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全都恍然大悟。
“對對對，你都懷孕一年多了。”
“瓜熟蒂落，應該快要生了。”
“你還在嚷嚷啥？還不趕緊去醫院？”
自己的肚子一直沒動靜，這件事幾乎成了賈張氏的心病。
每次她出門遛彎，就有不少人盯著她的肚子問——
你什么時候生呀？
怎么都一年多了還不生呀？
你肚子里的胎兒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呀？
你有沒有去醫院檢查呀？
每次她都要解釋一遍。
這讓她不勝其煩。
更可恨的是，也不知道是誰到處亂說，說她肚子里懷的是哪吒。
起碼要三年才生產。
見過早產一個月的，見過晚產一個月的，但是晚產好幾個月的，大家沒見過。
大家都好奇，難不成賈張氏真的要像哪吒他娘一樣。
以至于她出門，立即就會成為焦點。
附近胡同的鄰居，都會主動湊過來看。
這讓她郁悶又憤怒。
現在好了，終于要卸貨了。
自己終于可以丟掉流言蜚語了。
更讓賈張氏激動的是。
賈東旭不行了，可自己馬上又有兒子了。
等自己兒子養大，不僅可以替自己養老送終，還能讓他修理劉成。
想到這里，賈張氏既緊張又激動地大聲喊叫：“快送我去醫院，快快快，要是我兒子有任何閃失，我都要怪你們！”
原本有人還要去幫忙，一聽這話，全都下意識往后退了開去。
好家伙，動不動就要訛人，誰敢送你？
沒錯，以前只要是去幫她的人，她不僅不感恩，反而會賴上。
比如讓你代繳醫藥費，她們家是一分錢都不會還的，最后你出力又出錢。
一家人都是白眼狼。
只有傻瓜才會去幫她。
不僅沒人幫她，反而越發往后退。
不過大家都沒有走，都樂得看熱鬧。
見沒有人幫自己，賈張氏氣的滿臉扭曲。
“可惡，你們這些沒良心，怎么不送我去醫院？”
“難不成你們為了討好姓劉的，就故意不待見我？”
“虧大家還是多年的鄰居，你們怎么能這樣對我？”
“你們這是見死不救。”
她不說還好，這樣一說，就更沒有人愿意幫她了。
“哎喲，我的肚子好痛，不行了，越來越痛了。”
“秦淮茹，你還不趕快來扶我！！！”
秦淮茹卻不能像別人一樣不理不顧，她只好去扶賈張氏。
然而賈張氏的肚子越來越痛，宛如刀絞。
她完全沒有行動能力，這會兒時間，她連站都站不穩了。
賈張氏長的又肥重，再加上懷孕以后，肚子也變得很大。
以至于就像一個巨大的冬瓜。
秦淮茹畢竟是個女人，讓她攙扶一下還行，讓她把賈張氏背走，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賈張氏強忍疼痛，走了兩步便摔倒下來。
秦淮茹被她死死拽住，也順勢摔了一跟斗。
這下賈張氏的肚子更痛了。
痛的她不停的蹬腿。
“快救救我啊！”
“我要生孩子了。”
“應該是要難產。”
“你們這群混蛋，還不來幫我？”
賈張氏平時就愛撒潑打滾兒。
這下好了，真的打滾兒了。
是被痛的。
過了一會兒，有人看到她褲子下面濕了一團。
仔細一看，只見地上流了一灘血。
這下大家有些坐不住了。
雖然賈張氏討厭，但眼前這種情況，大家若是坐視不理，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尤其那些女人。
這種情況讓她們感同身受。
“賈老太流血了。”
“看樣子是要生了。”
“都流血了，這樣下去怕是會有危險啊！”
“是啊，我當年生孩子，也就破了羊水，都已經讓我痛不欲生，這直接流血是什么情況？”
“我看是賈老太過于肥胖了，說不定腹中的胎兒也大，以至于撐破了宮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要不我們一起合力送她去醫院吧？”
雖說大家同情此時的賈張氏，然而一想到她訛人的嘴臉，大家又躊躇了。
賈張氏似乎聽到了她們的談話，頓時哀嚎的更大聲了。
“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張嫂子也！”
“別人不管我，你們也不管我嗎？”
“好歹大家一個大院那么多年？”
“難道你們就這么見死不救？”
“啊啊啊，好痛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
“老賈啊，你看看吧，你生前跟他們關系那么好。”
“現在你媳婦難產了，都沒有人管。”
“作孽啊！”
“你還是把我帶走吧！”
一大媽她們面面相覷。
“咳咳，賈大嫂，你別豪了，省省力氣吧！”
“沒錯，你把力氣用在小腹，說不定直接就把孩子生下來了。”
“不是我們不幫你啊，我們也都是老太婆了，力氣還沒有你兒媳大呢，我們怎么背的動你？”
“再說了，看你的情況，怕是送醫院也來不及了。”
“我看不如這樣，不去醫院了，以前我們生孩子不都是在家嗎？”
“我去給你請穩婆！”
“對對對，趕緊的，把皂角巷的張穩婆請來。”
“她有經驗，甭管孩子有沒有臍帶纏繞，有沒有方位不正，她都能通過揉腹的方式，幫你把孩子的角度調整過來。”
“賈嫂子，扶你回去的力氣我們都沒有，我看你就在這里生吧！”
“沒錯，你的情況，不宜輕舉妄動，否則很容易大小不保。”
“不知道你家有沒有準備生產的用品？”
賈張氏極其不爽，然而她也沒有辦法。
“有，在我房間放著。”
一大媽道：“秦淮茹，你還愣著干啥？你年輕，腿腳利落，趕緊去請一下張穩婆。”
“二大媽，麻煩你去賈大嫂家拿棉被，毛巾等用品。”
“三大媽，麻煩你回去燒開水，準備剪刀，紅糖。”
幾個四合院的大媽最終還是拉不下顏面，選擇幫她。
不過不是送她去醫院，而是幫她準備接生的物品。
至于接生的事情，交給穩婆。
到時候賈張氏要賴賬什么的，她自己跟張穩婆鬧。
這樣一來，既沒有了良心的負罪感，又不至于沾上麻煩。
附近院落的人都知道賈張氏懷孕近一年半的事情，私底下又聽說過她可能懷的是怪胎。
如今終于要生產了，所有人都聞風而動，全都來到了劉成所在的四合院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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