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你知道嘛，那天晚上，他跟我打電話，他說他很煩想出去走走。”她眼角眉梢里都是傷感失意。
她粗暴地拿了一張紙，狠狠地擤鼻涕。
“我不掛電話，我們倆就一直打著電話，然后他蹲在他家小區樓下哭了。”
“我第一次看他哭，他說怎么就差距那么大呢，我能感覺到他情緒好崩潰，但是他舍不得。”
阮羲和又給她遞了一張紙，馮妤接過她的紙巾。
“他說我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如此。”
馮妤又擤了一下鼻涕，鼻尖都紅了。
“我要是在乎錢，我就不會跟他談那么久了，可是我怎么說他都心意已決。”
她情緒越來越失控：“他說他可能給不了我未來，他說很慶幸我們兩個之間有那么多快樂的事情，至少他都想的起來。”
“既然那么喜歡，為什么要散呢？”阮羲和用濕巾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
“他那段時間可能工作也失意了，沒多少收入，正好我媽媽找他談話了，其實我媽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他是不是有結婚打算，但是我爸爸不同意，我爸希望我嫁在本地。”
所以說，成年后，現實的東西越來越多，快樂越來越少。
她語氣有些低落的。
“他后來找過你嗎？”阮羲和問。
“后來沒有。”
她有些喪。
“不回答也是答案，冷處理也是處理，別哭了。”
阮羲和摸了摸馮妤的頭。
“阮阮，抱抱！”
馮妤張開手臂要抱抱。
阮羲和把她摟在懷里。
“我對談情說愛沒有什么天賦，對感情又一竅不通，愛誰不愛誰全靠緣分，走不走下去都順其自然，于是小心謹慎是我的原則，謹小慎微是我的秉性，我不愛出風頭，遇事總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唯獨遇上他，我一腔孤勇，滿腹歡喜，行差踏錯的每一步都心甘情愿，愛本就是折磨人的東西，所以別人不行是他才算享受。”
馮妤說出這話。
阮羲和一愣，這不像她會說的話呀……
“挺有道理。”
阮羲和點頭。
“有道理是吧，我昨天翻公眾號的時候看到的毒雞湯，一字不落地背下來了，怎么樣？是不是挺厲害？”
馮妤忽然笑開了。
阮羲和：……
不過她笑了就好，還沒等阮羲和心放下去，她又皺起了眉頭，眼里泛起淚花。
別的女孩子是水做的，馮妤可能是天氣預報做的，太飄忽不定了。
“昨天晚上他聯系我了，問我好不好，有沒有受傷，他說他看新聞了。”
阮羲和把她攬入懷里，這個傻丫頭呀，眼睛都哭腫了，昨天晚上應該很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