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王大海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本來琦哥能有很好的前途的。”
怪不得周明在鄭琦身上沒有看到屬于那一類人的兇神惡煞。
原來是這個原因。
“琦哥以前的房子早就賣了給他朋友家里人，這會住的這里……”王大海抬頭看著樓梯口的方向：“好像就是他那個朋友的家。家里還有個奶奶，也是他朋友的奶奶。”
“琦哥是孤兒。”
王大海的最后這句話觸動了周明。
他拍了拍王大海的肩膀：“沒想到你記性不錯嘛。”
“嘿嘿，周哥夸獎了……那個，”王大海咽了咽口水：“那個錢，周哥你就別計較了。我們是真的湊不出來。”
周明冷眼。
“當，當然我們會盡力的！”王大海一看到周明那種眼神，本來暖和的身體又不由自主發抖：“一定把那個錢還上。”
末了，他有點垂頭喪氣：“但是我們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賺錢除非去偷和搶……”
“要是讓我知道你們用不正當的手段弄錢的話……”周明慢悠悠道：“我就打斷你們三個人的腿。”
王大海立刻繃緊了皮。
“年后我會和我們廠長說說，看廠里有沒有什么零散的活兒給你們。”
因為吳局長的事兒，楊廠長一直想找機會謝謝自己，再加上這次幫了他的忙，這次沒準真的跑不脫了。
倒不如就順水推舟，讓這三個迷途的年輕人走上正途，也算是功德一件。
王大海咽了咽口水，顯得不是那么開心：“周哥，你說得倒是容易。我們仨學都沒上完，哪里有單位肯要我們。”
這年頭工作不是好找的。
大到單位負責人，小到飯點里的服務員，誰身上不是帶著給的指標上崗的？
他們這些游手好閑的人，也未必就只是游手好閑，實在是找不到能干的事情。而且人家一聽說他們沒工作，那嫌棄的眼神，簡直絕了！
“只要你們答應我，別有事沒事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工作的事情我幫你解決。”
“真的嗎？！”王大海差點沒蹦起來，激動地就要去抓周明的手：“周哥，你可真是個，真是個大好人啊！”
周明揮揮手。這件事就這么著了。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這個年也快過完了，院子里靜悄悄的。
閆書齋因為上次鬧到警察局的事情，成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門，自覺老臉已經丟的干干凈凈，大氣也不敢出。
易中海帶著家里人去探親了，劉中海不知道在干嘛，反正這個年也沒怎么露面。
這幾個喜歡搗亂的家伙不在之后，周明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何雨柱站在門口搓著手，周明沒回來之前，他總是往秦淮茹家里看。
他回來的時候，是楊廠長親自送他回來的，那陣仗，院子里的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秦淮茹，看到楊廠長拉著何雨柱的手不住感謝的時候，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下那些錢的事情，就更說不清楚了。
楊廠長一走，秦淮茹立馬來敲門，開口又要借五十塊！
五十塊！自己不吃不喝兩個月也未必能攢得下來，可是秦淮茹就像是偷到了腥的貓，嘗到了甜頭，死活要拿五十塊。
不然的話，就把何雨柱身懷巨款的事情說出去，沒準還會牽連周明。
何雨柱沒辦法，先給了十塊打發走了秦華榮，說剩下的明天再給……
明天？怎么可能！
所以周明一眼就看到了愁眉苦臉的何雨柱。
“大冷的天兒，去屋里等我不就行了。”
周明看出何雨柱的端倪，這小子一直往秦淮茹家看，就差把心虛寫在臉上了。
“出什么事兒了？”周明瞟了一眼他一直看著的方向：“秦淮茹又來找你了？”
“……”怎么周明什么都知道？
何雨柱心虛低頭，打開門：“進去說。”
進門坐下，周明開門見山：“怎么個情況？秦淮茹找你干嘛？”
“……就是你昨晚給我的那些錢，秦，秦淮茹看見了。”何雨柱咬牙：“我就問問你，能不能借我兩百。”
“是你借還是她借？”周明沒好氣：“怎么她找你，你也不知道拒絕？”
何雨柱窘迫地搓搓手：“這大家不都是一個院兒的鄰居嗎？總不好撕破臉的。”
“那你哪來這么多錢借給她？你不是還要寄錢給你妹妹嗎？”
何雨柱不說話了。
周明就知道，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何雨柱就對秦淮茹五迷三道的，一副沒下限的舔狗模樣。
雖然因為自己的出現，這主線劇情有點不一樣了，但何雨柱對秦淮茹還是有心思。
“我可告訴你啊何雨柱，秦淮茹就是個吸血水蛭，以前那是你沒錢，你幫她的那些小恩小惠她受著也無所謂。現在好了，看你有錢了，立刻巴結上來。”
“不對，這還算不上是巴結，簡直就是理所當然了。”
“你一個月就掙那么多，還要養家，還要給你妹妹看病，沒準之后還有后續治療，吃藥什么的……”
“你哪里來的閑錢再養著秦淮茹一家？”
周明有點恨鐵不成鋼。何雨柱是好人，但是好人為什么總要做一些作死的事情？明知道秦淮茹不是善茬也要往上貼。
“就算沒有你，這不是還有許大茂嗎？她怎么不跟許大茂要去？”
“還不是看你好欺負？”
周明的一番話說得何雨柱面紅耳赤，而且精準地說出了他內心的那點小九九。
“別罵了別罵了，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以后絕對不會再幫她了。”
周明掏出自己身上的五百塊，丟在桌子上：“反正我就只有這么多了，你自己看著辦。幫了秦淮茹就幫不了你妹妹，你自己掂量。”
“……”
何雨柱接過去，沉默地從里面數了二十張出來。看那樣子還真打算要繼續幫秦淮茹。
周明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何雨柱，說你是傻柱還真沒說錯！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執迷不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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