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看到眼前這場景后,才突然明白,原來學好語文真的很重要。
比如說,眼前這震撼的她挪不開眼的一幕,阮羲和很慶幸,自己有足夠多華麗的辭藻去形容和描述。
也不知道那些綁匪是怎么說服這四個人配合他們干這事的......
外面天氣極好,可室內卻因為沒有開燈,而顯得空曠陰森。
斑駁的光線透過錯落的鋼架從透明的玻璃窗上落下。
場館太大了,站在這一頭看時,總有種讓人一眼望不到邊的錯覺。
高跟鞋的回音聲清晰的讓人心口發慌。
阮羲和不自覺放緩了呼吸聲。
只見淺藍色的水面上浮著四個......e身披黑紗的男人,粗壯的鐵鏈自高空鐵架子上傾瀉而下,死死地鎖住了他們的脖頸。
玄黑色的鋼鐵便抵著那段脖頸溫柔又粗魯的纏繞著,動一動甚至還有“嘩啦嘩啦”的鐵索碰撞聲。
清波蕩漾,黑紗被水流托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被弄濕,若有似無地貼合著強壯的胳膊,衣襟半攏半開著,白的晃眼,紅的也晃眼。
恰似荒蕪雪原里,怒綻著極艷的一點紅梅,暗香涌動,妖的人口干舌燥。
每一寸肌理都被溫和的水流沖過,只可惜更多的卻是瞧不見了。
倘若只一個還好。
何德何能,可以享了那帝王級的待遇。
從左到右,滋味各不相同。
以為首的羅德里克說起。
黑紗的前襟開的極大,撲面而來的炸裂感極具沖擊力。
身著華服,可五官相貌卻是極深邃的。
許是掙扎時濺起的水珠落在眉尾,一點點一點點慢慢地下落。
水跡蜿蜒著沒過下顎線,順著起伏的喉結往下,最后消失不見。
那對綠色的瞳孔仿若天賜,美的漠然又深邃無度。
突然就明白為什么以前的皇帝一定要攻打西域了。
要是她當了王,勢必一路往西。
不然這般漂亮的綠色眼睛被哪個人收入囊中,她都要遺憾的。
驚覺自己的思緒劈叉的十萬八千里,她慌忙用指甲克了克手心,想要自己清醒一點,別荒淫無度,得做個正經人,正經人!
第二個是越頡。
他是那種,穿衣和脫衣完全兩種概念的男人。
但饒是阮羲和也頭一回見到他這么誘惑的一面。
不是那種媚俗又妖嬈的誘惑,而是一種撲面而來的野性,荷爾蒙繚繞在他胳膊爆起的青筋之間,眉宇間的戾氣與涼薄越是明顯,便越是容易叫人起心思。
心口上的紋身敞露無疑,連帶著不該看的,也都叫人看到了,好想伸出手,用指腹點在上面,輕輕的壓一壓,再慢吞吞地捻一捻,舔一舔。
他一定會居高臨下地看著你。
面無表情地看著你。
眸子黑沉沉的,該是冷漠的卻無端燙了火星燎的人雙腿發軟。
那一刻,即便鎖鏈桎梏著他,可兇狠掌控主動權的仍然是他。
鎖鏈晃了一下又一下。
水面......
阮羲和克制地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天吶,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黃色廢料。
正經人,我是一個正經人。
眼神一轉,余光剛掃過商拾應眼睛上蒙的黑紗,她便立即克制地收回了視線。
正經人,我是一個正經人!
至于樸宰亨......
正經人,我是一個正經人!
她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鼻尖,慢吞吞地往泳池邊走。
安全問題她是不擔心的。
要是有人能對這四個里的其中一個動手,她是相信的。
但是,要說有哪個猛人能一次性搞四個,那絕對不可能。
他們四個真的是在玩一種很新的東西。
高跟鞋到了這邊不好走,有點滑,她索性脫了鞋拎在手里,赤著腳踩在臺子上。
阮羲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四個,半點要下水的意思都沒有。
正好,手機輕輕振動了一下。
她漫不經心地抬起手,解開鎖屏,劃開看了一眼。
還是那個愚蠢但很有禮貌的綁匪先生。
親愛的阮小姐:
請你做出選擇,他們四個里,今天只有一個可以活著離開這里
阮羲和輕輕抿了一下唇,不專業,太不專業了,綁架的流程她熟悉的很。
掐滅了鎖屏。
她原地蹲了下來,托腮盯著他們看。
越頡是第一個開口的。
“救我。”
隨即,幾人接二連三地開了口。
“阮阮,救我。”
“阮阮。”
“熙熙。”
阮羲和無意識地用手指撥拉了一下水面。
下一秒,她突然起來穿上了高跟鞋往外走。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