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獸世萬人迷,被五個大佬強寵了 > 第17章 真會討好賣乖,不愧是狐族的人

他當然不知道,對于尚小美來說,不是她吃得少,而是他們吃得多。

比起他們獸人,一頓飯要吃三四大碗的飯量,尚小美每一餐只能吃一小碗飯。

在宴淇看來,三歲小娃娃都比尚小美吃得多。

“夫人,你多吃點,長胖點才好看,”宴淇眼里只有尚小美,吃飯的時候,因為一心想著尚小美嬌弱的身體,沒忍住勸了她一句。

宴淇這句話說出口后,四周一下變得出奇的安靜。

鬼卿看了一眼鬼怪那凳子都差點塞不下的肥腰大屁股,都開始懷疑宴淇是不是中了什么詭術,才導致他看到的東西跟現實的不一樣。

再意識到大家的反應不對時,宴淇立刻欲蓋彌彰地解釋了一句:“夫人在我眼里是最瘦的。”

他這句解釋十分多余,只能說明他在心虛。

花楹坐在最偏遠的角落,看似不爭不搶,存在感最低。卻把宴淇看向尚小美時,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

那些赤裸裸的愛慕,眼里好像在冒粉紅泡泡,是動了真情無疑。

獸人都是真性情的動物,他們的愛欲全都發自本心,也最直白。愛美、慕強、憐弱,這些心緒都可能是情感萌芽的原因。

鬼怪她符合什么呢?如果宴淇喜歡上她是因為慕強,那他的眼神里那些憐愛和貪戀又是因何而生的?

如果宴淇對鬼怪的感情,是因為崇拜她強大的能力。他更多的應該是敬重她才對。

而不是用現在這種雜糅著呵護和寵溺的眼神看著她,這種眼神,是強大的一方憐愛弱小的一方才會有的。

再加上他剛才那句漏洞百出的話,花楹只想到了一種可能。

要么鬼怪的實力并不強大,要么鬼怪這幅恐怖的樣貌都是假的。

具他們掌握的情報來看,鬼怪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那么情況只能是后者。

也就是說……鬼怪現在的樣子都是偽裝的!

在鬼卿和稚子還在懷疑宴淇中了詭術的時候,花楹已經靠著推測,猜出了尚小美現在的樣子都是偽裝。

既然猜出來了,他也該順勢展開他的攻心之計了。

花楹心思縝密,這些天他處處示弱,鬼卿他們看不起他,排擠他,他也聽之任之。

誰又能想到,他已經快了所有人一步,做好了攻陷尚小美的計劃。

宴淇從小在芥城長大,因為每天挨揍,他最熟悉的就是如何在打架中取勝,至于如何取悅女子,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為了在尚小美面前表現,見尚小美吃得少,以為是食物不合她的胃口。

當天晚上,他就捉了十幾只老鼠,把老鼠扒了皮洗凈,在篝火上烤著吃。這是他能想到,最美味的食物了。

尚小美回屋后,又把她那遇風不晃的‘鬼火’亮了起來。而且還亮在了屋外。

一開始大家都不敢靠近,對那鬼火心有忌憚。

后來,他們看到宴淇在那明晃晃的鬼火下烤肉吃,因為鬼火亮如白晝,有利于夜間活動,他們也漸漸不再害怕,朝鬼火的地方聚攏過去。

“這鬼火怎的如此的亮?如果能點一盞這樣的鬼火在田地里,我就可以在晚上繼續干農活了。”時梨在尚小美的燈下轉了好幾圈,最后想到的就是這個。

稚子也小聲贊嘆了一句:“這鬼火比鮫人族的夜明珠還亮。”

“遇風不晃,遇雨不滅,亮如白晝,還真是神奇。”就連多智近妖的花楹,也被高懸在頭頂的鬼火震撼到了。

一不小心在沙發上睡著了的尚小美,這會剛醒來,一個人舒舒服服的坐在二樓的窗戶邊,拉開窗,聽他們嘀嘀咕咕地在樓下說話,既覺得熱鬧,又覺得十分好笑。

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獸人,連一顆白熾燈,也能引起他們的圍觀,還真是少見多怪。

還是宴淇有見識,一個白熾燈,已經完全無法令他驚嘆了。經歷過芥城那些神奇的事后,尚小美再拿出任何稀罕、駭人的物件,他都不會再大驚小怪。

在他的心目中,他的鬼怪夫人,除了身嬌體弱,不好好吃飯,其他的都是最強的。

因為尚小美剛才睡著了,她不知道宴淇烤了什么,只聞到一陣特別香的烤肉味,饞得她直流口水。

尚小美坐不住了,噔噔蹬的跑下樓,來到院子里。眼巴巴的看著宴淇手上的烤肉說:“好香啊?可以吃了嗎?”

宴淇把手上烤的流油的老鼠肉遞給她:“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尚小美被香氣勾的饞蟲上來了,拿起烤肉就咬了一大口。烤肉味道醇香,肉質細嫩,別提多好吃了。尚小美邊嚼邊對宴淇比劃了一個大拇指:“真好吃!你這是烤的什么肉這么好吃?”

“老鼠肉!老鼠肉是最好吃的!”宴淇得了夸獎,喜不自勝的說道。

“老鼠……”從未吃過老鼠,無數次的見過老鼠在惡臭的陰溝里爬行的尚小美,突然嘔吐了起來。

吃兔兔她還能接受,畢竟兔兔的飼養環境是很干凈的。

可是老鼠……會在下水道里爬,渾身都是細菌……

“嘔——”尚小美越吐越兇,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她一個現代人,真的不像他們獸人,對吃的百無禁忌什么都能吃得下去。

剛才還因為尚小美的夸獎而喜出望外的宴淇,突然僵住了,手上的烤肉落了地,臉上的笑容也被慌張取代。

就在他想上前照顧尚小美的時候,一直不聲不響的花楹已經出現在了尚小美面前。

“夫人,漱漱口,”花楹就像早有預感似的,不知何時已經備好了溫水。

尚小美沒有客氣,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漱口,花楹真的很會伺候人。

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因為動作太大,面具有了折痕,俗氣的大紅嘴唇翹起來了一點。花楹不動聲色的瞟到了一點鬼怪面具下瑩潤的粉嫩唇色,又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暗自想到,果真跟自己猜的一樣。

只是不知道,鬼怪面具下的真容,到底有多漂亮,才會令宴淇如此沉迷。

對于花楹來說,耽于美色、沉迷情愛的人,都是這世間一等一的傻子。只有傻子才會把自己的真心交出來,甘心做別人的提線木偶。

他永遠都不會愛上鬼怪,無論她長著的是一張驚悚、丑陋的臉,還是一張風華絕代的臉,對他來說都一樣。

他們狐族能延續至今,唯一依仗的就是他們永遠都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善于借助強者的能力往上爬的野心。

可是,這個鬼怪終究是有不一樣的地方,而且是很不一樣的。宴淇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

只因為她在接過花楹的水漱完口后,她竟對花楹說了一聲:“謝謝。”

謝謝,這個詞,對狐族的人都很陌生。因為他們在所有獸人的眼里,都是最低等下賤的,沒有人會對他們說謝謝。

就像其他人在見到鬼怪時,都沒有給她下跪,而花楹卻習慣性的跪在她面前一樣。

他們狐族的人,好像天生就低人一等。永遠都是他們在想盡辦法討好其他獸人,沒有人會謝謝他們。

以至于多智的花楹,在聽到鬼怪那聲謝謝后,竟反應慢了一拍,頓了一下,才說出“不用謝”三個字。

尚小美吐的有點多,她不習慣使喚人,正準備親自動手打掃自己的嘔吐物。花楹已經快她一步,用干燥的土壤將污穢的嘔吐物埋了起來,最后直接連著松軟的土一起,將嘔吐物鏟走。

他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其他男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他做的這么賣力,在鬼卿他們眼里,不過是在耍一些收買人心的手段。

“真是會討好賣乖,不愧是狐族之人。”鬼卿不屑的睨了一眼花楹,他們五個到底是為什么入贅到鬼蜮,各自心里最清楚。

不說宴淇,花楹肯定不是因為被人逼迫入贅到鬼蜮的,這點鬼卿不用查都知道。

既然跟他一樣是有目地的,還做出這般姿態,討好鬼怪,還真是奴顏婢膝之人。

鬼卿是最不屑隱瞞自己目地的人,如果不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刺殺的了鬼怪,他早就動手了,何須在這里跟他們虛與委蛇。

跟鬼卿的不屑截然相反的是,宴淇的危機感。

花楹太聰明了,聰明到好像什么都能看透。宴淇不怕他搶了自己的風頭,不怕他討好鬼怪。但是他怕他看出夫人的偽裝,怕他也跟自己一樣,對夫人動心,然后跟自己爭夫人的寵愛。

他怕自己爭不過花楹。

不,他已經爭不過了。

“夫人!”宴淇恐懼的跑到尚小美身后,一下將她拉到一旁,護在懷里,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尚小美被他扯的一踉蹌,差點摔倒。

“你怎么了?”尚小美不明白,吃老鼠肉的是自己,他怎么嚇成這樣?

“我、我有事求你,”宴淇故意將花楹擋在身后,不讓尚小美有機會看到他。

“什么事?”

“我的房子還沒搭好……今晚沒地方住。”宴淇小心翼翼地看著尚小美的眼睛說。

雖然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看不出情緒,他還是下意識地想從尚小美細微的反應中,感知到她的心緒。

他想像花楹一樣,能快速的捕捉到別人的情緒,精準的投其所好,討好對方。

說來可笑,宴淇以前也跟其他獸族人一樣,鄙夷狐族人那套沒有下限的討人歡心的本事。但是現在他卻恨不得能拜花楹為師,他太想討好夫人了,想得到她的喜愛,想成為他最受寵的夫君。

他既想成為夫人的第一個男人,又怕會惹惱夫人。這句話憋了好久,如果不是被花楹刺激到,他到現在都未必有勇氣說出口。

雖然尚小美只猶豫了片刻,就給出了答復。但是這片刻鐘的等待,卻讓宴淇宛如在油鍋里煎一樣難熬。

萬幸,尚小美的答復是他想要的,他終于快了花楹一步。

“那你睡樓下,”尚小美說。

其實,尚小美也很想補充血條,可是宴淇到現在也沒有對她表明心跡,她不敢冒險。

安撫好宴淇,尚小美還是覺得餓,老鼠肉不敢吃,又沒有別的吃的。尚小美正想著用兌換票換一些吃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烤得焦香的韭菜餅。

韭菜白天的時候,宴淇曾當著配料放進過菜里。尚小美不過是刻意夾了一些韭菜碎吃,花楹就看出了她喜歡吃韭菜。

至于面餅,尚小美都不記得了,她白天吃飯的時候曾說了一句:“如果有張烤餅夾著這些野菜吃就絕了。”

都說狐族的人善于蠱惑人心、諂媚討好。

可誰又能說這些時時刻刻將對方的喜惡放在心上、付諸行動的手段,真的會令人厭惡呢?

即使他們把關心、呵護當成一種手段,那也是關心、呵護,也是能讓人心生愉悅的本事。

“謝謝,”尚小美此刻真的有被打動到,不僅是因為花楹遞給她的,是最稱心的食物。還因為花楹這份可貴的關心。

她以前在現代的時候,還有來自親人、朋友、粉絲的關心。

但是這兩年在獸世,她不但要一個人適應完全陌生的環境,還要忍受無邊的孤獨和寂寞。她沒有同伴,一個人住在島上,很多時候,還要被迫出去完成系統布置的任務。

孤獨太久,有時候她甚至會產生一種,自己真的是一抹幽魂的錯覺。

花楹這完美的示好,投其所好、用心準備的食物,她又怎能用一句‘諂媚討好’就抹殺掉他的心意呢?

這是她第二次對花楹說謝謝,花楹還是不習慣,跟剛才一樣,語塞半晌,才回答道:“不用謝。”

可就在尚小美把韭菜餅放進嘴里咬了一口的時候,宴淇卻突然失控地抬手打掉了尚小美手里的韭菜餅。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包括尚小美在內,在場的人全都懵了。

“宴淇,你……”尚小美惋惜地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韭菜餅,抬頭不解的質問宴淇。如果她的眼睛沒有被面具擋住,宴淇肯定能覺察到,她的眼里已經有了薄怒。

“夫人你想吃韭菜餅我可以給你做,我現在就給你做,別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