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沒回答，而在梅羅紋加夫婦期待的目光中，謝知回過頭。
謝知微微搖頭，兩口子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就聽謝知道：“兩位在矩陣里也是大人物了，不說你們，矩陣世界也有世界級企業對吧，都是讓人們削尖腦袋往里鉆的那種，無他，有前途啊。
一樣的道理，跟我混，就相當于進了世界最有前途的團體，如果是在我的創業之初，你們是非常有價值的，但現在，你們說的那些能力，在我的團隊中有重復，也不是最好的。
沒錯我的團隊中，也有數字生命，而且有的感情深，有的招人喜歡，有的甚至擁有天才的創造力，都比你們厲害。
那么結果就是，你們付出的并不多，卻得到了無數生命夢寐以求卻求之不得的，不止是脫離地球束縛，而是可以進入無數宇宙，等于一步登天。
沒錯，我也不否認跟我混有風險，我們見過的敵人有太多能搞死矩陣的了，可同樣，高風險也有高回報。
所以你們如果沒有更具競爭力的能力，或者是讓我感興趣的本事，我憑什么要你們？
當然，以你們今天的表現，不是沒有好處，我可以在這場戰爭中不把你們牽扯進來，其實我來之前的本意，是來硬的，所以你們的布置和態度還是有收獲的。
至于將來你們會是個什么結果，看運氣吧。”
一時間，冷場了，無人出聲。
謝知也不急。
還是波塞芬妮開口了：“大人，您的數字生命元老，我們當然不敢比較，不過他們也需要打下手的吧，就算是世界級企業，也需要基層員工，不是每一個職位都要金牌經理，金牌經理手底下也要養幾個業績好的。
大人恕我直言，若是連茶水小妹和保潔阿姨，都要常青藤名校高材生，那不是最好，那是資源浪費。
不過我們夫婦若只是雜工的水平，也不敢厚顏自薦，我們是不了解其他世界什么樣，但假設您將來有一個必然會停下的地方的話，那么建立自己的網絡世界是有價值的。
而有數字世界，就必然有黑客，像我們這種已經近似生命的程序，維護數字世界安全是我們的強項。
不錯，設計師有他的特工程序，但我們依舊能在設計師眼皮子低下生存了下來，自成一派，多少還是有點手段的。
大人，數字空間的安全，我們不敢說一定能維護住，但我們愿意成為您部屬的部屬，站在第一線，就算不敵，也能用犧牲換取一些成果的。”
“呵呵。”謝知左右指了指兩口子：“說的是有些道理，可問題在于，你們在我這就已經慫了，慫一次也會慫第二次，站在第一線？恐怕是第一時間舉白旗吧。”
梅羅紋加忙道：“大人，這是兩個世界的爭鋒，現實世界無力，對我們而言就是滅頂之災，這是降維打擊，非戰之罪，我們連抵抗的資格都沒有。
可戰爭如果只發生在矩陣世界，我們又豈能不戰而降？設計師最強，可我們次之，先知才是混的最不怎么樣的，她只是能作弊。
大人您說的對，跟著您確實前途遠大，但我們并不是為了更遠大的前途，而是不想沒的混，真心話，您的出現，讓我們對世界的認識不一樣了，感覺之前的一切……”
梅羅紋加手勢比劃的很夸張，一臉嫌棄道：“我們就是鄉巴佬，井底之蛙，也難怪我妻子認為我已經混的不像當初了，沒激情。
所以大人，我們想要的不是高回報，就是想換個活法，數字生命也有生活追求的，只是祈求一個追隨您鞍前馬后的小小機會，哪怕是做個馬夫，我梅羅紋加，甘之如飴。”
波塞芬妮配合默契，跟著道：“對的大人，我不知道您來自哪個世界，但這個世界的漢文化中，有個門客三千的典故……”
“停。”謝知笑道：“孟嘗君都整出來了，你們確實是做足了功課，門客，雞鳴狗盜……也罷，你們說的也有點道理，那就給你們個機會。
不過先別高興，不但有試用期，而且業務不行的話，在我們這可沒有辭退一說，也許結果就是……格式化。”
盡管謝知說的邪乎，梅羅紋加夫婦還是表現出很興奮的樣子，就是興奮的有點像發騷。
謝知又道：“那就先給你們安排點事，在食物飲水放置追蹤信號要多久完成？”
“需要一周……”
謝知打斷道：“三天，有問題么？”
梅羅紋加遲疑了一下，波塞芬妮忙道：“沒問題大人！不過具體實施時，我們的……不，是您的屬下，得離開安全區域，那么史密斯有可能會感染他們，大人，史密斯現在是個不穩定因素，就像個定時炸彈。”
“這好辦，先把開鎖人叫出來吧。”
不大工夫，護衛把開鎖人帶進大廳，那是個戴眼鏡的亞裔中年人，穿著工裝，身上還掛著個大鑰匙串，丁零當啷的都是鑰匙，看上去還真像謝知印象中的配鑰匙的。
開鎖人拘謹的朝謝知點點頭。
謝知看看開鎖人：“矩陣里有你打不開的門么？”
“沒有，先生。”
“好手藝。”謝知一指宴會廳大門：“把那扇門打開，開啟的地方，找一條人流量大的街道。”
“大人我們可以效勞，這老頭一碰到門就有機會逃跑。”
說著梅羅紋加歪頭示意，雙胞胎走過去從開鎖人手里拿了鑰匙。
謝知沒阻止，倒是問道：“開鎖人……貴姓？”
“免貴，姓王。”
“哦，老王啊，你跟鄰居的關系一定不錯吧，也是，你手藝好。”
開鎖人沒明白，有點蒙。
“老王，你對現在的情況知道多少？”
開鎖人笑的很勉強：“先生，我被關了很久了，不太清楚現在發生了什么。”
這時候，大門已然打開，外面果然是一處步行街，人流不缺。
而隨著門開，路過的行人忽然身體開始顫抖，一陣扭曲后，相繼變成了一頭頭異形，接著，異形們又從附身的人身上一個個脫離出來。
在驚呼尖叫聲中，異形們魚貫而入，也包括了一頭巨大的異形母皇，就是進門時得趴著進，沒辦法，四米多的大塊頭，適合它進出的門不多。
而這些猙獰怪獸，不光是嚇著了行人，在宴會廳內除了謝知，臉色都不大好看。
“關門吧。”
此刻大廳內除了異形的嘶嘶聲，安靜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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