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對不起。”
他也是知道自己做得不對。
但是宿泫然找他時，他還是心動了，唯一沒想到的是越頡竟然會為了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后悔是不會后悔的，他不可能放任阮羲和一直和他哥在一起，無論宿泫然多不好合作，即使與虎謀皮，只要有一絲可能性，他也要給他倆拆散了。
紅線易扯，鋼筋糊的水泥也沒用，該斷還是得斷！
越頡躺在床上，眼睛看向窗外，只當越岐不存在。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越岐知道他現在說啥也沒用，越頡不會原諒他的，甚至會覺得他的道歉惺惺作態。
他掩上門兀自走了出去。
嘖，入秋了。
回到車里坐著，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這幾天看越頡這狀態，他忍不住想到兩人小時候相處的場景。
那時候他還小，長得又瘦弱，家里情況特殊，所以也都瞞著外界他們兩兄弟的身份，高中以前沒有人知道他是越家的小太子。
他在學校被人欺負，手掌蹭在地上破皮了。
哭著回家，家里沒有別的人，爸爸媽媽都不在，只有正在靶場練槍的哥哥。
他哭著去找哥哥。
當時的越頡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但是也沒有對他發火，只叫他去洗洗傷口，然后坐在那個小椅子上等自己。
他讓女傭阿姨給他上了藥，去靶場等哥哥。
半個小時后，越頡停下訓練帶著他去了學校，拎著那個小胖子狠揍了一頓。
他到現在都記得，越頡按著那個小孩，叫他去以牙還牙。
越頡說：“越家沒有慫貨。”
那之后他學會了反抗，漸漸的沒人能再欺負他。
只不過聽說他哥那天下午因為少訓練了一個小時，被爺爺罰了，抽了兩鞭子。
……
阮羲和到家時，滾滾湊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她腳邊蹭蹭她。
她蹲下去把滾滾抱起來。
馮妤穿著她的睡衣從房間里走出來：“小仙女，你回來啦～”
阮羲和見她頭發亂糟糟的，就知道她今天應該是沒有出門，果然垃圾桶里有兩份外賣。
“阿姨給我打電話了，問你什么時候回滬市。”阮羲和開口。
“呀，不想回去。”
馮妤呈大字型癱在沙發上，踐踏著抱枕。
“你不會是情傷還沒好吧。”阮羲和笑著打趣了她。
“還真被你說準了，其實去外面玩的時候我已經沒想這個事了，但是這一想到要回去，就。”
她嘆了口氣窩在沙發上，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阮羲和走到她身邊坐下，拍了拍她的腦袋：“有人說，一個人最好的生活狀態，是該看書時看書，該玩時盡情玩，看見優秀的人欣賞，看到落魄的人也不輕視，有自己的小生活和小情趣，不用去想改變世界，努力去活出自己。沒人愛時專注自己，有人愛時，有能力擁抱彼此。”
她語調緩慢又柔和，馮妤莫名其妙就想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