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手持系統談戀愛阮曦和 > 第2641章 花果山云霧茶
    八點三十二分

    她低頭看了眼表,霸王龍是八點半的飛機,這會應該到機場了吧,也不知道開機沒,再過十分鐘給他打個電話。

    想到這,她連忙打開冰糖雪梨湯的砂鍋蓋看了一下里面的果肉有沒有燉爛。

    甜甜的冰糖味混著梨子的清香,溢的整間屋子都好聞的緊!

    她用湯匙舀了一小口吹涼,嘗了嘗味道,唔,不錯,好喝。

    除了雞湯外,這可是她特地為韶至煲的冰糖雪梨湯呢!

    前兩天打電話時,她聽著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狀態也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因為累還是感冒。

    霸王龍可該偷著樂了,她這幾年可很少親自下廚的,能嘗到她的手藝實在不容易。

    哦,對了,去客廳放個歌聽。

    這房子又歐式又復古,她一開始不算太喜歡這里的裝修風格,但是,住了幾天后覺得也不錯。

    至少客廳里那個真皮的復古沙發,就很nice,靠上去綿軟的很!     這留聲機做的挺花哨,也不知道原屋主是從哪里淘來的。

    將黑膠唱片放到唱盤中央,再將唱臂輕輕擱置在膠片上,下面調到唱片機模式,舒緩的樂聲慢慢響起。

    沒想到播放的第一首歌就是《隕落》。

    她沒多停留,只大概記得回到廚房前聽到的最后一句是:

    “

    夜里的顏色暗沉了許多

    誰像我一樣輾轉又反側

    世界上有很多被當作沒人讀的小說

    翻閱了以后被扔在了角落”

    單手攪拌著砂鍋里的湯汁,看著它的顏色一點點變得濃郁起來。

    唔,現在把梨湯盛出來,他到的時候會不會已經涼了?

    沒事,涼了也好,這東西也不一定要滾燙喝才有效。

    不過那家伙也不太喜歡吃甜的東西,一會她可得盯著霸王龍把這一小盅都吃完才是!

    涼菜擺盤,熱菜先收起來,唉,今兒個還是做早了,像那道西湖醋魚不趁熱吃,涼了可能會有些腥氣。

    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了,給他打個電話看看到哪了?

    馬塞州和圣保羅可不一樣,溫差太大。

    這男人粗心大意的很,可別著急忙慌地為了過來,衣服裹少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poweroff.”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都過時間那么久了,還沒有開機么?

    心跳不規律地跳慢了幾下。

    無論是木頭還是霸王龍,他們上下飛機前的第一件事都是同她報平安。

    可能因為自己在飛機上出過事故,所以她對這方面總格外注意。

    照理說,不應該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啊,難道是航班延誤了?

    正好手機里自動彈跳出來一則新聞:

    貝弗利機場于八點二十八分遭遇恐怖襲擊,*****客機被當場炸毀,機組人員與乘客全部遇難!

    “啪嗒!”

    她腦子里“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蒼白的手指明明還蜷著,卻好似全然失了力氣。

    手機落在地磚上發出一陣極刺耳的聲音來。

    阮羲和嗓子一陣陣發啞。

    心里到底還是抱著一絲僥幸。

    可能是同時期的別的客機呢?可能他不在呢?

    忍著惡心到想吐的暈眩勁,她半扶著櫥柜蹲下來,解開鎖屏時,手指竟然顫的厲害。

    打開自己同他的聊天記錄,放大那張機票仔仔細細地對比著。

    她看了好幾遍,盼著會有所不同,可是一字不差真的一字不差!

    “肆肆,他上那駕飛機了嗎?”

    “上了。”縱使044也不想出現這樣的情況,可它能查到的資料就是,他確實登機檢票了!

    這大抵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嘔!”

    一瞬間仿佛全身血液逆流,整個人好似墜入前年的冰窖,她胃里反酸,突然就特別想吐。

    眼眶也紅的厲害。

    可扒著垃圾桶干嘔了許久,除了膽汁,什么也沒有吐出來,失神地盯著黑色塑料袋,喉嚨里卻依舊干澀難耐。

    以前聽人說,難過到極致的時候想吐,現在她終于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感覺了。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振動時同地磚輕輕摩擦,發出“滋滋滋”的聲響來。

    她眼前總有些模糊,看不大清屏幕上的東西。

    只是機械地撿起來,按下綠色鍵,聲音沙啞極了,像宿醉了幾天的困倦,又好似喉嚨里藏著惱人的腥甜:“喂。”

    “您好,這里是貝弗利機場后勤組,您是韶先生的朋友嗎,這邊剛發生了一場恐怖襲擊,您的朋友很不幸乘坐了我們的客機,在飛機降落后,同我們的工作人員一同遇難,麻煩您親自過來認領一下尸體”

    他后面說的話,她其實已經有些聽不清。

    只是倉促間,突然有顆眼淚砸到了手機屏幕上。

    “喂,您好,您有聽到我說話么?麻煩您親自過來一趟好嘛?”

    枳光燈總是過于刺眼的,落映在地面上,窗戶上,島臺上,竟沒有一處是柔和的。

    不算密閉的小空間里安靜極了,她在漫長的沉默后,終于啞著嗓子道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