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苦笑：“我這個年紀轉行壓力太大，還是做生不如做熟吧。
在我心里，嫌疑最大的是……斯塔克工業，奧巴代·斯坦。”
“嗯，理由呢？”
弗瑞微微攤手：“很簡單，當初斯塔克出事本就異常，而托尼死了，對誰最有利？當然是那個老家伙。
我了解托尼，他雖然是個天才，可也是個沒責任心的二世祖，灰色產業都是奧巴代的手筆，事實上，托尼就是個能下金蛋的吉祥物，斯塔克公司真正的權利都在奧巴代手里。
問題是，托尼腦子里想什么，沒人知道，想一出是一出，以奧巴代說一不二的掌控欲，早晚會受不了的。
而客戶接連遭殃，他也會調查，可問題是，偏偏冬日戰士也出現了，那種超級殺手，如果真能聽奧巴代的指派，就用不著武裝分子襲擊軍方車隊了，托尼早死一萬次了。
所以第三方，必然跟奧巴代有一定的關系，想弄死我，又不想動用神盾局的人，或者是他們自己的人，那么奧巴代就是個很好的利用對象。
而奧巴代這種人的行為模式太容易分析了，典型的資本家，價值觀排序，財富永遠排在第一位的，誰干涉了他的財富收益，誰就得滾蛋。
所以奧巴代動手，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動機，某些人可以說我已經查到了他策劃襲擊托尼的證據。
有了我的行蹤情報，奧巴代是有能力安排一場都市襲擊的，那些炸彈也說明了，他清楚謀殺神盾局局長需要什么樣的力度，當然，順道還可以滅口，完美。
不過我懷疑，現在奧巴代可能已經死了，所有事都推到他的頭上，就算我回歸神盾局，也無話可說，至少表面上，已經死無對證了。
至于會不會有下一次針對我的襲擊，看他們心情了。”
謝知點點頭：“分析的八九不離十，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奧巴代還活著，活的好好的。”
弗瑞一怔，旋即點頭：“對，不能滅口，那反倒會顯得欲蓋彌彰，而且觀察一下我對奧巴代的應對，也可以分析出我知道了多少，我的態度有多堅決。
而且一次襲擊失敗沒關系，暫時把我放在視線內，也有好處，起碼我做什么對方都有數了，到底誰忠于我，他們也有數了，說不定……還能判斷出尼克·弗瑞能不能收歸己用，至少我如果選擇了不擴大事態，說明留著我還有價值。
嗯，一次刺殺，無論成功失敗，都能收獲很多，還真是個老狐貍。”
謝知歪嘴一笑：“這一點你也不用謙虛。”
弗瑞聳聳肩：“起碼能證明，我這個老頭還是有點用處的，扔到大街上不是很劃算，是吧？”
“那也未必，關鍵我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你知道大是大非，懂什么是輕重緩急，該妥協的時候你也會妥協，可有一樣，你主意太正，喜歡把主動權攥在手里。”
弗瑞忙抬起雙手：“別忙著下結論，謝知先生，我現在就是個光桿司令。
除了娜塔莎，神盾局里我誰都不能相信了，這還是因為娜塔莎都差點被炸死的原因。
你真的認為，我會白癡到看不清形勢么？
那些人，他們手里的底牌一定多到嚇死人，起碼換成我會這么干。
相信我，我不會輕舉妄動的，作為一個資深老特工，保持頭腦清醒是基本的職業素養。”
“不夠。”
弗瑞稍事沉默，笑道：“當年尊夫人說不收人，否則的話，我現在也在為閣下效勞，如今時過境遷了，您看……”
謝知晃晃手指：“我老婆的話就是我的話，還是不收，再說你雖然夠狡猾，知道的秘密也多，但我還是看不出你對我有什么用，實話告訴你，我手底下不缺特務頭子，崗位占滿了。
而現實就是，盡管人家走了一步閑棋，可你只要出現在大街上，活著回到神盾局都是奢望，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你還能干什么？”
“那……考慮一下人道主義行么？留我一個老頭幾天，對您而言不算什么吧。”
“問題是，你雖然不算絕對的壞人，卻也不是什么好人，起碼你不招人喜歡。”
弗瑞定定的瞅了一會謝知，謝知也不在意。
終于弗瑞嘆了口氣：“明白了，謝知先生所圖者大啊，你要的不是我，而是整個神盾局。”
“呵呵，所圖者大？”謝知不屑的瞥著弗瑞：“嘖嘖，怎么說你當年也是見過外星人的，一個神盾局的家底兒算個屁啊。
雖然你猜到了一部分，不過格局也就這么大點了，一個神盾局不夠，起碼還得加上九頭蛇的家底兒，雖然也沒啥了不起的，但勉強能讓你完成自己的理想了，活著過上退休生活。”
弗瑞瞳孔不禁一縮：“九頭蛇！？難怪了……這就說的通了，很多的不對勁都可以解釋了。”
跟著弗瑞苦笑：“謝知先生，雖然我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但手底下就一個娜塔莎可用，這種事……你覺得我能做的到么？”
“那就沒辦法了，留你何用？也別說我一點人道主義都不講，我可以把你送到非洲的大街上，這樣安全多了吧。”
“那你還不如把我送到基建國呢。”
“也行，到那更安全，九頭蛇、神盾局的手都伸不進去，說不定人家還會給你份兒工作。”
弗瑞無奈道：“謝知先生，我當然知道你們一家子本事大，關注的是宇宙層面。
可既然你知道我的復仇者計劃，那么你是知道我把地球的安危放在首位的，雖然團隊還沒建成，但就沖這份心思，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我不求別的，起碼給我點自保手段吧？要不然活沒干成，我就算犧牲在崗位上，又有什么意義？”
“已經給你了，放心，從現在開始，只要你別自作聰明，九頭蛇還弄不死你，當然，別人就不一定了。”
弗瑞一怔，下意識的摸摸身上，什么都沒找到：“不好意思，我沒明白，是什么手段？”
謝知啪的打了個響指：“來，跟弗瑞局長打聲招呼。”
咔咔聲驟起，弗瑞的全身衣服竟然變形了，脫離他的身軀后，眨眼間變成個一人高的機器人，而弗瑞就剩下褲衩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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