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腳步沒有停下，又迅速下行數百米，然后停止。
因為他在這一次再一次感應到了神女的氣息，在附近發現了殘留的痕跡，是一根發絲，白色的發絲。
她屬于神女，至今還有神力波動，不過已經暗淡無光，近乎消失。
但這依舊讓陸凡感到震驚，這幾乎證實了，在無數個紀元之前，神女曾經來過這里，殺死了這里的生靈，還全身而退。
那一縷發絲所殘留的神力，竟然比他之前見到的鬼神還要強烈無數倍。
時間，卻是相隔無數個歲月。
“這是什么？”
突然，陸凡身體一顫，他才發現在發絲的背后，竟然殘留著一具生靈的尸骸，被發絲斬殺在這里。
生靈肉身毀滅，只留下一副殘缺骨架，異常高大，兇猛無比，只是毀掉了一部分，剩余的都殘留在墻壁。
“這么強大的生靈，被一根發絲戰神？”
陸凡凝視，這生靈起碼十米以上，背部還殘留著羽翼骨骼，天生不凡。
“嘩啦！”
就在陸凡凝視這具骨骼時，似乎因為發絲的脫落，那骨骼忽然湮滅，直接化作粉塵。
這讓陸凡徹底呆滯。
這絕對是恐怖生靈，即便過去萬年不化。
卻被發絲保留著尸身至今，直到陸凡將發絲拿走，才徹底消失。
“神女……”
陸凡將發絲握在掌心，深吸口氣繼續下行。
“到底部了。”
陸凡心頭一顫，足足下行了幾千米，他終于來到了鬼淵底部。
這鬼淵之下，尸骸無盡，到處都是，各種生靈都有，一眼望去，宛如來到了寂滅的世界。
一層層，不知道下方堆積了不少。
很顯然，這是無數個紀元過去，強者拼殺隕落，探險者跌落，歲月累積，到處都是。
“剩下的那幾位魔祖呢？”
陸凡看向四周，太多了，強大生靈的遺骸遍地都是，一時間讓他無法分清哪一具是哪個歲月留下。
強如魔祖，在這里也泯然塵埃，沒有半點光亮。
“祭壇……”
陸凡沒有繼續糾結，此刻他全部精力，都被尸山中間的那座祭壇所吸引。
祭壇無比宏大，異常的古老，散發著混沌氣，像是與天地共存，亙古長如此。
祭壇有損，已經半毀，但是那種氣息，那種滄桑，還是讓人顫栗，想要立刻跪拜下去，對它叩首。
上面沾滿了鮮血，有紅色，有黑色，有紫色，有白色，還有藍色……
至今都不曾干涸，像是剛剛經歷過最為慘烈的戰役，那些血液即便是被祭壇詭異的力量籠罩，也有滔天殺意在散發。
陸凡心頭震撼，第一次感覺到，萬古前的生靈多么可怕，即便是一滴血，一根骨頭，都能釋放出讓元嬰泯滅的殺意，無法直視。
圣人，也不過如此。
除此之外，祭壇上還有很多折斷的羽翼，仙尾，魔角，以及發絲……都是萬古前的恐怖，隕落于此。
“鬼淵的詭異，全都來自于這座祭壇。”
“越是靠近，詭異越是強大，所以能下來的人，就越少。”
陸凡震撼過去，花了很長時間才平靜下來，只是再看向祭壇時，忽然發現，它竟然開始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