉強恢復了一絲氣力。

  隨即雷娜緩緩的用一只腳勾住座椅,又慢慢的伸出另外一條腿,踮起腳尖,想把車門勾開,她想跳車求生。

  “雷娜,你老實點,別瞎折騰,是我。”

  聽見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雷娜猛地怔住了,隨即淚水模糊了視線,滿是不可思議的問了一句:

  “衛,衛斯理?”

  杜蔚國冷冷的嗯了一聲,隨后語氣凜冽的問道:

  “雷娜,誰炸了我的房子,梅根呢?夜魘呢?還有蘇離他們呢?”

  一聽這話,雷娜頓時確信,這個人一定就是杜蔚國本尊,她再也繃不住了,不管不顧的嚎啕大哭起來。

  雷娜渾身疼得鉆心,委屈的不得了:“衛斯理,我為了你,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問問我!”

  丫的,又特么開始演瓊瑤偶像劇了,杜蔚國皺起眉頭:

  “行了,別嚎了,這不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呢嘛,雷娜,你是被血獠打傷的,這畜生果然又在港島露頭了?”

  雷娜委屈巴巴的嗯了一聲,卻沒有下文了,她現在雖然疼的錐心刺痛,但是作為職業特勤,腦子還是靈光的。

  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提白沙灣別墅被中情局夜襲的事情,要不然,杜蔚國必然當場暴走。

  “雷娜,你還沒有回答我,我的房子~”

  雷娜緩緩的閉上眼睛,本意是想裝暈的,沒想到卻頭一歪,卻真的暈了過去。

  杜蔚國見她沒有反應,通過后視鏡瞄了她一眼,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猛踩油門,朝著醫院飛馳而去。

  一邊開車,一邊掏出雷娜的衛星電話,他也不知道雷克的電話,只能撥打九叔的電話,結果還沒人接聽。

  午夜,九龍,深水埗,石硤尾,窩仔街。

  狹長的街道上,烏泱泱的聚集兩群人,這些手持砍刀,殺氣騰騰的矮騾子正在對峙,一幫頭上纏著紅布,一幫胳膊上綁著黑布。

  這兩幫人,扎紅布的是和圖合,綁黑布的和勝堂,這兩個二流社團,都是從和字頭分出去的,屬于一脈同源。

  兩個社團,平時也都在石硤尾附近混活,他們的地盤就以眼前這條長街為界,各占一半。

  如今,兩個社團因為利益起了齷齪,正準備見血火并,刀口下分出個公母來。

  和圖合的老大叫鬼頭,是個地中海卷毛壯漢,此刻正光著膀子,露出滿身白肉,以及胸口的黑虎紋身,扯著脖子吼道:

  “撲街,腸粉,你這個衰仔,居然帶人敢踩老子的場子,還打傷我的兄弟,老子今天斬死你!”

  腸粉是和勝堂這群人的老大,是個矮壯漢子,手持雙刀,殺氣沖天:

  “鬼頭!是你手下小弟不懂規矩,先到我的地盤賣貨,你特么踩過界了,斬死我,撲街,就憑你,我呸!”

  鬼頭抖著胸口的白肉咆哮:

  “放屁!腸粉你個撲街仔,上個月,明明是你小弟叉燒偷偷找給六叔賣貨的!”

  腸粉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撲你阿姆!今年6月,你馬子在我的場子里帶走了頭牌阿月,鬼頭,你特么又怎么說?”

  鬼頭語氣輕蔑: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本來就是誰的場子熱,舞小姐就往哪里跑,腸粉,你特么自己沒本事,還有臉怪別人?”

  腸粉語塞羞惱:

  “撲街!別特么廢話了,直接開干吧!誰輸了,就特么夾著尾巴滾出窩仔街。”

  這些矮騾子能有什么大格局,他們的恩怨,無非就是這些看似雞毛蒜皮的瑣事,聽起來格外滑稽。

  可是,就是這些小而不言的瑣事,結果卻是血淋淋的,往往要用幾條人命才能填平。

  這就是江湖,充滿煙火氣,真實的江湖。

  鬼頭的目光閃爍,略微有點色厲內荏的吼道:

  “腸粉!開戰之后咱們先說好,今天火并是你先挑事的,生死不論,別特么事后跑到忠義堂告狀!”

  忠義堂,就是杜蔚國倡導的港島社團總工會,嘿,還是議會制,整的賊民主。

  目前忠義堂有7名議員,除了三大社團的龍頭外,還有瘋牛跟幾位江湖名宿。

  不過,最近14K的志雄去灣灣了,和字頭甄國龍最近也不知道抽什么瘋,居然跑暹羅去了,至于老狐貍向前,稱病不出。

  瘋牛一向中立,而那幾位名宿,呵,三巨頭缺席的情況下,他們說話連屁都不如。

  一聽這話,腸粉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畢竟禁止當街械斗,這可是煞神親口定下來的。

  就算眼下煞神行蹤渺渺,神龍見首不見,但是和字頭本源龍頭甄國龍是他的忠實簇擁,等他回來,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見腸粉沉默不語,以為他怕了,鬼頭頓時就嘚瑟起來,語氣囂張:

  “腸粉,怕了就趕緊滾蛋,乖乖讓出窩仔街,回家吃奶去吧,哈哈哈!”

  腸粉是個暴脾氣,哪受得了這個激,頓時臉色漲紅,脖子青筋暴起,嘶聲暴喝:

  “撲街!我怕個卵子,弟兄們。給我斬死他!”

  “吼!”

  他的手下挺猛的,高聲呼喊回應,揮舞著片刀準備沖鋒了,鬼頭雖然不想干,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只能硬著頭皮喊了一聲:

  “淦!劈死他們!”

  大戰一觸即發,不過就在此時,一臺吉普車猛得從胡同里沖了出來,刺耳的剎車聲中,徑直停在兩幫人中間。

  九叔從車上跳了下來,長眉緊鎖,聲若洪鐘的怒吼道:

  “你們干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覺,舞刀弄槍呃唱戲咩!”

  說實話,看見拉架的趕到,雙方都暗暗松了口氣,不過面子肯定是不能丟的,狠話必須說。

  鬼頭陰惻惻的喊道:

  “九叔,深更半夜的還不休息,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腸粉也是冷嘲熱諷:

  “九叔,堂堂總華探長,單槍匹馬?嘖,您這排場,是不是有點寒酸啊?”

  九叔現在處境有點難堪,自從上次因為對待煞神的態度,跟手下們產生分歧后,他就開始朝孤家寡人的方向發展了。

  倒不至于沒人聽從他的調遣,只是九叔也是個犟種,心里憋著一口氣,很多時候都是獨自行事。

  九叔目光凜冽,厲聲呵斥道:

  “廢什么話?趕緊散了,各回各家!要不然別怪我翻臉!”

  鬼頭仗著人多勢眾有恃無恐,抱著膀子,不懷好意的嗤笑嘲諷:

  “九叔,咱們港島的歷任總華探長,就數您最樸實了,一點排場都沒有,甚至身邊連個隨從都沒有,這要是出點意外,嘿。”

  他這話綿里藏針,殺機暗涌,粉腸的膽子也被撩撥得大了起來,語氣也越發放肆:

  “九叔,聽我句勸,早點回家睡覺算了,你這總華探長,說話已經不管用了,挺大年齡了,萬一磕了碰了的。”

  “哈哈哈~撲街!狗屁總華探長,沒有煞神,你特么算個俅啊~”

  “是啊,老頭,趕緊滾回長洲島釣魚得了。”

  “嘿,我聽說他原來是個茅山道士,不干探長,開個扎紙店也行。”

  此刻,兩幫矮騾子此時也開始起哄,嘴里不干不凈的極盡嘲諷,九叔被氣的臉色鐵青,眼中噴火,額頭青筋暴出。

  虎落平原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

  正所謂法不責眾,九叔總不能一個人把長街上的矮騾子們全抓起來,再說了,他也沒這本事啊。

  他為人方正,嫉惡如仇,雖然也懂得變通,但是終究過于較真,又操之過急,沒了立場,以至于眾叛親離,落到如此田地。

  事實上,九叔的探長,乃至總探長之位,都是因為杜蔚國的關系,才被抬舉上來的。

  港島所有人,無論黑白,都把他當成了煞神眾,唯獨他自己不這樣認為,固執的用他的方式維護著非黑即白的正義。

  結果就是里外不是人,九叔無疑是個好人,只能說他不懂得官場的潛規則。

  “咻!”

  就在九叔難堪之時,凄厲的尖嘯猛然炸響,幾乎在嘯聲響起的同時,鬼頭跟腸粉的額頭瞬間多了一個血洞。

  “噗通!”

  兩個死對頭的尸體,幾乎同時撲倒在地,全場矮騾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只有九叔神色激動,眼圈都微微發紅。

  黑暗中的小巷中,一道清朗的男聲響起:

  “九叔說話不管用,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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