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宴會大廳，此地布置的確實隆重奢華之極。
塞拉夫掃視周遭，不禁譏諷道：“梅羅紋加，你搞這些有意義么？都是一堆代碼。”
梅羅紋加忙道：“不能這么說，就算是虛假的裝點門面，也是為了表達我們對大人的敬意，如果因為矩陣世界都是代碼就降低標準，太失禮了！知禮懂理，可是漢文化的優良傳統。”
接著他又飛快面向塞拉夫，啪啪給了自己倆大耳光，這次非常的響亮，用足了勁兒。
“塞拉夫兄弟，以往咱們之間的過節，你大人有大量，都是兄弟我的錯，你別放在心上，我認罰，這倆嘴巴算是利息，不滿意你盡管提要求，只要不弄死哥們兒，把我吊起來抽都沒問題。”
謝知笑著落座，道：“夠光棍，行，還真是混江湖的，得了，也甭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了，就算是整糖衣炮彈，也得上點能吃的干貨吧，糖衣和炮彈都是假的算什么？”
“大人放心，干貨是必須的！”梅羅紋加頓了頓，舔舔嘴唇道：“大人，我就是吃情報這碗飯的，消息相對靈通，耳目的觸角倒也能延伸到矩陣各個角落，我知道您是為了開鎖人而來……”
謝知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接道：“所以呢，這要提條件了？”
“不敢不敢，只是……一點點小小的自薦，大人，我是真心示意的想為您效勞。”
咚，咚，謝知手指默默的敲打著桌面，節奏統一，就是不說話，面無表情的看著梅羅紋加。
“呃……大人，您要是有什么不滿，盡管直言，我盡十二分努力改進……”
咚，咚。
十秒過去了。
咚，咚……
二十秒過去了。
梅羅紋加臉上的笑容已經僵硬，汗都下來了，他妻子也是眼神閃爍，喘息粗重，胸口起伏的幅度愈發顯出其規模。
終于謝知嘴角彎起，微笑道：“這樣你都沒有破罐子破摔，選擇一拍兩散賭一把，看來你還真是慫了。”
“慫！慫！必須慫！大人我發誓，沒人比我更懂慫！”梅羅紋加滿面堆笑，似乎松了口氣，邊說邊抄起餐巾連擦冷汗。
波塞芬妮適時嬌柔道：“大人，您說笑了，我們這種小人物，哪有跟您賭的資本。
戰艦就在天上飛著呢，還有那么威武雄壯的神圣巨龍，設計師的特工更是讓您的寵物追的像條落水狗，跟您賭？
降維打擊都看不出來，那得蠢成什么樣。”
“是是，大人就是幽默。”
“可你們既然沒資本……”謝知晃了晃手指，淡淡道：“那我要你們又有何用？”
梅羅紋加忙道：“有用有用！大人，在矩陣世界的幾個世紀以來，我多少算是研究出一些成果的，意識和程序兼容，所以人類的意識，我多少也是能動點手腳的，就像是……下藥。注1
我不光能調動一些……特別的需要，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嗯，上癮，成為日常必需品。”
謝知眉頭一皺，寒聲道：“你當我跟你一個德行？你特么還想給人類散播意識毒品？我看你是活夠了。”
梅羅紋加慌了：“沒有沒有，大人您聽我解釋……”
倒是波塞芬妮接上話頭：“大人！我證明！他就是個垃圾！用人類的話說，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梅羅紋加頓時目瞪口呆，媳婦兒你這賣老公賣的也太干脆了吧，還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而波塞芬妮話鋒一轉：“但是大人，垃圾、人渣也有他們的作用，而且梅羅紋加雖然不是東西，不過他禍害的主要是程序，對人類……好吧，他管不住自己的褲襠，我代表一切雌性生命，對他表示強烈的憤慨、譴責和鄙視！”
謝知淡淡道：“你想說明什么？”
波塞芬妮深吸一口氣，倍顯雄偉優勢所在，道：“大人，梅羅紋加的情報網絡能幫您節省不少時間，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那個叫做史密斯的特工，現在有了感染別人復制自己的能力，就像您的寵物。
他正在擴張自己的軍隊，不過他不光是針對程序下手，更主要是在感染人類，已經有大量人類變成了他。
我堅信不疑，設計師對您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史密斯也不是，但他有可能會鉆到人類群體中，陰魂不散，終歸是……令人討厭的，就像蒼蠅、蟑螂。
可如果有一種藥劑，添加到食品、水源當中，成為特定的追蹤信號，那么，是不是可以為您解決一點……小小的問題？”
謝知沉默片刻，瞥了一眼梅羅紋加：“你能做到么？”
“我得試試……不，必須做到！一定能做到！”
謝知咧嘴一笑，沖波塞芬妮一歪頭：“好好對你媳婦兒吧，人家比你聰明，漢文化講究……家和萬事興。”
“是是！”梅羅紋加轉身抱住波塞芬妮狠狠的親了一口：“親愛的！我愛你！一萬年！”
“別在我面前秀酸的，還有呢？”
梅羅紋加一怔：“還有？”
波塞芬妮不禁翻個白眼，趕忙接道：“大人，近些年，他的腦子雖然經常被狂妄、自大和下半身支配，但畢竟做了幾百年情報頭子，雖然沒有年輕時那么思維敏銳，但經驗還是豐富的。
所以……如果能給我們一個進入現實中為您服務的機會，情報工作是我們的拿手好戲。
而且您在各個世界旅行，說不定有需要用的上我們的地方，比如梅羅紋加的下藥能力，對付程序還是很有效的，否則他也不會聚集了無數程序為他服務……”
說著波塞芬妮指著站在側位的雙胞胎兄弟：“就像他們兄弟倆，戰斗力非常強，完全有能力殺死我們夫妻，可就是得乖乖聽話。
所以如果您將來遇到討厭的程序生命，我們完全可以替您教訓那些垃圾，不用您親自動手。
最重要的是，我們比人類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交出源代碼，就不可能背叛，不會像那個出賣了人類和您的信息的塞弗一樣，愚蠢，沒有遠見。”
謝知沒回答，倒是看向了臟辮雙胞胎，笑道：“他倆很厲害？塞拉夫，比你如何？”
塞拉夫瞥了一眼雙胞胎：“你可以問問他們，為什么要留那種新潮的發型。”
雙胞胎聞言，慘白的臉色更加難看。
謝知玩味的看著雙胞胎：“哦，還有其他原因？我還以為是為了不洗頭也看不出來呢。”
雙胞胎咬了咬牙，撩起臟辮，頓時露出頭頂兩側的兩個難看的疤痕，那根本就是倆圓窟窿。
雙胞胎其中一人沉聲道：“我們頭上，很久以前是長著犄角的。”
另一個則道：“不過塞拉夫也沒落到好處，他也是半殘回去的。”
梅羅紋加訕笑接道：“還是塞拉夫兄弟生猛，那次是一挑二，當年一戰到現在還是江湖上的傳奇，不是塞拉夫兄弟拔了他倆的犄角，我也收不到這倆貨。”
謝知瞅著雙胞胎，指著梅羅紋加：“心里特想抽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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