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你這哪來的奶粉啊?”符景略正和秦盈盈說話間,閻埠貴冷不丁的走了進來,問道。
“嗨,哪有什么奶粉啊?就是一個空罐子而已。”符景略笑著回道。
“嘿嘿,我剛才都聽見了,你放心,我不會出去亂說的。”閻埠貴搖了搖手中的蒲扇,得意的說道。
“其實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就是三天前來我家做客的那個外國姑娘送的。”符景略朝未婚妻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收起來。
“哦,是這樣啊,我就說嘛。”
“三大爺,找我有事啊?”符景略指了指飯桌邊的椅子,示意閻埠貴坐下說。
“嗯,有點小事想和你商量。”
“哦,您說,雅婷,去給三大爺倒杯水。”符景略等閻埠貴坐好,就在他對面坐了。
“誒。”
“說來話長,是這樣的,今天我兒媳婦去了勞保廠……”閻埠貴把于莉想拿勞保手套回家做的想法源源本本的說了出來。
“媳婦,你說呢?”符景略聽了不置可否,看向了未婚妻。
“嗯……我和京茹現在踩縫紉機已經很熟練了,我們倆個負責跑大趟,盈盈和恒美嫂子、于莉嫂子負責裁剪,一個白天應該能做不少,一個手套掙兩分錢的話,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禹雅清想了想,緩緩說道。
“再加上你三大媽,她也會裁剪。”閻埠貴補充道。
“哦。”
“京茹,你的意見呢?”
“挺好的,反正我們白天閑著也是閑著。”
“盈盈你呢?”
“挺好的,我沒什么意見。”
“三大爺,那到時候這個錢該怎么分啊?”符景略又看向閻埠貴,總覺得這里面有名堂。
“扣除給秦淮茹5塊錢縫紉機使用費,其它的按人平均分配。”閻埠貴說完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
“嗯,還算公平。”
“那借縫紉機的事情你來辦。”
“沒問題,倒時候縫紉機還可以抬到我這里來,秦淮茹家太擠了。”
“好,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
“三大爺,您沒打埋伏吧?”符景略突然問了一句。
“那哪能啊?三大爺我是這樣的人嗎?”閻埠貴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沒有就好。”符景略玩味的看著閻埠貴的神色,更加確認他在搞名堂。
“那沒事我先走了。”閻埠貴立馬起身,怕呆久了被看出破綻。
“哦,您慢走。”
“景略哥,你是說三大爺在搞鬼?”禹雅清等閻埠貴走遠了,小聲問道。
“沒錯,我估計加工費他留了一手。”
“姐夫,那我們還要不要干?”秦京茹小聲問道。
“先干著吧,我去找人問問看,他想占咱們的小便宜可以,大便宜可不行。”符景略說道。
“就是。”
“要不咱們現在泡點奶粉喝喝?”符景略笑著說道。
“好啊,我去燒開水。”秦京茹高興的去拎開心壺。
……
第二天上午9點多,于莉就從勞保廠領來了大量的布和線以及樣子,禹雅清就領著一幫人在自己家里熱火朝天的干了起來。
符景略不動聲色,悄悄的跑去勞保廠打聽消息,得知加工好一個手套可得3分加工費時,暗罵閻埠貴太貪了,本想撇下他家自己干,又感覺有過河拆橋之嫌,同時還指望著于莉去領料,也只能等結賬的時候去拆穿他。
下午去電影院值班,2點多的時候被項海川一個電話叫到采購三科的辦公室。
“科長,您找我。”符景略笑著走到項海川跟前,給他遞了根大前門。
“嗯,咱們三科增加了一個很特別的任務,其它采購員都已經被我派出去了,我想了想,還是決定通知你一聲。”項海川接過香煙別在耳后。
“什么任務?”
“采購紅磚。”
“這好像是二科的任務吧。”符景略拿了一把椅子在項海川對面坐好。
“沒錯,平時是這樣,但是現在咱們軋鋼廠要新建一個含銅合金鋼生產車間,這是個臨時追加計劃,沒有指標,時間又很緊迫,
上午咱們處長召集我們三個科長開會,要求我們把手頭的工作暫時放一放,一齊先把這個工作做好。”項海川從耳后拿下香煙,放在桌上輕輕的敲了敲。
“可是我不認識什么磚廠的人啊,您找莪不是問道于盲嗎?”符景略雙手一攤。
“沒叫你去磚廠,一科二科的人肯定都去過了,你到下面的生產隊去跑一跑,看看有沒有開燒磚窯的?從他們手里搞點紅磚過來。”
“這能行嗎?”
“我也不知道,你去試試看吧。”
“那一塊紅磚的價格呢?”
“1分5厘。”
“有數量要求嗎?”
“有多少搞多少,一千塊不嫌少,一萬塊不嫌多,那么大一個車間,需要的紅磚海了去,建好了車間咱們還要建別的,你只管放心的去搞。”項海川說完把手中的香煙放進嘴里,劃了根火柴點著了,美美的吸了一口。
“明白了,給我開張車輛通行單吧。”
“喏,拿去,我早給你開好了。”
“您是早料到我會接下這個任務了。”
“那是,要不然你還配當個團員嗎?”
“明白,科長,那我走了。”
“行,開車當心點。”
“好。”
半小時后,符景略慢悠悠的把改裝威利斯吉普開到秦家村生產隊辦公室門前的空地上。
“銀娣姐,就你一個人嗎?福山叔他們呢?”符景略從駕駛室里跳了出來,對近前來迎接的秦銀娣笑著說道。
“天氣熱,都在家休息呢,怎么?又有好活了?”秦銀娣微笑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得問過才知道。”符景略回道。
“這樣啊,是不是把隊委會成員都叫過來?”
“也行,正好把大家都叫過來議一議。”
“那好,你先到辦公室休息一會兒,我去通知他們。”
“好。”
符景略在辦公室等了十多分鐘,秦家村隊委會成員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笑著和自己打過招呼后就各自找位置坐了。
“景略,這次是不是又有好事啊?”秦福山笑著問道,自從接了安全帽和草帽的活,各個社員都掙了不少現錢,他的威信進一步得到了提升。
“福山叔,你們敢不敢開個燒磚窯?”符景略小聲問道。
“哈哈,這有什么敢不敢的?我們都光明正大的開了。”秦福平大笑了一聲,說道。
“什么?”符景略一臉驚訝的看著秦福平。
“景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5年前我們就開辦了一個燒磚窯,前年因為沒有燃料就停了,上次我們從你們軋鋼廠買了2千斤礱糠,又重新把燒磚窯開了起來,已經賣過兩窯磚了。”秦福平詳細的解釋道。
“是嗎,那這個紅磚的質量怎么樣?能用來蓋房子嗎?”符景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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