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彈藥填裝好了！”
凌振做完一切，對著孫磊說道。
“看到岸邊那棵枯樹了嗎？把它打了。”
孫磊指著對岸的一顆大枯樹說道，那樹孤零零的在岸邊立著，很是好認。
“是！”
凌振站直身體答了一句，然后就開始調整大炮的角度。
“哥哥，準備好了！”
凌振確認了好幾次，最后起身對孫磊抱拳道，這可是他上梁山后開的第一炮，必須打得漂亮，這一刻，凌振有了少年時期剛接觸火器時的那種心潮澎湃之感。
“這么遠的距離能打到么？”
龐萬春看著對岸那棵枯樹一陣懷疑，他是用箭的高手，天下最強的弓弩要數軍中的三弓床弩（又稱八牛弩），那可是軍中利器，軍中有令，非精銳不可配置，即使戰敗，也要毀掉三弓床弩才可以逃跑，不然以死罪處之。原因就是三弓床弩乃是集中原千年工藝技術精華而制成，射程最遠可達一千步（一千五百米），是絕不能落入敵人手中的。
“我也覺得打不到，這太遠了！”
楊志也是點有道，他見識更廣，各種軍械利器他都見過，火炮也是不陌生，哪有打這么遠的？
“兩位哥哥，你怕是要看走眼了，孫磊哥哥可是對凌振兄弟信心十足呢！”
歐鵬嘿嘿笑道，孫磊有把握的事那就一定是手拿把攥。
“這要是能打到，咱么梁山泊的屏障豈不是擺設了。”
費保看著寬闊的水面開口道，梁山最大的地利就是這水泊天險，就是十萬大軍也休想靠近梁山一步，可如果有東西能穿過水泊攻擊梁山，那梁山就不再是固若金湯了。
“咱們就是劃船也得一炷香吧？”
阮小七也是不信。
“林沖哥哥，這火炮有這么厲害？”
阮小二看著林沖問道，林沖可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對于軍中器械肯定熟悉。
“倒是能打了兩三里地。”
林沖苦笑著搖頭道，他唯一見過的就是那種打兩三里的小炮，十幾里他想都不敢想，也從沒聽說過，不過這也正常，火器向來是軍中秘密，他一個搶棒教頭接觸不到太多。
眾人一陣切切私語，都是對火炮的射程持懷疑態度。
“開炮。”
孫磊看著凌振點了點頭道。
凌振領命就點燃了引線，隨著引線燃燒，一聲“轟隆”的巨響，炮管劇烈的后坐力撞得地面沉，一陣黑煙從炮管里緩緩飄出。
“打中了！”
眾人沒有看清楚炮彈，但對岸的枯樹卻是被打中了，彈丸直接把枯樹攔腰砸斷。
“我的乖乖！”
李逵吃驚的長大嘴巴，想到自己在東京時還說過讓凌振扛著炮比試一下，這要是被一炮打中怕不是要尸骨無存直接灰飛煙滅。
“好！不愧是轟天雷！”
孫磊大笑著拍手道，凌振是善于制造火炮，能打十四五里遠，號稱“宋朝天下第一個炮手”，現在看來不是浪得虛名。
“還是多虧了哥哥的火藥秘方，不然小弟還如井底之蛙一般，湖涂度日！”
凌振對著孫磊抱拳道，如果不是孫磊給他的火藥最佳配方，火器的威力根本不可能這么大，想打十幾里必須用巨炮，那工藝太復雜，哪怕是一班技藝熟練的匠人一個月都不一定造得出一尊來。
“不說這些，都是兄弟！”
孫磊擺手笑著說道，如今凌振已經上了梁山，給個配方那不算什么。
“對了，你這打的是實心彈丸，開花彈能打么？”
孫磊看著凌振問道，眼前這火炮還很落后，靠的是火藥燃爆推出彈丸，一個實心彈丸只能靠撞擊力傷敵，殺傷力太小了，這和孫磊想要的意大利炮完全兩回事，孫磊想要的是打不出爆炸的那種榴彈。
“哥哥，是想用霹靂炮？”
凌振指著旁邊的霹靂炮（小投石機）對孫磊說道。
“這東西打不遠啊，我想要的是把那震天雷用這虎尊炮打到對岸去。”
孫磊搖了搖頭道。
“哥哥，這震天雷如果放在炮管里那不是直接炸膛了？”
凌振連連擺手搖頭表示不可能。
“哥哥，這火炮沒有那么打的，火器大體可以分為兩種，能爆炸的多是拋投出去，或者綁在弩箭上射出去，甚至有綁在風箏上的。而火炮這種靠爆炸發射的，只能是實心鐵丸或者是將一些鐵蒺梨、小鋼珠發射出去。萬萬不敢直接放震天雷這種！”
凌振對著孫磊解釋起來，這要是把震天雷放到炮管里，那不等于是自殺。
“做不到么？”
孫磊有些惋惜，如果只能打實心彈丸，那殺傷力就大減，只能用在守城、攻城，其余場合都不適用。
“你們慢慢研究，怎么讓這震天雷在炮管里不炸，飛出去落地才炸，你想想，這樣威力可就大多了，敵人就是千軍萬馬殺來，還在十里之外，我一排炮過去，他們瞬間化為飛灰，這多爽！”
孫磊看著凌振說道。
“哥哥，這……這真可能么。空心的炸彈受得了那炮管里的火藥燃爆么？”
凌振為難起來，孫磊這要求他想都不敢想，火藥本就易燃易爆，怎么可能在炮管里發射？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你研究火藥應該知道，所有的可能都是從不可能開始，比如火炮，所有人都認為笨重、遲緩、威力小，但你卻能打十四五里遠，這不也是不可能么。”
孫磊笑著說道。
“哥哥，小弟一定努力！”
凌振眼前一亮，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從不可能開始么？
“幾位軍師，這火炮如何！”
孫磊笑著看著身邊四位軍師問道，這就是以后梁山征戰的底氣之一。
“果然非同凡響，這火炮威力如此，他日定成戰場利器，左右勝負也不是問題。”
蕭嘉穗感嘆道，今天還只是一個震天雷，一尊火炮，就有如此威力，如果數量一多，那真是不敢想象。
“哥哥有此相助，大事可成！”
許貫忠笑著說道，原本他還覺得梁山需要很長時間發展，如今看來孫磊的準備遠超他的想想，梁山不僅武將眾多，占據地理，擁有人心，如今更是有了大殺器——火炮，可以說只待天時了。
“哈哈，物件都是死的，咱們梁山要靠的還是眾位兄弟。”
孫磊看著眾人笑道，武器只是次要的，絕定戰爭的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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