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這在小樹林轉悠心疼自己那饅頭和飯票，機修分廠副廠長張楊晃悠過來了。
倆分廠吃一個食堂，這張楊早就吃過了飯，在這兒等個閑人好進行他的計劃。
“聽說了嗎？”張楊叼上一只哈德門絲毫沒有遞給許大茂一根兒的想法。
“啥消息呀？張廠長？”
許大茂趕緊湊上前劃著火柴，給張楊點上。
“縫紉機分廠廠長要換人了。”
許大茂樂得見牙不見眼兒的，四合院里，本來也就他們爺倆和何雨柱爺倆富裕。
唐英一來，兩家都落寞了。
如今唐英要是倒了霉，那他許大茂娶秦寡婦的計劃就更順利了。
畢竟唐英要是走了，這院子還不就是易中海和劉海中他們仨個大爺說了算嗎？
易中海雖然一直傾向何雨柱，不過這段時間何雨柱不知為什么失了寵了。
到時候只要倆大爺同意，他許大茂要娶秦淮茹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嗎？
“真的，要不說這人太囂張，他就得遭報應。”
許大茂自己也點了一根，跟在張楊身邊蹭消息，他想知道唐英會去哪兒。
“這話我可就跟你說了，你可得保密，不許跟別人說啊？”
無論是張楊還是許大茂都清楚，倆人關系沒那么近，張楊這么說，無非就是為了讓許大茂把消息傳出去。
張楊真知道唐英要挪地方嗎？
他知道個屁。
問題是很多時候，謠言會先出來。
等大家接受了謠言，作出了反應，領導再根據情況反饋，作出判定。有時候甚至會把謠言做成真事兒。
張楊不過是想把唐英弄走，然后自己去縫紉機分廠干一任廠長。
那地方聽說富得流油，真當幾年廠長，不比在機修分廠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強。
說實在的張楊在機修分廠說了算，老廠長眼瞅著退休要下課了。
張楊又是個能折騰的主，大事小情都他一個人說了算。
無奈機修分廠太窮，只有廠內賬目，一點兒油水都沒有。
張楊除了工資，多說也就混點兒招待費，吃點兒好的而已。
本來，他是來這混級別的，等資歷夠了再調職。
問題是張楊這級別剛提上來，就奔著縫紉機分廠下去了。
許大茂的位置沒那么重要，他卻能接觸紅星上下很多人，正是傳播謠言的最佳人選。
沒幾天，縫紉機分廠的人就聽說了。
就連吳老二這個二貨都收到了風聲。
“老三，咱廠長要是走了，上哪兒找這么好的老大去。”吳老二說話都帶著哭腔了。
他是真心感謝唐英，要是沒有唐英，他這個虎不虎奸不奸的炮筒子脾氣，還能干上管人的活兒？
如今在紅星，保衛這方面兒的老少爺們，哪個不給幾分薄面？
吳老二心里明白，這面子是給唐英的，要是沒有唐英這塊金字招牌。
他們哥仨要是當初沒在保衛科的時候，管唐英叫那聲英哥，不可能有今天這個局面。
“我說老二，你要找死可別帶著我。曹老大說了，這是謠言，是看不得唐廠長好的人，才這么說的。”
李老三論腦子比曹老大還好用些，只是這人長得有些猥瑣，從來就沒人重視他，是個隱形人般的角色。
“我不管，反正誰要調走廠長，我就去砸他們家玻璃。”
倆人這一吵吵，動靜可不小，偏偏唐英和曹老大都不在縫紉機分廠。
唐英去大領導家給側吹爐出謀劃策，曹老大去研究怎么給何大清上眼藥。
這倆人一吵，其他工人可就都聽說了。
本來工人中間也傳，說唐英干得好要走。大家伙兒也沒什么人信。
這回這倆人可是廠長的心腹，他倆的話，那是真有人信了。
就這樣張楊這小子，不費吹灰之力，把唐英好不容易穩定的軍心，又給吹動了。
直接后果是縫紉機日產量降了好幾十臺。
有人因為唐英調走而犯愁，就有人因為撿漏兒而竊喜。
煉鋼分廠的弟兄們，最近跟總廠的人走得很近。
煉鋼分廠由于紅星一直沒出鋼鐵，都是為了修煉鋼爐臨時調集到一塊的各分廠精英。
這些人先是看毛子工程師的臉色，后來才知道是唐英給大家伙兒爭了一口氣。
本來這些都是紅星長最好的工人和中層，調到一塊反而矛盾不斷。
原因是大家伙兒原來都是各個分廠的心尖子，到了一起當然誰也不服誰。
這一聽說，唐英要調來了，無論是哪個小團體都樂得夠嗆。
工人們最服的就是手底下有功夫的人，胡吹牛皮那樣的，在廠里混不下去。
拿不出實打實的成績來，誰能服你？
這不易中海和劉海中倆人，也被調到煉鋼來了。這時候成了大家伙兒打聽消息的源頭了。
為了新建側吹爐，倆人才來了煉鋼分廠，這里可比之前他們倆呆的小分廠吃香多了。
如今休息，大家伙兒都圍著易中海和劉海中打聽東打聽西，為的就是問問唐英能不能調到煉鋼來。
易中海自從唐英來了，一大媽懷孕之后，對唐英相當尊重。
沒有唐英，他易中海就絕戶了。
如今既不用養活聾老太太，又不用上趕著溜須何雨柱這個大齡青年。
易中海已經很滿足了，如今一大媽都顯懷了，那身形一看就是懷了孕了。
易中海那是心滿意足，嘴上當然說了不少唐英的好話。
“唐廠長那要是來，咱們廠的待遇那可就高了。”
一聽這話大家伙更往跟前兒湊了。
縫紉機分廠雖說是個大集體，去的也都是各個分廠不要的漏子，可那福利待遇可比核心部門煉鋼分廠高多了。
劉海中倒是沒那么喜歡唐英，他幾次求官不成，這回好不容易到了煉鋼來。
易中海都鬧了個工長，他還是普通工人一個。
“待遇都是國家給的，他唐英說高就高啊？你以為唐英是神仙吶？”
大家伙兒聽出了劉海中嘴里的醋味兒，也就散了。
唐英回廠發現產量降了，自然要尋找原因，李老三氣呼呼的告發吳老二。
弄得唐英不得不到車間跟大家伙兒說，自己不會走，這才即使制止了下一班的產量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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