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干笑一聲：“沒。”
顧渚紫沒有多停留，她在水里泡著，他得快點出片，她才能出來。
“你先隨意擺動作。”
“好。”
她背靠著泳池，整個人呈放松的姿態，但是微濕的發梢虛虛地勾著她脖頸，手指虛虛搭著泳池。
顧渚紫半跪在一側，拍她的側臉。
攝影師一定要非常愛他的模特非常了解他的模特，才能拍出驚才絕艷的東西。
他捕捉到的所有畫面都唯美至極。
她的睫毛真長，眉兒細長，眼尾微微上挑，那顆淚痣是極為勾人的。
一個女人該有的純和魅在她身上都能找到。
他又湊近了些。
鏡頭這一次落在她的唇上。
靡艷極了。
“看我。”
阮羲和根據提示，緩緩轉頭，那一瞬間的眼神很難說是淡漠還是迷離，只知道淚痣活的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顧渚紫扣動快門的手指微微收緊。
“咔嚓。”
心跳好像也跟著快門聲輕輕顫了一下。
......
水珠甩起來的一瞬間“咔嚓”
破水而出“咔嚓”
慵懶半伏在泳池邊“咔嚓”
他已經從岸上到了水里，袖子挽起，襯衫扣子松了幾顆。
阮羲和從來沒有哪一次在拍照的時候感覺到緊張的，但是顧渚紫的眼神確實讓她心臟微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太敏感了。
當他的眼神再一次劃過她眉眼時，阮羲和脖頸和耳朵沒忍住微微泛起了粉色。
他慢慢走過去。
“要特寫么？”
“要。”
“鎖骨？還是脖頸？眼睛也行。”
“拍肩吧。”
“好。”他把鏡頭對準她肩頭，微微帶上一點點她側臉的下巴。
她扶著泳池的壁岸擺出的這個造型，露背的禮裙根本遮不住漂亮的蝴蝶骨，羸弱又嬌艷。
顧渚紫的眼神不自覺帶著侵略性，從她的后頸到背到腰跡到半隱在水下若隱若現的腰窩。
身后相機的咔嚓聲徒然停止了，還沒來得及詫異，她就感受到了一股熱源在靠近，以及那微微波瀾的水面上一圈圈漾開的破碎月光。
不自覺吞咽了一下，手指輕輕攥住大理石壁，又慢慢地慢慢地地收緊手指。
終于，他完全貼上來。
小姑娘輕輕顫了一下。
顧渚紫并沒有抱她，只是撐著泳池壁，將她攏在懷里。
下巴壓在她肩頸上，每一次聲帶發聲，他的喉結好像都在她皮膚上滾動一樣，讓人情不自禁就緊張起來：“干嘛啊？不拍了？”
“你讓我沒辦法注意力集中。”
顧渚紫閉著眼睛輕輕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別鬧了，繼續。”
“你冷嗎？”他答非所問地問了這樣一句話。
“有點冷。”
“嗯。”他回應完就把她轉過來了。
略帶薄繭的指腹剛托住她的后頸，便在她身上過了電。
“暖和么？”
他把人抱在懷里。
靜謐的夜，一半是月的清涼，一半是星的滾燙。
懷里的人是軟的，唇是紅的，呼吸是甜的。
背脊抵上游泳池壁，指尖虛虛地攀著他肩膀。
月下的吻總是過于動人。
連顫抖都會帶起水面漣漪，他的手滑落，扣住她的腰肢一把將人抱到岸上。
阮羲和的發梢淌著水珠，一顆一顆，順著裙擺落下，又或是，調皮地落在他頸窩之間。
唇齒間的甜還未分離。
清輝落在她的后背，勾勒出一對漂亮的蝴蝶骨，美人的醉意都融在骨子里而非簡單的皮相。
她低下頭吻他時。
顧渚紫有那么幾個瞬間不想克制。
他開始厭惡自己的生長環境，他開始厭惡如今的局勢，他不得不往前走，他只能往前走，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三個月，只有三個月。
眸底黑黢黢的情緒明滅不定。
這輩子枯燥又漫長，那今天我可以沉淪么？
月光拉長了他們的影子，這一刻浪漫真的至死不渝。
沒有欲，只有小心翼翼的憐惜。
......
從泳池里出來的時候，兩人都濕透了。
顧渚紫抱起她，帶人回了屋。
高跟鞋還在泳池邊，一只立著，一只歪倒著。
赤著的雙腳，紅色的指甲油顯得格外靡艷，白皙如玉的小腿輕輕晃蕩。
女人的腳如果生的白嫩，這紅色啊就是最好看的。
“唔。”
淋浴的開關不小心被碰開，熱水噴灑下來。
他用力握住小姑娘的手腕。
炙熱氤氳了這一方空間，漫出繚繞的迷離的水汽。
她的裙子掉在地上。
浴霸發出嗡嗡嗡的輕微噪聲，熱水從淋浴蓬頭里淅淅瀝瀝地下落。
他埋在她的頸窩里，呼吸紊亂極了：“還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