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首輔大人的寵妾四月顧容珩 > 第222章 苦心
屋內的氣氛十分安靜,除了炭火偶爾的啪啪聲,再無其余聲音。
四月揪緊了被子,咬著唇一語不發,只有微顫的指尖暴露了主子的不安。
顧容珩看了四月幾眼,面無表情的從春桃手上接過藥碗,擺了擺手后就去坐到了床沿上。
春桃擔心的看向四月,才期期艾艾的退了出去。
才一出去外面的小廳里,春桃就抓著秋霜問:“怎么顧大人來了也不進去傳話?”
秋霜覺得冤枉,連忙道:“哪是我不去傳話,我在屋里打掃沒瞧見外頭,且大公子一進來就往屋里走,我還能攔著?”
春桃皺眉:“那你好歹吱個聲啊。”
秋霜便道:“大公子都已經往里走了,我還能說什么?”
說著她看向春桃問道:“怎么了?難道出事了?”
春桃長長嘆了口氣:“沒事。”
這邊四月看向顧容珩有些心慌,以為他要說些什么的,他的臉上卻是十分平靜,只是咬了一勺藥送到了四月的唇邊。
再不情愿也是要喝的,四月張了唇,顧容珩喂一口她便聽話的喝一口。
好在這藥沒那么苦,四月還能忍著,好不容易將一碗藥喝完,四月看向了顧容珩。
顧容珩穿著白衣,坐在燈下好似公子如玉般溫潤,只是那張臉明明雅致之極,卻偏偏常是冷著的,眉眼處的冷淡讓人只瞧一眼便自慚形愧,不敢對視。
四月同樣不敢多看顧容珩兩眼,在她面前她常常覺得自己卑微,或許身份的轉變讓她還是沒有適應。
從前那個不容拒絕又掌握著她生死的大公子深刻在她心中,讓她始終不敢違背他。
手指深陷在錦被中,她等待著他的怒氣。
顧容珩的確是氣的,不過他歷來會控制情緒,即便氣急了也都是保持著理智,不會做太出格的事情。
他將四月單薄的身子抱在懷里,握著她的手問她:“為何不想喝藥?”
顧容珩的語氣越平靜,四月就越害怕,她低著頭小聲道:“妾怕苦。”
這顧容珩倒是信的,不過四月還是沒有說實話。
顧容珩抬起她的臉,眼眸下垂看向她:“這地步了四月還不說實話?”
四月知道要開始興師問罪了。
對于該如何討好顧容珩,四月在這些日子里已經有了些經驗,連忙環住顧容珩的腰可憐兮兮道:“早上的藥更苦,妾喝不下去。”
四月當然知道不能在顧容珩面前提起不想要孩子,她也不知為何顧容珩對子嗣這么看重,但只要提了這一場便難收了。
顧容珩淡淡看著四月的動作,她的四月這一招倒是越發熟練起來,每次都是這樣討好賣乖,就像是吃定了他會心軟一樣。
即便他都這般問她,她卻依然不說實話。
將抱在他腰間的手扯開,顧容珩掐著四月的腰,皺著眉的眼眸深不見底:“這是四月最后一次機會,要是四月再不說實話,到時候四月可別怪我。”
四月怔怔,一顆心跳得飛快,心下忐忑不知顧容珩的意思,她不安的開口:“妾真的只是怕苦。”
顧容珩的臉色一沉冷笑:“看四月如今怎么樣也不肯說實話了。”
“既然春桃那丫頭這樣縱著你,那我就讓她去別的院子做個粗使丫頭如何?”
四月一愣,連忙撲到顧容珩的懷里一下子哭了出來:“大公子,妾剛才沒想明白,現在再說可以嗎?”
顧容珩感受到胸膛上的濕熱,抬起人將她眼角的水露拭去,也不知她怎么能說哭就哭的,低低道:“我只想聽四月的實話。”
四月紅著眼,心里委屈的厲害,哽咽道:“妾不想這么快生下子嗣。”
“生下長子就要被抱到大太太那兒去,妾想讓大太太先生下子嗣,那樣妾就可以自己帶著孩子了。”
顧容珩嘆息著,心疼的用帕子擦了擦四月不斷滾出的淚水,嘆息道:“四月怎么還是不明白我的苦心?”
“你只有生下長子歸到徐若芷的名下,我們的孩子才能是嫡出的身份,不然你忍心他落一個庶子的身份?”
四月抹著淚,啞著聲音:“大公子怎知四月就能生下長子?萬一是女兒呢。”
顧容珩撫著四月的秀發輕聲道:“若是女兒再生一個便是,總歸我的四月能替我生下長子的。”
四月還是不懂,她怔怔道:“萬一大太太比四月先生下長子呢。”
顧容珩拍著四月的背小聲哄道:“那些不是四月該擔心的,我既讓你先生下長子,便一定是你。”
“四月只需好好為我生下子嗣,我們的孩子將來能承襲顧家的一切,他只有強大了,才能護住你。”
“四月只要生下長子,等孩子大了,你的日子定能安安穩穩的,即便我不在,他也會護著你這個生母的。”
四月淚眼婆娑哽咽道:“他被大太太養著,怎么會親近我。”
顧容珩低聲笑了下:“四月倒是想的多,有我教導他,他自然不會疏遠你。”
四月還是不安道:“可是萬一大太太對他不好呢。”
顧容珩抬起四月的臉,吻了吻她通紅的唇畔柔聲道:“他的身邊往后還有我給他選的侍衛和奶媽護著,你這是想多了。”
四月的眸子仍舊不安,顧容珩卻俯身堵住了她的唇,直到四月終于乖乖的軟在他的懷里,他才一臉柔和的看著那張桃花小臉兒:“一切有我的,四月什么都不用再想。”
四月這才咬著唇畔,抬起一雙潮濕的杏眼柔弱道:“妾都聽大公子的。”
顧容珩這才帶了笑意,又懲罰似的掐著她的腰道:“往后四月有事可不許再瞞著我。”
他又嘆息一聲低聲道:“你已經是我的人,我總不會不為你好的。”
四月就捏緊了顧容珩的衣袖點頭。
下一秒四月就感覺自己被抱著站了起來,顧容珩吻向她,眼眸暗色深沉:“小四月該伺候我梳洗了。”
四月一下子紅了臉,連忙低下頭去給顧容珩更衣。
他的衣裳歷來料子極好,拿在手上厚重滑膩,四月的動作已經十分熟練,只看得顧容珩笑意盈盈。
周圍好似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四月暈乎乎的,一顆心撲撲亂跳,卻莫名有些心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