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晚風臉上雖然帶著淡淡的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
迫于壓力。
方迪還是放下了手,轉身坐在晚風對面的沙發上。
“多少錢才肯銷毀那些相片。”
晚風挑眉,“方老板是在和我談判,還是在要挾我?”
方迪眉頭微皺,正欲開口呵斥晚風別給臉不要臉,但想到什么,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談判!”
“那平時你都這么談判的?”
方迪握了握拳頭,放低了些態度。
“秦少爺,之前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如果我不答應呢?你會不會派人殺了我?”
晚風調侃著,眼眸中滿是殺意。
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這雙眼睛,方迪好像想到了什么,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你是誰?”結結巴巴,滿目恐慌。
晚風咯咯一笑,反問。
“你覺得呢?”
瞬間,眼前的少年和記憶中那個絕美的女人重疊。
他記得,那個女人能力滔天,會易容。
這濃烈的壓迫感,是那個女人!
方迪聲音微顫。
“你沒死!你竟然沒死。”
“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晚風確認。
“沒,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
方迪轉身要跑,黑蛟卻早就守在門口。
跑不出去了,方迪轉身來到窗戶前。
拼盡全力,他終于打開了窗戶,卻在要跳下去的那一刻,他猶豫了。
晚風雙臂環胸,看著猶豫的方迪,頗有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開口。
“才八樓就猶豫了,別忘了當初你們可是逼著我從二十八樓跳下去的。”
即便過去了一個半月,晚風想起那天的場景,還是心寒如冰窖。
不僅被信任的人背叛,還被人當成貨品賣給那個男人。
方迪極力否認。
“不是的,我沒有,我是被……唔……”
方迪悶哼一聲,身子一個吃咧。
隨即身子好像被什么牽引到了一般,硬生生被拉到了窗戶。
黑蛟見狀不妙,快步上前阻攔。
可最終還是遲了一步。
方迪被拖了下來,啪的一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血濺三尺,白紅一片。
很快,救護車和警車停在了樓下。
一群人將絕對零度圍個水泄不通。
【播報一條最新消息,當日晚八點四十分,絕對零度八樓一男子從八樓墜落,因搶救無效當場死亡。死者系方氏集團董事長,年僅42歲,膝下有一男一女……】
當夜,方迪的死震驚了整個首都。
方家亂做一團。
怒氣未消的方子霖怎么也沒想到,兩個小時還警告自己的父親,如今已經天各一方。
一切過于突然,直至方迪被下葬,方子霖都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根據警方的調查,方迪死于意外,并非人為。
不過從公司高層的人嘴里得知。
在方迪出事兒當天晚上,方迪在公司收到一條消息后,就神色匆忙的離開了。
他們猜測,方迪的死一定和那條突然冒出的短信有關。
方子霖又根據出事兒的地點,他率先想到了晚風。
方迪去世后七天的中午。
方子霖特意將晚風約到了鮮少有人經過的小樹林。
剛下過雪,腳踩上去吱嘎吱嘎的,特別的好聽。
方子霖卻滿懷心事。
終于小樹林快要走到頭的時候,方子霖鼓起勇氣開口。
“我父親的死,和你有關么?”
“有關。”
晚風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干脆。
方子霖呆愣原地,半響才繼續追問。
“那是你殺了我的父親嗎?”語氣微顫,生怕聽到什么不想聽到的。
晚風卻語氣淡然的反問,“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方子霖心里亂糟糟的。
明明有很多話想問,卻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什么都問不出口。
晚風嘆了一口氣,濃濃的哈氣在這凌冽的寒冬格外的明顯。
“那就繼續這樣不知道下去,剩下的事情不是你能承受的。”
晚風轉身要走,方子霖一把拉住晚風的手。
“那你可以告訴我,是誰殺了我父親嗎?”
“我只能告訴你,你的父親不是我殺的。”
她還試圖去救方迪。
可惜,晚了一步。
方子霖張了張嘴想詢問其他,可最終他什么都沒問,松開手,讓晚風走了。
晚風走出幾米遠后,只聽一棵樹被激烈的撞擊了幾下,上面的雪散落一地。
下午課間休息的時候,秦墨北小聲告訴晚風,方子霖好像和人打架了,手傷的可嚴重,流了好多血。
晚風哦了一聲,沒再細問。
方迪當晚突然墜樓,晚風作為當事人本來脫不掉干系。
但黑蛟用了特殊的方法,讓晚風擺脫了嫌疑。
同時,晚風也讓黑蛟暗中調查方迪突然墜樓的原因。
暫時只能確定,是有人用帶著鋼絲的劍弩刺入方迪的后背,強行將方迪拽墜樓的。
至于為什么沒被驗出來,想必兇手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
這些是黑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調查出來的線索。
晚風確定,對方來者不善,勢力更是不容小覷。
甚至可以說,那個殺手和絕對零度一定有著脫不掉的干系。
因為晚風在調查絕對零度背后的人時,也是什么都查不到。
只知道,絕對零度是一個和rose酒吧都是用來交易的地方。
只是,絕對零度交易的對象和買主更加高檔一些。
想起自己曾經被‘交易’的場景,晚風只覺得可笑。
如今方迪嘎了。
線索斷了,晚風只能從長計議。
想著,晚風拿起書本繼續學習。
秦墨北看著晚風手里拿著的二年級上學期物理書,錯愕道。
“子楓,你都看到二年前上學期了么?”
他記得晚風最近不止在看物理書,也有在看化學和生物。
還都是從高一開始看的那種。
晚風嗯了一聲,轉言。
“最近忙著學習其他科目,所以看的慢了一點。”
如果是以前的速度,她都看到高二下學期了。
秦墨北驚訝的嘴巴張的老大。
不廢話了,他要繼續學習。
如果連學習都被晚風反超了,那他還有什么臉當八弟的七哥。
他要更加努力才行。
他熱愛學習。
學習使他快樂。
見秦墨北走了,李宏朗樂了,連忙湊上前,八卦道。
“中午方子霖過來找你干嘛?該不會又找你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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